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当机立断就给自家娘娘跪下了。
“奴婢有罪,请娘娘恕罪,可奴婢是真的不能明说啊……”
没给皇后及时通风报信还撺掇着皇后去御花园的确是有错,但青扇能说皇上正在赏花宴上调戏一干世家贵女么?
穆小姐能拉着皇后哭诉皇上不靠谱,那是因为人家身后有穆老将军。
她算个什么?
不过就是皇后身边一个陪嫁,宫人给面子的叫一声姑娘,说到底了还只是一个奴婢而已,能直接说皇上的不是?
皇后不直接扒了她的皮才怪。
皇后喊完之后,自己都被自己那一声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你没做错什么,起来吧。”
青扇小心翼翼的垂头跪在地上,死不起身。
“皇上是什么样子,本宫知道,身为宫人不能随意议论主子,你没做错。”叹了口气,皇后俯身扶起青扇,顺带还拉着她转了转身子,好让她后脑勺对着珠帘……后的施尉。
这位大爷最近胆子是越发的肥了。
青扇毛着胆子偷瞄了皇后一眼,发觉自家娘娘确实表情没有哪儿狰狞了,才轻轻舒了口气。
“娘娘也不必生气,奴婢听着,后来也没人议论了。”
皇后颇觉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也罢,本宫想躺会儿,你出去吧,不用伺候了。”
顿了顿,皇后干脆直接挡住珠帘,对着正往桌边走的青扇又补了一句。
“不用点香。”
大概是皇后语气太过于平静,而脸色又实在是没什么不对,导致原本已经做好了皇后大怒伤神而准备了一肚子安慰的话的青扇,给活活憋了个半死,一直到关门出去都没能回过神来。
“这是书房。”书房没别人,皇后自然不可能跑去珠帘后坐着,便在书桌前给坐下了。,假模假势的拿了本奏折做样子
“皇上在上阳宫。”
施尉隔着帘子嗯了一声。
皇后:“……”
所以这时候你应该是在上阳宫寸步不离的跟着皇上,以免有人想不开了要暗杀天子才对啊!
麻烦你没人对自己这个皇后的命感兴趣,而且你的本职工作也不是要保本宫的命好么!
“岳齐川到底因何进宫,至今仍不清楚,你就不怕皇上出什么意外?”
皇后算是发现了,她和施尉比定力,就从来没赢过。
施尉似乎颇为诡异的沉默了半晌,才慢慢往外走了两步,就靠在珠帘边上的柱子旁。
皇后没回头,施尉的目光便透过珠帘,直直落在了皇后背上。
“皇后娘娘似乎忘了,宫外我与你说过的话。”
皇后觉得,自己的头痛,大概是好不了了。
自己好歹也是后宫之主,皇上明媒正娶三书六聘从皇宫正门口抬进来的皇后。
你要造反的对象,是自己的嫡亲夫君啊……
拜托你不要当着人家老婆的面,明公正道的说要把人家老公拉下马好不好!
“本宫说过,但凡有本宫一日,你若有这想法,便从本宫尸体上踏过去。”
停了停,皇后笑得越发破罐子破摔。
“啊,本宫忘了,你已经从本宫尸体上,踩过去好几回了,不是么?”
于是施尉干脆利落的闭了嘴。
皇后莫名其妙的就觉得自己……
爽到了。
“白行远竟然没来?”皇后提了笔,意思意思的往奏折上戳戳点点,施尉呆了半晌,终于换了话题。
皇后原本就没打算频繁落下去的朱笔稳稳的悬在半空。
“今天来找本宫的人还算少?”
谢慎行一脸不爽的走了之后,皇后一路走,一路就碰到哭哭啼啼的各色世家小姐命妇。
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个一个安抚下来,词还不能带重复的。
要白行远再摸过来和她禀报哪儿哪儿又出了什么乱子,皇后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要掀桌了。
“也是,目下最得皇后宠爱的入幕之宾,翰林院编修,又是殿试圣旨亲笔御批的状元,白家也是老臣世家,白大人现在应该还在赏花宴上,脱不开身。”
笑了笑,施尉颇觉自嘲摇了摇头。
左不过宋桥就要接了章炎的活儿,白行远以后进宫大概会少些,外界纷传皇后与白大人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话,没必要再学给她听了。
白白添堵而已。
“不过想必宋桥就要来了。”
皇后侧头瞄了施尉一眼,把笔撂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便是,还有什么是你不敢说的,本宫不敢听的?”
造反都能说得这么直白了,这会儿倒吞吞吐吐的了?
施尉看着皇后,颇觉自嘲的摇了摇头
“宋大人自会说给皇后听,不必我多言了。”
皇后:“……”
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