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下班她去敲他办公室的门,发现他已经走了。她一个人慢慢打扫了办公室的卫生,才离开公司。
万家灯火时,她真的想念她的那个小家,想着这个时候他们正在吃饭,虽然身不能至,心却像是早就飞走了。
下了公交,离别墅区还有一段路,她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电话通了,是平平接的。
“妈妈。”
“平平吃饭了?”
“吃了。”
“晚饭吃的什么?”
“炒笋丝,还有,姥姥,还有什么来着?”那边是雷烨的声音,“炒油菜。”平平转过来,“哦,炒油菜。”
袁苗心疼,和平平又聊了几句,让他把电话交给姥姥。
“喂?”
“妈,我知道你是舍不得钱,但你也好,平平也好,营养要跟上。人年纪大了,容易骨质疏松,再吃的这么素,不好的。平平也要长身体。”
“没事,你放心,我有数的。”
“妈,你听我的。”
“行,我知道了。倒是你,苗苗,你也别光为了省钱,饭要好好吃的。”
“妈,你放心吧,我挺好的,我跟着别人吃饭,都吃的是有机菜,可贵了。”两人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袁苗看着不远处的那幢房子,想起诸一珩说的那句“孽种”,心里一冷,平平,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人欢迎你,妈妈欢迎你,妈妈爱你。
房子里有灯光,诸一珩应该是已经到家了。袁苗在门口纠结了下,还是输了密码进去了。诸一珩正在客厅,已经换了居家服,看样子已经回来一阵儿了。
袁苗换了鞋,把菜放到厨房,去洗了手,挽了袖子,就要做饭。诸一珩发话了,“我当你真不记得密码了。”
袁苗不说话,直接进了厨房,关上门,自己成一方天地。早上的粥还在,诸一珩一口也没吃,袁苗觉得心疼,扔了可惜,就倒出来,打算自己热了喝了。
这房子,只有有烟火气的时候,才像一个有人住的屋子。
饭桌上,他是米饭,她是粥,他问,“怎么不一样?”
她坦然回答,“我消化不好,今天想喝点粥。”
他再没有说话,饭安静的吃完,各人忙各人的事。厨房的料理台就是袁苗的写字台,她趴在这里学习、看书、查资料、做笔记,门一关,世界就是自己的,至于他怎么样,爱怎么样怎么样。
十点半,各人从各人的房间出来,进同一个卧室,睡同一张床。袁苗想,其实应该每天早上把他折腾醒,这样没几天,他就会把自己撵出去。这么一想,浪费了一次机会,很是懊恼。
于是,第二天早上四点半,被袁苗的闹钟吵醒的就不止了袁苗了。
☆、15-2
诸一珩睡眼惺忪,“什么东西?”
袁苗爬起来,“我的闹钟。”她按亮台灯,忽的掀了被子,动作很大的下了床。
“袁苗,你故意的?”
袁苗说的很无辜,“诸总,我要去上班,昨天去晚了。”
诸一珩坐起来,袁苗别过头,虽然他只露了上半身。
“你别装作一幅敬业的样子。”
“不敢说敬业,只不过该是自己的工作,不能不干。”
诸一珩点点头,“好,那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收拾办公室的事,不用你做了。”
袁苗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那我干什么?”
诸一珩倒头,按灭灯,拉上被子,“睡觉。”
这么一闹,袁苗也没什么兴致睡了。起都起来了,再躺也就是一会儿的事,她起身往外走,他又把被子拉开,“我说话不好用是不是?”
“我要下去做早饭。”
“不到五点,做早饭?袁苗,你不要装作我从来不认识你的样子,你以前八点前有起床的时候吗?”
确实没有。她还是袁家大小姐的时候,八点钟从来没起过床。她父母宠她宠的不行,一直就是在学校旁边置业,基本下楼就是学校。所以,虽然八点钟起床,但从来没有迟到。
和诸一珩认识后,很长时间,诸一珩并不知道。诸一珩知道这个秘密是上大学,他们都是江城大学的,诸一珩住校。袁苗上大一时,还没有和诸一珩表白过。为了时常在诸一珩面前晃,她虽然没吃过苦,也选择了住校。顺便说,她学金融,也是因为诸一珩。也就是说,两人是学长学妹的关系。
但袁苗就是袁苗,本色是不会改的。以前在高中时代,考勤查的严,雷烨盯得紧,倒也没迟到。到了大学,也没人管了,于是,早上第一堂课制席,就成了袁苗的常态。
有一堂选修课,高年级和低年级一起上。袁苗选那门课,纯粹是她打听到诸一珩也选了那门课,选了后才知道,是每周二早上头两节。于是,虽然有与诸一珩套近乎的心思在,但这堂课她从来没有去听。可偏偏这位老师喜欢点名,袁苗已经缺过两次了,到第三次老师点名时,诸一珩直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