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还将臣弟召进宫中?”
皇后叹息之声越发轻了。
“淑妃在陆氏房间中,找到不少信件,这些想必王爷也不知情。”淑妃把黑锅甩出去之后,迅速把所有信件拿锦盒密封,全数上缴皇后,一件不留。
皇后虽然不至于把别人的传情之信随身携带,但大略也翻了几篇看过,意思能明白。
“大概陆氏从未将信传出,只不过留在身边,也算是个念想。”
陆才人思慕自己,是从她还未及进宫之时就开始了。
而自己也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回应。
何况人已经死了,皇后再想拿这件事情给自己脑袋上扣黑锅是不可能了。
只不过好端端的……她来什么畏罪自尽?
杏充媛肚子里皇嗣还好端端的没出事啊……
猛地来这么一出,他还真怕皇后看出什么端倪,疑心到是自己下手灭口上头。
淑妃把事情封得太死,下手又快,还有皇后帮衬着,他愣是没能收到什么靠谱的消息。
从不愿居于人下只当区区一个才人,到陆氏因为对皇上不满心生怨怼导致皇后暗下毒手,什么捕风捉影的结果都往他案头堆。
要说谁能真正知道原委,除了那个已经死绝了的陆氏,就只有淑妃和皇后了。
“臣弟实在不知,还请皇嫂明示。”
皇后难得松口,谢慎行就是再想说别的,眼下也只能顺着皇后的意思来。
“陆氏信中思慕王爷之心,就是本宫看了,也觉唏嘘。”微微侧头,皇后看了谢慎行一眼。
“只是王爷从未回应,陆氏身在深宫,也只能如此,聊以寄托,虽犯宮规,但亦是人情。”
谢慎行瞬间整衣肃容,只等皇后一个发难,立刻就跪下声泪俱下陈情上言,自己对皇上的宫嫔绝无染指之意……
皇后突然有些……感同身受。
入宫之后,大概自己与皇上,就和陆氏对王爷,想来也是相差无几的。
尽管宮规不容,但她依旧赏了陆氏身后荣宠,甚至并未追究陆家教女无方之罪。
“本宫无意追究,王爷不必如此小心。”微微摆了摆手,皇后甚至还稍稍停了停步,等着谢慎行赶上来了,才继续往前走。
“本宫只是想着,青霜自幼思慕王爷,本宫与青霜一同长大,情如姐妹,自然不忍她如此相思。”
轻轻笑了笑,皇后偏了偏头。
“青霜性子从小刚烈,一旦决定之事,从无更改,王爷自然知道。”
谢慎行顿时黑了脸。
“所以本王才说,皇嫂心慈。”
说来说去居然还是想把他和穆青霜凑成一对。
后宫里果然开宴不是为了选妃就是为了拉郎配么!
“要让本王娶她不难,只不过皇后难道从未想过?”
冷笑一声,谢慎行扭头看了青扇一眼,声音压得越发低了。
“父皇当初赐婚皇嫂和皇兄,为何独独没给臣弟赐婚?父皇苦心,难道皇嫂就不知道?”
自己手中已握有兵权,若再娶抚远将军的外孙女,谢谨言那皇位难道还能坐得安稳?
只怕是抚远将军也知道先帝此意,才会生生压下自己最为宠爱的外孙女的满腔情意,死都不上表请求赐婚。
到底女人心软,终究做不成大事。
若换自己,必定立刻将穆青霜远嫁,永世不得入京,再给自己指一门文官亲事,绝了她的念头。
哪还能如现在这样,还特意制造俩人见面的机会?
皇后垂了眼睛,背脊越发挺直。
“本宫只怜青霜情意。”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先帝好不容易才将兵权一分好几块,谢慎行如何能娶穆青霜?
只不过小女儿之情意,看着相思煎熬,实在不忍。
谢慎行终于抬眼,看着皇后侧脸,嘴角勉强往上扯了扯。
“那依皇嫂之意,是要臣弟娶妻?”
不等皇后答话,谢慎行难得失态,自己就往下接了下去。
“臣弟早已过了娶妻之年,如今既然皇嫂有意,臣弟便斗胆,请皇嫂代臣弟择一门亲事,只不过穆小姐之意,臣弟万万不敢接受,还请皇嫂恕罪。”
脑袋热过之后,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谢慎行还是不敢冒险。
万一皇后是拿着这件事来探自己口风的呢?
陆氏之死,前因后果皇后摆明了是查了个水落石出,谁知道皇后有没有捕风捉影的查到自己的意图?
这会儿拿着抚远将军的兵权当饵,万一自己应了,岂不是坐实了想要造反的罪名?
皇后不觉得又叹了口气。
“此事本宫还得问过皇上意思,天子弟娶亲是大事,不能马虎。”
早娶了也好,省得自己没事老觉得心慌。
自从施尉替谢慎行捅破了窗户纸,皇后觉得,谢慎行一天不成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