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神色间透着一股满足而愉悦,翻了个身,将她轻柔地搂进怀里,换了个方式同她欢好。
事后,等阿菀累得要睡时,突然她又睁开眼睛,对他道:“不行,我明天得让人回公主府问问我娘,看康平姨母有什么安排。”
卫烜:“……”果然女人在床上的话不能相信!
翌日,卫烜早早地醒了,看到脑袋枕在自己臂弯里的人,眉宇间又浮现几许愉悦,只是那股愉悦因为想到了什么,很快便敛去。
阿菀正睡得香甜时,感觉到身下的饱胀感,略有些不舒服地移动了下,就听到了一道抽气的声音,意识刚清醒,便又被人拉入了一种无比玄妙的意境中,只能随着那人带来的情chao海浪中浮浮沉沉。
等他满足地准备抽身离开时,阿菀已经恨得在他背上挠了好几道五线谱。
皮粗rou厚的世子爷根本没在意,反而又压在她身上让她感受了一他的存在,一直顶.弄到她的身体深处。
“你进宫要迟到了……”阿菀急得推他,心说怎么还不天亮?
“没事,我今天起得早,还有些时间。”卫烜亲着她的胸口,声音含糊地道:“以后不准再说话骗我。”
“我几时骗你了?”
“你昨晚明明答应我不会想别人,可是最后却食言了。”
“……我在那种情况下说的话你也信?”
“……”
卫烜觉得阿菀深深地伤了他的心,愤怒地起身离开了。
阿菀将被子拉高到脑袋,继续睡。
这一睡,便是天色大亮才起身。等吃过早膳后,便让青霜回了公主府。
不到半日时间,青霜便回来了,笑盈盈地对阿菀道:“公主让奴婢告诉您,康平长公主今日已经请了威远侯老夫人去定国公府了。”
阿菀惊喜地道:“是请威远侯老夫人去说媒么?对了,听说定国公夫人和威远侯老夫人年轻时还是闺中的手帕交。”
这京城的权贵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盘根错节,姻亲遍地。若是哪家有适龄的子女,想要结亲的话,为了避免到时候媒人上门时因为某些原因而拒绝使得对方失了面子,伤了亲戚情份,所以一般哪家有意向结亲时,都会先寻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中间人去递个话,若是拒绝了,大家的面子也过得去,若是答应了,才好叫官媒上门去提亲。
当初定国公老夫人为长孙相中了孟妡,便是请安国公夫人去康平长公主那儿递话的,康平长公主因为女儿不答应,委婉地拒绝了。因为大家都是熟悉的人,自然不会到外面乱说,所以定国公府虽然被拒绝了,却没有失了面子,外面的人皆不知道有这事情。
阿菀清楚里面的道理,所以听说康平长公主请了威远侯老夫人出面时,便知道康平长公主的意思了。
不过等阿菀听说威远侯老夫人空手而回时,便知道自己太乐观了,先前的猜测果然应验,定国公府因为康平长公主先前的拒绝而开始拿乔了。
*****
送走了威远侯老夫人后,定国公府的大夫人便去了定国公老夫人的院子。
定国公老夫人神色不愉,见大儿媳妇进来,谴了左右服侍的人,问道:“威远侯老夫人走了?”
“走了。”大夫人坐到一张锦杌上,小心地道:“娘,您刚才那样拒绝,会不会让康平长公主生气?”
先前威远侯老夫人上门来给沈罄说亲时,语气是极诚恳的,并且还提了康平长公主之所以对沈罄另眼相待的原因,是在秋围时,沈罄救了惊马的福安郡主,否则福安郡主指不定要像三皇子那般摔断腿了。
威远侯老夫人特地提这事情,就是想全了定国公府的面子,模糊了春天时定国公府让安国公夫人去康平长公主府为长孙说媒的事情,然后再引出这话。
可谁知,定国公老夫人却不答应,让大夫人也吃了一惊,心里有些担心康平长公主生气。
“生什么气?”定国公夫人不悦地道:“今年春天时我让安国公夫人去递话,她当时拒绝了我们,却不允许我们拒绝她么?而且我的原意是要为磐儿聘下福安郡主的,现下她却想要为福安郡主定下罄儿,这不是要让他们兄弟不和么?”
既然福安郡主不许与长孙,那么定国公夫人也不能将她再许给三孙子,就怕大房二房因此而不和。她老了,只希望子孙们和和睦睦的,可不能因为些事情闹得两房不和,给外人看了笑话。
大夫人听罢,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松了口气。
比起沈罄这个侄子,她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和福安郡主定亲,届时儿子能和太子、安国公府的长孙宋砚为连襟,对儿子只有好处没坏处。可谁知康平长公主竟然拒绝了!
明明过年喝年酒时她试探过康平长公主,康平长公主当时对她儿子也是极满意的,可是为请人去何递话时却拒绝了?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大夫人心里却气上了康平长公主,若非公婆仍是希望能为长子聘下福安郡主,她早就想要给长子与娘家侄女定亲了,何必一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