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遍演讲稿的警员头上砸而及时阻止,他已犯下了袭警罪。
“炎先生,你不联络人来接你吗?医院楼下已经很多记者在等你。”一名护士给韩育陵送来热茶。
韩育陵无力寻思记者是如何得知自己入院,他疲惫地应:“请不要理我。”
韩育陵盯着芦绍宗的手机,夏穆半小时前上线,回了芦绍宗的简讯,答应巴厘岛之旅。韩育陵不敢回,夏穆没多久就下线,接着芦绍宗的秘书和小炯同时打来,韩育陵接听芦绍宗的电话,芦绍宗的秘书询问新闻是不是真的?不管新闻稿怎么胡编乱写,主题总会是芦绍宗紧急入院,也可能有人写韩育陵入院。
“我没事。”韩育陵回答。
“那太好了,芦先生呢?”
“没事……”韩育陵一开口就哽咽,“宗哥的皮夹……给抢了……信用卡……你处理一下……”
“老师你在哭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韩育陵立即挂断电话,这一实验证实他骗不了夏穆,夏穆如果拨电来,他若是想说服夏穆不要相信媒体的报道,可心思细腻的夏穆一定听得出他在撒谎。
正苦涩地思索如何向干爹们据实报告这件事,手术终于结束,韩育陵心中却没有期待,只有害怕,他浑身僵硬地坐着,眼睛虽干涩得刺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推开的门。
医生率先出来,韩育陵的视线在医生淡漠的双眼停留了数秒,医生除下口罩走近来,与此同时,护士推着芦绍宗出来,手术床的滚轮摩擦地面,那声响把韩育陵的注意力牵引过去,韩育陵起身追,来到了床边,见干爹插着呼吸管,插管即表示干爹无法自主呼吸。
韩育陵无法接受这一情景,一直以来,干爹们在他的记忆里都是犹如拥有钢铁不坏之身的英雄,韩封虽曾患病动过手术,但韩育陵只在韩封痊愈后才得知。此时面对不省人事的干爹,还有可能会从医生口中听到的噩耗,韩育陵内心的不安仿佛一枚爆裂的子弹,碎片深深刺入他的血rou,他浑身发冷,不由自主发颤,抬不起手去触碰干爹,视觉被眼泪给模糊。
护士们见韩育陵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便径自推走手术床,韩育陵身子一震,回身拉住一个护士的臂膀,他无法判断自己是否过度使力,他只想把阻挡了自己看见床上的干爹的障碍物拉开。
“啊!”护士背撞上墙后大叫。
韩育陵感觉有人从后面抓住自己肩膀,他正要甩开,手腕就被一温暖的手掌轻柔又实在地握着。
“育陵,冷静点。”
韩育陵转头看向说话的人,起初只是模糊的人影,但这把声音很熟悉,而且莫名地让他顿时有股安全感。
“育陵,我们来听医生说说。”这人影边说边伸来另一只手,轮流拭去韩育陵眼中蓄满的泪。
原来是何幸恬。
“这位先生!你刚才的行为可以构成伤害罪!”一起推着车的一个男护士厉声斥责。
何幸恬立即向所有人包括试图阻止韩育陵的医生弯腰道歉,“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抱着自己肩膀的护士说了声没关系,就推着手术床离去,韩育陵要跟,何幸恬挡住了他。
何幸恬咬着唇,看得出她处于手足无措的状态,韩育陵因此而得以冷静下来,对何幸恬藏于内心深处的内疚,让他拥有无论如何都得保护这女孩的强烈认知。
韩育陵挣脱被握住的手,反握了回去,嘴角颤抖着扬起些许:“幸恬,我一个人行的,你回去吧,没多大事。”
何幸恬眉心皱起,她不回应韩育陵,转向医生询问芦绍宗的状况。
医生吞了吞口水,看了眼韩育陵,再看向何幸恬说:“伤者主要是后脑受到重创,目前已脱离危险期,但是人的脑部非常脆弱,现代医学对脑部的掌握还很浅,难以保证伤者苏醒后会否有后遗症。”
何幸恬感觉韩育陵的手突然松开,她马上紧紧握回,接着问医生:“那芦先生什么时候醒来呢?我们可以留在病房里陪着他吧?”
医生的下巴紧了紧,初次之外没有其他表情变化,他的语气平稳得像个时事新闻播报员。
“芦先生的麻醉药效大约回维持四小时,那之后是否会醒来,现阶段还无法预测。”
韩育陵瞪大双眼,伸出另一只手去抓医生肩膀,医生却迅速避开,何幸恬也马上把韩育陵两只手都紧紧抓住,可她阻止不了韩育陵开口。
“你他妈说什么废话!”
面无表情的医生脸色立马变黑,严肃地道:“这位先生,医院里禁止喧哗!”
“对……对不起!”何幸恬又赶紧道歉,一边把韩育陵拉开,医生即大步离去。
韩育陵十分不满,他要追上去,何幸恬却拦住他,站在他身前,用力地抓住他胳膊。
“育陵!你……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拉住护士,甩开护士,还有和医生说话的样子有多可怕?这里是医院啊!你如果不相信这里的医护人员,就等芦先生情况稳定后申请转院,你这样胡乱发神……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