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前几日在莫府一见就溜的飞快,今儿还没顾上说话又跑了,我说你倒越来越像女孩儿了。”
“啊,宽哥哥!”贺词还没分辩完,这会见得蒋华宽追了出来,因蒋华宽是不知道那日上莫府去的是妹妹贺圆,这会又怕他乱嚷嚷再说出其它事来,一下倒急的红涨了脸。
唐至礼见贺词着了男装比前几日着女装还要俊些,这会样子有点慌乱,语气略略尴尬,俊脸微微透出一点红霞来,一下倒不忍心让他为难,挥手道:“你既然易了装,自是不想给人知道的,现下我卖你一个面子,也不来揭破你。只是这前头人多眼杂,难免给其它人认出来,你还是回内室的好。”
给其它人认出来?贺词想起那一日自己扮了女装上驿馆去,却也跟唐至礼身边几个人打个照脸的,那几个人想必也跟了来了,待会若是不小心被他们见到,倒更加分辨不清,这会确是先避回内室的好。且碰到唐至礼的事也得跟祖母娘亲妹妹等人说一说,以免再生事。想来这唐至礼也知道自己和妹妹是龙凤胎之事了。如此一想,便低声谢过。又扬声向蒋华宽道:“宽哥哥,我先回后头去,咱们待会再说话。”说着转身走了。
唐至礼见贺词言语有礼,这下转身去了,倒立足看了半晌,暗暗点头:女孩子当然是待在内室的好,扮了男孩子出来作什么?若不小心被人踩着挤着,吃亏的还不是你?
蒋华安站在另一边,见得贺词不过和唐至礼说了几句话,一个转身就走了,倒怔一怔,这便揭过了么?
却说蒋华宽大步走了过来,一见贺词又跑了,搔搔头道:“这小子溜的倒快。”
蒋华安却忙着过来给蒋华宽和唐至礼互相引见,又笑道:“周大人他们已是进去了,我们也进去吧!”
蒋家把戏台设在临波堂,蒋老夫人和尚婕引了大家进了看戏的厢房,大家客套了几句,各自按年纪和辈份亲厚等坐了。各家的姑娘们也围着各自的长辈坐了一桌。尚婕看看时辰,却笑道:“今儿可差了安平侯夫人,她是最爱看戏的,这会怎么还不见人?”正说着,早有管事娘子进来报说安平侯夫人来了。尚婕忙要迎出去,一面笑道:“可来了!”
安平侯夫人这会进了府,众管事娘子自是忙忙引了进去,其中一个有脸面的管事娘子,见安平侯夫人只带了小儿子宋少阳过来,便笑道:“姐儿也有四岁了罢,怎么就跟着出门?就只带着哥儿来。我们夫人就念叨着说夫人就是运气好,当初抱了圆姑娘到府里去,又上子母庙里求凤灯,不想真个生下一个姑娘来,羡煞我们夫人了。只我们夫人虽也抱了圆姑娘到府,也一样的上子母庙求凤灯,居然就没有下文了。今儿还说道夫人来了,定会带了姐儿一同来的,不想这会带的还是哥儿。”
“姐儿还小,就怕人多声杂,倒不敢带她来。”安平侯夫人一听人说起自己的小女儿,嘴角不由就带了笑,这会道:“你们夫人上回见了我家姐儿,一把抱起就说要带回来做媳妇,可把我们姐儿吓着了,这回再要带来,还怕再给你们夫人吓一次呢!”
“那还不是因为姐儿长的好,我们夫人一见就爱的。”
正说着,尚婕已是迎出来了,笑道:“就差你一人了,还不快进去。”说着见宋少阳跟在身边,不由拉了手道:“哥儿也跟我们往内厅去,不要去前头了。前头全是男客,人多眼乱的,没的混吃东西。”
说着话大家进去,互相见过,茶果早已摆好了,另有丫头上了茶,各自捧了茶笑着问今儿请的是什么戏班子。
待丫头捧上戏单,众人自是请蒋老夫人这个寿星先点了戏,让大家也点,大家便也凑趣点了喜庆的折子戏。
因叫姑娘们点时,都拣着唱词缠绵的点了,戏单子到贺圆手里时,冷不防一个声音道:“妹妹,点个热闹的武戏。”
“哟,词哥儿,你怎么又跑这边来了?”蒋老夫人倒笑了道:“说你是猴儿,果然是猴儿,就知道蹿来蹿去的。来了正好,帮着姐妹们倒茶,让我的丫头消闲一下。”
“倒就倒!”贺词笑嘻嘻的,真个去执茶壶要帮人倒茶,却被镇南夫人抢下茶壶,搂到怀里道:“就你长的这样,长大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心甘情愿想侍候你,哪用你倒茶?”
待镇南夫人松开自己,贺词因见贺老太太和贵姐等人被夫人们拉着说话,却不好凑上去,只得拉了贺圆到一边悄悄说了碰见唐至礼的事,贺圆听完吃一惊,小声道:“哥哥,你这么分辨两句,他就不追究了?这有点奇怪呀!你连着扮了两次我的样子瞒过他,按理说他怎么也得责几句的,就这样揭过了?该不会有下着吧?”
贺词听得贺圆如此说,想起当时的情形,唐至礼看着自己时,眼神闪烁,言语出来却和气,这确实不对劲。正想着,前头已有人进来向蒋老夫人禀道:“老夫人,北成国周大人和小皇子殿下想要亲呈上寿礼给老夫人,将军已引来了。”
“哥哥,我料着那唐至礼必是没猜出你说易装的真正意思,以为是指这次的易装。”贺圆这会瞧着贺词的俊脸,小嘴巴张成圆形,吁出一口气道:“他必是以为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