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做了什么?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你还当她是你的王妃,是你的妻子吗?”
齐越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径自进来,大手伸到面前:“跟我回去。”
跟他回去?回去那个家不像家,似牢非牢的王府,在她有所醒悟,渐明真相的时候?
凌宇洛身子微颤,一阵恍惚,周身如此温暖安宁,无畏无惧,这样的感觉,怎能不让人贪念,不让人眷顾,又怎么舍得抽身而去?
齐越见状,面色微变,沉声道:“洛,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的辅政王妃,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辅政王妃……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紧紧握住她的手,当着众人的面高声说道:“青天在上,日月昭昭,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我的辅政王妃!”
那一刻,心中是满满的欢欣与喜悦,是一生中最感动最幸福的瞬间,天地都是静寂无声,唯有他,立在当前,温柔含笑,情深款款。
他们,曾经是那样相爱啊,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而今,面对他伸来的手,竟是不敢触碰了吗?
望着那悬在半空一动不动的手臂,盯着她一眨不眨的黑眸,不由眼眶一热,轻轻挣开当前的怀抱,小手微微伸出,齐越顺势过来,将她的手腕一把握住,拉了过去,直接打横抱起。
纪云岚黯了眼神,苦笑一声,道,“小洛,你……你还是要回去么?”瞥了齐越一眼,却又面色一整,肃然道:“若是不甘不愿,我纵是与他为敌,也会让你留下!”
凌宇洛只觉得身上力道一紧,张了张嘴,心中恻然,终是狠下心道:“岚哥哥,对不起……”转过眼去,不再看他,她的心,已经给了身边这个男人,再也容纳不下其他,除了抱歉,除了愧疚,她什么也给不了他,既是如此,又怎能看着他们师兄弟二人为了她大打出手,多年情谊毁于一旦?!
纪云岚面色惨淡,却是微微笑了:“没有关系,不用道歉,我心里明白,我终是迟到的那一个……”
话声轻柔,扣动心扉,凌宇洛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滑落下来。
齐越看她一眼,一言不发,抱了她转身就走,一路脸色Yin沉,脚步飞快,不一会儿,便是已经出了纪府。
吴雷立在府门外,一见他出来,赶紧迎了上来,看见他怀中默默流泪之人,微微怔了一下,眉头皱起,却听得齐越沉声道:“立即回府!”
随着一声轻喝,王府的马车停在当前,吴雷掀开车帘,齐越抱着她上得车去坐好,一路无话,直到回了王府,到得悠然园,都是一直抱着她,不曾放手。
清儿见此情急,想要过来侍候,却被他一声喝住,吓得急急出去。
齐越走到榻前,伫立一阵,胸口起伏,终于将她轻轻放下。
凌宇洛茫然看他一眼,浑身无力,一动不动,楚京虽大,金耀虽广,却都是他能够掌控呃地方,怎么逃得出去,况且,她的心,在他身上,如何舍弃,如何远离!
齐越,她该怎么告诉他,她在府中的遭遇,这一切,自己都是恍恍惚惚,将信将疑,又该从何说起?
正蹙眉思索之际,却听得他厉声道:“你,为何如此任性,丝毫不顾自己的身子,又是擅自出府?对于我的嘱咐,众人的关心,竟是一点不放在心上吗?”
关心?或是服从命令,或是向上交差,或是居心叵测,有人真的关心她吗?有吗?
凌宇洛只觉得脑中一热,不由道:“你不知道,这回出府,却是我这么久以来做得最为理智正确的一件事!”
“你!”齐越闻言色变,直直望向她,转身过来,捻住她的下巴,一把抬起,恨声道:“我如此待你,一番好心却是被你当成驴肝肺!如今边关军情如此严峻,我听母妃说你近日心绪不宁,一下朝便是迫不及待回府,没想到,你也是迫不及待……去见别的男人,依偎在别人怀中,一连两回,都是如此!很好,很好,你真是,对得起我!”
凌宇洛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却是脑中嗡嗡作响,头昏脑胀,心烦意乱,想必是那汤药的效力又是一阵袭来,挥了挥手,勉强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你怎么会不明白?你!你居然为他流泪,那般恋恋不舍!你爱上他了,是不是?你告诉我,你爱上岚了,是不是?”齐越已然怒极,又似是懊悔,摇晃着她的肩膀,颤声道:“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
“我……我头晕……”他摇得那么大力,那么毫不怜惜,一身的骨头都是咔嚓作声,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散开一般,迷惘间,眼前那张俊脸,忿恨不已,满目萧然,看得她有丝失神,低声唤道:“越……你怎么了……”
齐越悚然一惊,停下动作,见得她苍白的面色,黯淡的大眼,心中一颤,狠狠将她拉入怀中:“洛,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我一心盼你振作,你也答应过我,可是,为什么还是一味伤心,没有进展,让你在府中静养,你却跑出去见别的男人,你怎能如此罔顾我的心意,你怎么变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