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代表别人也不会。拿开,我丝不会喝的。”
“真是胡说八道。”齐越低声说着,忽又一笑,却道:“那好,我来喂你。”说着,便是端了药碗往他自己唇边送去。
凌宇洛见状大惊,来不及多想,拂袖一挥,齐越提防不及,一碗药汁尽数打翻在他衣袍上,染黑了一大片。
齐越呆了一下,霍然站起,沉声道:“你疯了吗?”
凌宇洛张了张嘴,终是哑声道:“如果我一日接一日喝下去,不久的将来,才是真的会疯掉。”忽然觉得好累,那人害她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让她渐渐疯癫成狂,好让齐越早日将她休离,另觅贤媳?
目光过去,只见齐越拾起药碗,眸中微动,一声不吭,大步走了出去。
当晚,廖安过来禀报,说是王爷带着吴侍卫出门去了,让她早睡,不用等他回来。
不用他说,她也没有心思去管,默想一阵,便是在首饰盒里找出一根银簪,别再发髻上,又打开那个一直谨藏的包袱,取了薛神医药炉的地图,细细研究记熟,打定主意,等这个身子再休养恢复一阵,便出趟远门,找到薛神医,让他给自己彻底医治,然后,再做打算。
第二日一早醒来,齐越已经坐在榻前,身上衣衫未换,面色有些憔悴,却对着自己凝神细看。
身子一动,他已经是伸手过来,把她抱起来靠在他的胸前,轻声道:“昨夜你梦里一直在哭,我一直给你擦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到底是梦到什么了?”
凌宇洛摇了摇头,道:“我想不起来了。还能梦到什么,自然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齐越似是不信,也不再追问,叹口气,说道:“我昨夜将府中所剩的几副药,连同那只药碗都找了信得过的大夫验过,均为补身益气的效用,并没有毒……”
哦,他一夜未归,竟是为了这个吗?
凌宇洛轻笑一声,道:“我可没说有毒。心中思忖,齐越,会骗自己吗,他说无毒,究竟是真是假?或者,是为了包庇那人,平息祸患?
转念一想,又有丝了然,昨日自己贸然离府,久久不归,最后竟是被齐越在纪府找到,大张旗鼓抱回王府来,想必又是引起轩然大波,而且自己这一路浑浑噩噩前行,并不曾注意背后是否有人跟踪,如此,早就已经打草惊蛇,已经有了防备,齐越带去检验的药没有毒,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而医馆之中的那名老大夫,就算把他找出来,又能怎样?有可能已被收买,有可能已经是消失不见,后果已经无法预计,既然如此,沉默就好,自己又何必却做那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的事情?
抬起头来,只见齐越紧紧盯着自己,带着一丝挫败,牵起她的手,哑声道:“你,不信我?”
凌宇洛收敛心神,低低说道:“我信你。”他不是别人,是她的丈夫,是她抛去一切想共度一生之人,她谁都可以不信,但是应该相信他,也必须相信他。
齐越舒了口气,道:“那就好,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既然不喜欢李太医开的药方,我另外请大夫给你诊治……”
凌宇洛面色变冷,打断他道:“你不必再说,我身子已经好了,任何大夫来,我都不会见的。”
齐越眼露担忧,正要再说,却听得门外吴雷沉稳唤道:“王爷,该起身上朝了。”
“你好好在房中呆着,别再……出府了。我会早些回来。”齐越伸过手来,在她脸颊上轻抚一下,叹道:“洛,快些好起来吧,你实在,瘦了好多。”
说罢,转身疾步而去。
望着那因为步伐过快而有些衣袂飘飘的身影,不禁一声喟叹,他说自己瘦了,他不也是一样?他们两人,为何会变成如此这般?
从这一日开始,她的生活又有了一丝变化。
想必齐越已经交待下去,也没人再逼迫她服药,终日都是呆在悠然园中,闭门不出,谨慎言行,心思悠远绵长,却不在人前泄露半分,每顿用膳都传来房中,梳洗更衣也不假手于人,饭食饮水都是暗自用银簪试过之后,方才食用,一旦有空,便是在园中打拳练剑,早晚也是至少要在榻上打坐良久,温习内功心法。
日子一天天过去,无人侵扰,身子日益轻盈,脑中逐渐清明,那毒药的药性,应是消退无痕了,但心中的隔阂,却是愈加深厚沉重起来,与齐越的关系,也是一直不冷不热,不咸不淡。
这一日清晨,在园中练了一会剑,正靠在一棵大树背后歇息,忽然听得细碎脚步声过来,却不止一人,心中一动,飞身跃上树梢,将身子隐在树叶间。
只见两人慢悠悠过来,边走边小声说话,却是清儿与蓬莱园的溶儿,这两个丫鬟,都是当初林太妃从宫中一并带出的心腹,两人关系熟络,十分要好。
“你不是说王妃在这里练剑吗,怎么没看见人影?”
“她整日忙碌,我怎知道又去了哪里,唉,不说她了,说说你今日给伊莲小姐送个什么礼物吧?”
“我自己绣了个荷包,也不知道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