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罗盘到平康坊附近巡逻,那邪灵邪气冲天,如无特别的法子,断不能轻易遮掩,若在罗盘范围内出没,罗盘自会有指示。又告诉她和阿寒,这罗盘虽不比无涯镜威力十足,使用起来却远比无涯镜来得方便,不必施法便能感知十丈以内的妖气,最是灵敏不过。
可惜来赴宴时,沁瑶未想起来带上罗盘,这会只能将就着用用指Yin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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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靖海侯府延宕到日暮时分,沁瑶一无所获,不得不告辞出府。
到了门口,沁瑶才赫然发现冯初月并未跟她一同出来,左右一问王应宁等人,竟无人知晓冯初月去了何处。
沁瑶一惊,忙欲入内找寻冯初月,冯初月却欧急匆匆地随着下人出来,直说方才在花园中找地方如厕,险些迷了路。
沁瑶整个下午都在暗暗探测府中情形,根本未曾留意冯初月的动向,这会见她脸颊绯红,嘴唇嫣红,眸子亮晶晶的,不由有些奇怪,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回去的路上,沁瑶问冯初月:“你方才去哪了?”
冯初月目光微闪,含笑道:“在园子里跟着大家伙赏景来着,后来见你总在一旁发呆,跟你说话你也不理会,我只好自己去逛了。谁知这侯府花园那般大,转着转着便迷路了,”
沁瑶心里突突一跳,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阿月,你初来乍到,不知道长安城许多地方看着繁华富贵,内里却最能藏污纳垢,远非表面看着那般光鲜。平日出门的时候,切忌要多留个心眼,莫要轻信于人。”
冯初月先是一愣,随即笑道:”阿瑶,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比我哥还要老气横秋?”
说着便笑着作势要轻拧沁瑶的脸颊,沁瑶不等她靠近,反手一把扣住冯初月的手腕,认真道:“阿月,你可知道前些日子长安城出了几桩骇人听闻的案子,死者不是被人挖去喉咙,便是被人挖去眼睛,而是俱都是跟你我一般年龄的年轻女子,好不吓人。”
冯初月面色一变,忙不迭用袖子掩住口,惊骇莫名道:“被挖去……喉咙和眼睛?”
沁瑶点头:“是不是很丧心病狂?我听人说,那幕后的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有权有势之人,专以虐杀年轻女子为乐,那些女子也不知生前受了对方什么蛊惑,竟至于心甘情愿地搭上性命。”
冯初月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默然片刻,忽又强笑道:“怎会有人心甘情愿送命?这等事多半都是以讹传讹,做不得准的。不过,你说的不无道理,既然近些时日长安城不太平,咱们还是少出门为妙,也免得被那等凶恶之人所伤。”
沁瑶听了这话,并不就此松口,仍看着冯初月道:“阿月,我觉得在案子凶手没落网之前,咱们夜间不要出门,更不要轻信于人,若有什么拿不准的,问冯大哥拿主意,他同意了,你才能去做。”
冯初月越发莫名其妙了:“说得好像真有人要害我似的,不过你放心,我最惜命了,你说不让我出去,我就不出去。”
沁瑶心稍微定了定。
马车到了瞿府,鲁大刚要停车,沁瑶却吩咐他继续赶车,要亲自送冯初月回府。
到了冯宅,沁瑶还想再跟冯伯玉嘱咐两句,谁知进内才知,冯伯玉因衙门事忙,尚未下衙回府。沁瑶想了想,到书房提笔写了封信,走势千叮咛万嘱咐,让冯初月务必将新转交冯伯玉,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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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子师徒三人已在长安街道上寻查了好几夜。
连续几晚,平康坊都风平浪静。
靖海侯府也没像沁瑶所料的那样出现异动,每到亥时,靖海侯府便会阖府熄灯入眠,比一切勋贵人家都来得更规矩。
沁瑶渐渐疑心自己怀疑错了对象,也许靖海侯当日真的只是凑巧去润玉斋买了一串首饰,并不是照她所想的那样,跟那几名女子的死有什么关系。
师徒三人也没有像当初拟定的那样一人一晚轮流巡夜。清虚子毕竟年事已高,值了一整宿之后,脸色就不大好看。沁瑶看着心疼,强逼着清虚子回青云观歇息,告诉师父,往后他的那一份,由她和阿寒来分担。
而阿寒因对前些日子sao扰沁瑶的那个女鬼耿耿于怀,怕她又来暗算沁瑶,哪怕当夜轮到他休息,他也会陪着沁瑶巡夜。
终归不是铁打的身子,这样整夜整夜在街上巡视,阿寒渐渐便有些体力不支了。到了今夜,沁瑶见阿寒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好说歹说劝他留在瞿府歇息。走时跟他约好,若有不妥,她自会放烟火示警。
就这样怀中揣中烟火棒和罗盘,脖子上挂着噬魂铃,沁瑶从瞿府出发了,一路出了瞿府所在的含春巷,便直奔平康坊。
夜色深漫,行人无几,分外寂寥。
尽管沁瑶极力挑选Yin暗不显眼的地方行走,仍不小心被夜间巡视的武侯给发现了行迹,那领头的武侯喝令她止步,问她一个小道士为何深夜在街上闲逛。
沁瑶不得不将蔺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