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那个史悦远点就行了!”贺意也不往心上去,只嘱贺圆道:“下午还要上欣姑姑的面相课,你可得早些到,那小阁楼位子少,你要不早些,就得坐到后面去。姑姑拿个册子给咱们看时,轮到你时都看完了。”
贺意口中的欣姑姑,却是大房贺潜金嫡出的小女儿贺子欣。贺子欣年方十八,却还未婚配。因贺府姑娘们只限学看面相一项,而贺子欣于面相一术尚算有小成,便派了她于每月月底于阁楼向贺府未满十岁的姑娘们授一个时辰的面相学。
待下了学回到房里,贺圆便拨拉杏仁的眉毛看,没发现有痣隐于眉毛内,失望的说:“怎么你一颗痣也不长?”
“什么一颗痣也不长?”贵姐揭了帘子进来,笑向贺圆道:“今儿都学了什么?讲给娘听听。”
贺圆脆生生道:“上午学了认字和临贴,下午跟欣姑姑学看面相,今儿学的是观痣。姑姑说了,痣分为显痣和隐痣,在面上的为显痣,在身上看不见的为隐痣。还有一种痣隐于毛发间,为吉痣。娘,我看看你有没有吉痣啊!”贺圆说着凑过去拨拉贵姐的眉毛,见也没有痣,一时又拨开贵姐的头发看她的耳轮,也是光洁如玉,一个黑点也没有,不由喃喃道:“想找个有痣的,就这么难么?”
贵姐一听不由乐了,笑道:“满府里这么多人,哪能没有长痣的人,外间一个小丫头叫九红的,腮上可不是长了一颗痣。大家戏称她长了一颗美人痣呢!”
正说着,却有丫头揭帘子,说老太太身边的秋水来了。
“少nainai,镇南夫人和安平候夫人来了,老太太请少nainai带了哥儿姐儿出去见见呢!”秋水带笑进来道:“两位夫人都点名要见哥儿姐儿!”
早慧小圆球
候着秋水退出去了,春莺忍不住道:“少nainai,上回那个尚书夫人和陈夫人明显就是为难少nainai来的,这回镇南夫人和安平侯夫人来了,也不知还会出什么难题?若还是叫少nainai展示才艺,少nainai何不就展示一二,也好堵住她们的嘴巴,不叫她们看轻了去。”
“就是,就是,少nainai做姑娘时跟着孙夫子学过琴棋书画,这些年要带哥儿姐儿,虽没怎么拨弄这些,但那回跟少爷赏月,弹了一首曲子,还唱了一首歌,听着可没荒废功夫。”秋燕鼓动道:“那回唱的那歌词调子从没听过的,好听极了。少nainai若还唱这个,保准震住人。”
“所以说,你们两个还不懂事呀!”贵姐摇摇头道:“我是贺府里正经的少nainai,若是人家叫我展示才艺,我就忙忙的又唱又弹的,成何体统?过后人家不会赞我唱的好或是弹的好,只会说原来又会唱又会弹,怪不得相公着了迷呢!你们想想,是什么人又会弹又会唱,还要给府里的夫人们献艺的?”
“又会弹,又会唱,还要献艺!那不是歌姬或是戏子吗?”秋燕冲口而出,一下扬手掴了自己两个巴掌,“该死,怎么乱说话了?”
春莺张了张嘴,却也埋怨自己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那些夫人们点着名要少nainai展示才艺,原来安了这个心思。差点就落入她们的圈套了。我说这京城里的夫人们怎么就爱耍心眼。这会还要见少nainai并哥儿姐儿,若又说三道四的,老太太又不帮腔,可不是让人堵气?”
“我说还是乡下好,关起门来我们欢欢喜喜的说话做事,也不用妨着谁来为难,日子舒舒服服的。这高门大宅的,虽是锦衣玉食,只是忒多事了。”秋燕服侍贵姐换了衣裳,又去给小橄榄和贺圆换了新做的衣裳,一边唠唠道:“哥儿姐儿每天都要见人,这衣裳又不能老穿一样的,只得再做几套了。再要这样下去,月银却是不够用了。这才来半个多月,使的银子够咱们在乡下花一年的了。”
贵姐正给贺圆整理衣裳,一听秋燕的话,手里却顿了一顿,之前是知道京城里花费肯定多的,只是不知道竟然要花费到这种程度。照这个样子的花费,只怕各房的月银都是不够用的,若没有其它进项,都得填嫁妆银子进去才不致亏空。怪不得人人都着紧秋棠和秋苹两个丫头,想从她们身上套一点财路。
贺圆听着秋燕的话,也暗暗弹算了一下,老娘带了来京城里的银子并大房拿过来积了三年的月例银子等,本来有一大笔,只是听说祖母先拿银子帮老娘入了老太太丝绸庄的股份,老娘一时手快,就拿了一大半银子先还了祖母,这会手头的银子并不多,极是不禁花的,只怕要发愁了。
因怕镇南夫人和安平侯夫人等的太久,贵姐也不好再耽搁,忙忙带了小橄榄和贺圆出去,早有小软轿等在门口,待携了小橄榄和贺圆上轿,贵姐一路上嘱他们道:“见了人要请安,若是让你们诵诗,就拣新近学会的诵一两首,知道不?”
嗯,小孩子献艺却是最博大人欢心的事,若是有人又要为难老娘,这回也不能哭着说要回房,却得想法子代老娘献艺了。贺圆抬头看贵姐,见她微微锁眉,不由直起小身子,伸了小手去抚贵姐的眉毛道:“娘,你别发愁!”
“哦,小圆球知道娘发愁了?真不愧是娘的小心肝。”贵姐不由伸出左手搂紧贺圆,笑着道:“小圆球安慰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