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皇贵妃在万岁爷跟前讨好一个模样。
“原是在这处。”建安帝步上石阶,手臂立马被荣慧抱着东摇西晃。“父皇您快帮迟迟说说,求了母妃大方些才好。每次开私库,母妃都很是小气。”
这熊孩子!白疼她一场。她那是嫌麻烦,与小气压根儿不沾边。
“荣慧也就半大孩童,你拿了与她解解眼馋无妨。”皇帝护闺女儿,没忘了揽着皇贵妃坐下,左右都得顾着。
得,boss大人您女儿早过了十岁。儿子这年岁都领了差事,轮到她头上,想起一出是一出,还半大点儿孩童,您亏不亏心!怎地您罚诚詹时候没见手软?
有了父皇撑腰,总算如愿一回。荣慧长公主对着兔子灯目不转睛,面上笑颜就没断过。
“跟太子哥哥说得一点儿不差。母妃您果然仰慕父皇,父皇赏的物件,一眼便知养护极好。”
对坐男人挑眉闷笑,慕夕瑶抖着唇角,突然觉得几个小的没一个合心意的。心头嫌弃没消,便听那小丫头又给她添乱。
“母妃,您出嫁前是否就仰慕了父皇?听说父皇还是六殿下那会儿,京中闺秀见了父皇,就跟狼见了rou似的两眼放光。”
这回连着皇帝,也再笑不出声来。
“何人这般对荣慧说道?”
“诚佑向卫大人打探来的。”
长公主卖了太子,并着泰王一道给坑了。
“时候不早,还不回去安置。”赶忙招呼蕙兰把捣乱的带走,慕妖女娇嗔一瞪,责任全推给了皇帝。
“都是您给纵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男人不以为意,凑近了将人搂在怀里。“纵得更厉害的此刻在朕怀里。有胆子与朕横眉竖眼。”
逗弄她一番,占了美人便宜,建安帝神态餍足。一手拨弄她小耳朵,故意冲着她呼气,果然见得小妖Jing面色更红。
“你当她今日为何挑了那灯说事儿?不过朕带了太子与泰王出宫,落了荣慧在宫里,小丫头不高兴,专程过来告状。”
小牙口滋滋作响,报复她两个兄长,拖累她这做娘亲的好生尴尬。“您不是最偏心眼儿,这回舍得叫您小心肝儿闹脾气?”
拍拍她背脊,建安帝未有隐瞒。“此去却是为政事。也该叫他二人接触下京中机要。红楼与菽香馆今后都需交由太子打点,泰王却是为出去见见世面。”
等等……她好像听见了“菽香馆”?盛京里头与红楼齐名,盛名远扬,豢养小倌与人取乐那地儿?!
当初她一心想乔装打扮溜进去见识一番。小心肝儿抖擞,颇有些后怕。若然被她得逞,看了那等“长针眼的”,boss大人会不会往死里惩治了她?
讪讪蜷在他怀里,皇帝口中纵得最厉害的,转眼已是乖顺模样。
“怕甚。便是娇娇曾向赵青卫甄二人多番打探菽香馆这地儿,朕也不至事过境迁还寻了你惩戒。”
男人言辞和善,抚着她脸颊的手掌更是异常轻柔。
可是万岁爷,您记得这样清楚作甚?
到了夜里,慕夕瑶才明白,这男人嘴上“事过境迁”,分明就是死死记在心头,半点不曾或忘!只可劲儿折腾她这劲头,便知他当初气得不轻。
“说好了不翻旧账。”情事过后,慕妖女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娇娇闺中惦记何等男儿?说与朕听听便放过你去。”
宗政珏!明儿个仔细你一身细皮嫩rou!
抱着软枕睡得香甜的长公主,梦里打了个寒战。
“剑眉,凤目,长身玉立,本事了得,跟万岁爷您分毫不差!”抱着他腰身,盹儿都不打一个,慕妖女涨红面颊,憋着股劲儿依旧不肯认输。
“还得疼臣妾,放在心头可劲儿的疼!”
臣妾识时务,虽则强不过您,臣妾还得最后为自个儿争一口气!
畅快笑出声来,建安帝抱着这不害臊的,马屁拍得好,得赏!
压着她小脑袋摁在胸口,男人目光柔和,掩不住眼底爱重。
“有无将娇娇放在心头,自去听听便是。”
番外 凤归——最美的时光
清醒时候越来越少,到了如今,面容Jing致如昨,奈何Jing神却一日不如一日。
终是到了尽头。灵魂虚弱,非药石能救。原来,她也有命数一说。劝了几个小的带着皇孙出去,惟独迟迟,哭得喘不过气,若非被太子牵走,怕还是不肯离了她榻前。
寻常嘴上挂着嫌弃他几个,真到了这时候,心里牵肠挂肚。自个儿身上掉下的rou,怎能不记挂。
握着她手的男人,手掌微微有些不稳。男人两鬓已生白发,目光清明依旧。专注凝视她的凤目,眼底俱是忧虑。
“娇娇。”好容易开了口,出口却是伤痛。
这是她第一次当着儿孙跟前,明着说还想与他单独说会儿子话。心底不祥之感沉沉压下来,抱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
“莫要说叫朕不痛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