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错了,不是我……”
玄燏笑着,扯开被子把人捞进怀里,他紧实的胸膛近在眼前,清无脑海里回想起一些画面,面色红得滴血。
“嗯,我记错了,把药喝了。”说着,药碗已经递到了嘴边。
清无瞅着黑漆漆的汤药,苦大仇深地皱着眉,她的伤早好了,可是每日玄燏都要灌她一碗药,“怎么还要喝?”
“你什么时候不再晕过去就不用喝了。”
清无瘪瘪嘴,虽然腹诽他,还是乖乖地把苦涩的黑水灌进嗓子眼里。
枕泽山上的日子过的很快,小池塘里的莲花一朵接一朵的败了,留下一池残荷,对面高山浸绿染黄,山上的野梅树结了青果,清无起了性子,寻遍山野摘了几篮子青梅,用山泉水洗干净后放在酒坛里,放入蜜糖和酒糟后密封好,埋在屋后的地窖里,待到来年就酿好几坛子青梅酒。
“嗯……好酸。”在青绿青绿的小果子咬上一口,酸涩的汁ye溅了满口,清无被刺激得打了个哆嗦,眯紧眼睛。
玄燏正在酒坛上描着白瓣黄蕊青梅花,闻声扭头瞅见她可爱模样,汤匙舀起花蜜递到她嘴边,殷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就着他的手把花蜜吞了进去,汤匙离开唇瓣牵连出一丝晶莹的花蜜挂在唇角,玄燏抬起她的下颚,俯身在她柔软的红唇上舔了舔,青梅的酸涩,花蜜的馨甜,还有她特有的清冽气息融汇在一起,亲着亲着就把娇人儿压在了身下。
雨后空气清新,皎洁银盘悬在山头,白色霜华洒落七彩水面,水榭纱帐里,眉目冷艳的女妖探出半个身子,墨色长发凌乱的铺在光滑的肩头,刀削似的锁骨勾勒深深暗影,莹白的肌肤在光化下泛着柔光,女妖仰着面望着天,背上雪肌一道深深沟壑绵延至后颈,脖颈向上蜿蜒出优美的曲线。
“嗯?”面色冰冷的女妖忽然嘴角挑起一抹笑,凤眼里水光潋滟,妩媚风情抑制不住的流出来,妖冶惑人,银盘羞涩地躲到了云后。
玄燏的气息顺着那条沟壑一点点滑到她耳后,她的唇瓣就迎了过来,唇舌交融在一起。
“冷不冷?”入了秋,山里夜风清凉如水,他把这只妖Jing拥在怀里。
清无摇摇头,她本就不畏冷,此时他火热的身子贴在身后,她反而觉得有些热。
“我的魂魄还能找回来吗?”清无垂下头低声问他,她的双手握在他的大掌里,显得娇小纤细。
玄燏双唇贴在她的头发上,十指和她的交握在一起,找不到也好,她这个样子就很好,可是这样活着她会不开心,“可以。”
“真的?”清无转身,认真地看着他。
玄燏点点头,细细打量她越来越妖艳的眉眼,坚定地说:“真的。”
“你这么笃定,是已经找到了?”
“还没有。”玄燏垂眸,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相信我吗?”
月光透过薄薄的纱帐映在他俊朗的面上,墨色眸子里面柔光似水,清无抚摩着他刚毅的面颊,缓缓点点头。
玄燏粗糙的大掌附在她的手背上,低头细细密密亲吻着她,直到捉住她艳红的唇瓣。明月高悬,泽湖上静谧无声,夜风吹拂轻薄纱帐,八角水榭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嘤咛喘息,娇媚缠绵,动人心魂。
夜色深沉,薄云遮住皓月,屋内光线朦胧,玄燏披着白衣坐在桌前,一旁莲花灯烛火光闪闪烁烁,光影在他沉郁坚毅的面部明明灭灭,夜风撩起床帏,她曼妙的身影时隐时现,以她现在这个身子状况,就算找到了那几个魂魄,恐怕她身体也受不住。但是魂魄不归位,她的法力、记忆,一切的一切永远都不会恢复。
她这一世的念想都寄托在那些失踪的魂魄上,找不到魂魄她或许能安安稳稳地待在他身边,可是,得不到的滋味,他受了两千多年,他不想她再经历那种煎熬。
玄燏深深沉了一口气,提起桌上的笔。
金风荐爽,日光明媚。入秋以来,山林里绵雨霏霏,今日终于有个好天气。玄燏早早起来在火上做上鸡汤,回到房里时,妖娆的小仙女已经醒来,披着绯色衾被坐在床榻上,手上拿着水蓝色的新衣裳,不解地看着他。
清无在枕泽山里随意惯了,平日都只着一件丝麻长衫,今日这件衣服显然要Jing致许多,水蓝薄纱上白色花朵点缀,明光之下呈现紫色流光,握在手里轻若无物,“我们要出去么?”
“嗯。”玄燏剥开她身上的被子,莹白的肌肤露出来,拿起一旁茜色围胸裹住粉桃,穿上月白锦缎底衣,再套上那件蓝地白花霓裳罩衣,理好衣服,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今日要去凡间一趟,带你见个人。”
“要去见谁?”清无洗漱收拾好坐在圆桌边,抿着汤水,鸡rou炖得糜烂,入口即化。
“一个朋友,见了面你就知道了。”玄燏抬手把她的垂发屡到脑后,发髻上插上白玉簪子,在她面上施了个障眼法,她这个面貌在人间太招摇了。
玄燏只说去凡间,却没说去凡间哪一处,清无任他牵着,腾云驾雾不出半日,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