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这么一项罪名,但一坐下,她的心却因为这句话而莫名的跳快了起来,有不安因子在四处逃窜。
“就是就是……虽然竞堂大哥好气魄,但,那真不是你的菜。”飘飘抢白道,眼神还在四处搜寻着袁岂凉的身影。
“自古都是‘痴心女子负心汉’,你说你守了人家那么多年……他还是心里眼里只有你姐姐,你看你在的那杂志社,处处都是Jing英,随便勾搭上一个,下半辈子就无忧了。”娜娜语重心长的说。
“我最纠结的一个问题是,季竞堂明知道你喜欢他喜欢得要命,他怎么就……”
“袁律师!!”——这是霞姐教育里的后半段话,她的眼神几乎是直接越过了她,看向她身后的。最夸张的是,霞姐还很激动的招手,像八路军胜利会师一样。
卓理诧异地转头,这才发现袁岂凉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这是卓理第一次见袁岂凉穿黑色以外的颜色。她以为他只适合黑色,没想到,穿白色的他……竟然是这么的儒雅秀气。
他很温和地朝众人微笑,礼貌而周到的和三人握了手并自我介绍之后,在卓理身旁落座。餐桌上垫着绿色厚实的桌布,卓理看着袁岂凉很好看的手指从那绿色的桌布上拿下那本装帧Jing美的菜单,浅笑说,“点菜吧。”
接下来整整一顿饭的时间,袁岂凉都格外反常。
他很礼貌很认真的回答飘飘、娜娜和霞姐的每一个问题,连他今天穿的衬衫的品牌都毫不避讳毫不顾忌的以一种十分合适的口气回答。
他一直微笑着。
离他近,卓理看的真切,一顿饭下来,袁岂凉没有吃什么,也没有主动提及什么。他一直都只是在配合着。配合着寝室三人的轮番攻击——一切,都按照她的要求来。
她有点恼火。不,是很恼火。
这样的袁岂凉,这样不是冰山的袁岂凉——让卓理觉得陌生而又难过。那种难过就好比一个死刑犯临刑前还饱食一顿的绝望……袁岂凉的配合——破天荒的配合——就是那顿美味的牢饭,而她,就是那个死刑犯。
卓理突然想到一个词:昙花一现。
虽然不准确,昙花却足以形容袁岂凉此时的温文模样。
这顿饭,卓理只字未言。
这顿饭,卓理味同嚼蜡。
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卓理心情低落。这种低落让她手足无措。她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捧了一些水拍在自己脸上,她对着镜子问:“你怎么了?”她怎么了?她很想知道……很想很想很想知道……
出洗手间,拐了个小弯,就是一个只有几盏薄灯的窄过道。也就在这窄过道上,卓理看到着白衬衫的袁岂凉迎面走来。
她停住,脑子里突然Jing光一闪——这男人就是她低落的源头。
毫不客气地伸出一只胳膊挡在他面前,卓理有些理直气壮,“你今天是怎么了?”
袁岂凉止步未前,眸光淡扫,不悦地扬眉道,“请让开。”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弄得我很不爽!”
卓理看不到,这句话后,袁岂凉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异。
“你这男人到底是想怎么样,明明是你欠我的,你干嘛总是忽冷忽热弄得好像我欠了你几辈子债一样!你不爽不想来可以直接说,何必演戏一样害大家心里都不舒服,告诉你,别指望要我欠你!”卓理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失态甚至失去思维能力了。
袁岂凉的表情却由奇异变为薄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她知道她很低落,她知道她低落的原因就是这男人的反常——这就够了。
“你让开。”袁岂凉的声音加大了一个力道。
卓理气极,抽手回来,终于怒不可竭,“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臭冰山!!我要是再理你再主动和你说话我就不姓卓!!”
然后,卓理十分豪迈地奔走。
然后,袁岂凉在原地呆怔了一会儿。
然后,他突然像是了悟了什么,面部表情也柔和起来,柔成一抹微笑。
然后,袁岂凉十分绅士的回到饭桌前,十分绅士的以有急事为由先行离开。期间内,一眼都没落在卓理身上。
然后,卓理恨了他整整一个礼拜,这种恨意让她变得格外清高,连当初约定好的两张凤凰游的车票都咬牙拒绝。
一个礼拜后,卓理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故,她提前回家。
二九回
卓理是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才急着回家的,那是在袁岂凉回Z市一个礼拜后。
卓爸卓妈知道的也并不是很清楚,他们只是在电话里对卓理说:卓意失踪了。
失踪?这个词让卓理感到恐慌。
这天晚上,卓理刚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卓爸卓妈就紧急召集她举行家庭会议。内容为:找到卓意。
卓妈愁云惨淡,“今天下午她们部门的方唯打电话说中午下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