,她专门负责金门的消息,找上她的只能是金门集团的人,卧底送进去那么多,潜伏最长的已经有十年了,连社长的位置卧底都能参与竞选,如果有训练这样的孩子出来,他们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绿茶。”鸿尧拿着白子在手上把玩,刚刚被黑子切断的后路,现在想要在棋盘上重新再连起来。
几个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信雨变的小心起来,试探的站起身,试探着往外走“我给你倒茶。”起身时扯到后腰的伤口,脖子也疼的厉害,却没心思想这些。最后一发子弹,在那些人冲进来的时候已经打了出去,就在这孩子身后,不到三米远的书桌抽屉里,有后备的一个弹夹,茶水间有两把匕首和一把水果刀,她还有一拼的机会。
落子声想起,出手即是翻盘,棋盘上黑子一面倒的优势立刻岌岌可危,白子没有掉入陷阱选择断尾求生,而是直接杀入敌军“与其做多余的事情,不如给自己上点药,把地上的人收拾了,过来陪我下盘棋。”
棋盘上的局势翻转,白棋蓬勃大气,落子之人只看大局,从不关注小道,走的是光风霁月的品格,一招一式都是光明正大的阳谋,逼的对方即使看到了陷阱,也像笼中困兽只能在那方寸之间挣扎。
黑子则是Yin谋频出,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每个看似失误的地方,都是早已准备好的陷阱,水面下风波诡谲,一个不留神,就能把对方拉近水底,厮杀吞噬,尸骨无存。看棋观人品,执黑者必是心狠手辣之人。
只看棋盘上落子的凶险,绝对没人想到,这是一盘一个人下的棋,执黑执白的风格完全不同,堪比Jing神分裂,也一定不会有人能想到,这样成熟老道的棋风,下棋之人一个半小时前才确定自己是会下围棋的,确切的说是想起来,自己会下棋。
鸿尧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曾同她说过,真正的围棋高手求的不是输赢,而是道。走出的每一步,摆下的每一局,求的都是自己看不清的前路,想不明白的未来。围棋重在求道,而不是一子的输赢。机器赢了的是技巧,不是围棋之道。
后来呢,后来还说了什么,为什么是机器,什么机器赢了她?还是赢了说话之人?鸿尧看着棋盘有些困惑,这几天,零零碎碎的片段再增多,可是不明白的地方也跟着变多,有的时候甚至觉得,那些画面里的东西根本不像是一个人,反而像是不同人凭凑的东西。
信雨听到打扫尸体的时候脚步微顿了一下,收回走向室内的脚,转向大门。她最后的记忆是被一个明显朝鲜口音的男人打晕,现在那个男人正在同门拦上的两具尸体堆在一起,只一眼就能知道,一击毙命。极有可能是脑内损伤,因为三具尸体除了脸上都挂着血泪一点痕迹都没有。
四个入侵者,流血最多的是被她射杀的那个。信雨把三人的尸体从门廊上搬开,大门离她不到五米,速度够快的话,穿过庭院,三十秒都不用,她却没有逃跑,她觉得现在的情况有问题。
刚才信雨以为那孩子同他们是一伙的,可是这些人死了,她也醒了,而且她是在沙发上醒的,明显有人把她弄了上去,这证明她是有用的,却没有人出来问她一句话,打听一些她不能说,但是一定有人想知道的消失。或者想的更黑暗一点,严刑逼供,让她说出联络的人才是常规的路数。
可是,现在至少过去了五分钟,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像这个屋子里只有她和那个孩子。这个时候躲在暗处压根没有必要,她已经被抓住了不是吗,放了她,让她自由活动更是多此一举。虽然看起来很匪夷所思,但是当选择只有一个的时候,就算再怎么不可能,那也是唯一的正确答案。
这些人是那个孩子动的手,一个十岁上下,刚刚到她腰部的小姑娘,连杀三个成年男人,三个以杀人为生的成年男人,身上却一点血都没粘,干净的让人不可想象。那个孩子的来历她不能不在意,不管她是金门养的,还是从哪冒出来的,她都必须把这个消息送出去。
大门重新关闭,蓬勃的暴雨声也被关在门外,房子里静的让人发慌,一大一小两人没说一句话,只有间隔着响起的落子声。信雨不知道鸿尧在做什么,她走的很慢,也很小心,那个孩子好像专注的盯着棋盘什么都不管,不管她会不会跑,也不管她会不会攻击。
离办公桌只有一步的距离,信雨的心沉到肚子里,只差一步了。她早就学会拼死求生,也早就知道什么时候该迈向死亡,走在钢丝上越久,越危险的时候,就越冷静。
手刚碰上抽屉的拉环,破空的风声凌厉的冲向她,信雨极速避开,一个飞扑藏在柜子底下,迅速拉开抽屉,下一秒更快的把手缩回来,一枚棋子已经追到,淮阳木的书桌半边脚都被砸掉,木屑带着棋子落在地上。
信雨瞳孔紧缩,她猜对了,那些人真的是这孩子杀的,光是这一手就能证明,心底那一丝侥幸也被她丢掉。进入了这个世界,孩子就是杀人机器的另外一个代名词了。麻烦了,她远不是那孩子的对手。刚才对方不是不管她跑不跑,而是有信心就算她跑了,也跑不出这个院子。
一双手从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