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问道。
“那是我给蕴儿的礼物,不过想来她也不太喜欢,随便找个角落放着吧。”郑神医随意地答了一句。
待谢堇锐一开车帘子,整个人便愣在了原地。
哟,不得了,这些都是上等的药材啊,要数军中最缺的便是药材了,这可是比黄金更耀眼的东西。
他嚷嚷道:“嫂子不喜欢,我喜欢啊,给我吧。”
这是郑神医才回过头来正式地看了看他,道:“你是谁呀,好不要脸,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娃娃抢礼物。”
谢堇锐微微一怔,反驳道:“郑爷爷,你这话可不对了,什么一把年纪……”
“什么不对,你才不对。”郑神医抢过话来:“我看你这样子称呼我一声大哥还差不多,爷爷可不是你这年纪叫的,都把我叫老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
张子聪风度翩翩地走进了将军府,听着二人说了一番,好笑地说道:“郑爷爷误会了,他是堇锐,是堇昭的亲弟。”
郑神医再次盯着他那大胡子看了一眼,半信半疑地说道:“回头我问问谢夫人是不是当年弄错了什么。”
“你也是,人就已经晒得够黑的了,好端端的留个大胡子干什么?”张子聪圆场道。
“这能怪我吗?没留着胡子时每次上阵杀敌,总被对方先嘲笑一番说咱慎国无人可用要派个小娃娃上场。”谢堇锐哀怨地回道。
……
时长时短的号角声响起,传向远方。
这是边城人们所熟悉的信号,代表着战事将起,外出的人尽快回城,城内的人别再出去,城门将要关闭。
人们习惯性地清点自家的食粮,先看看附近的各家是否有不足的,如都没有,就将多余的送到膳堂去。然后就像平日里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儿都不会慌乱。
城门刚关闭不久,一匹快马直奔北边城,在城门外堪堪停下,马匹一个抽搐倒在地上,将上面的人抛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
那人地从地上爬起,顾不得马匹,向城墙之上的守城兵出示手上的令牌。守城兵一见令牌立刻降下一个竹篮子,取得那人手上的信件后派人送到了将军府。
“相公,皇上驾崩了。”梁蕴急急走进书房给谢堇昭报信。
“比我预算中还早了一些,二皇子真是心急。”谢堇昭头也不抬,手指飞快地翻阅着案桌上的东西。
梁蕴看着,有些是纸张,有些是布料,还有些是竹片儿。这些全是将士们呈上来的话语,因着很多人不识字,于是也有人画了画。
不管看懂没看懂,他都仔细看一遍。此举被近来到访的将士传了出去得了更高的赞誉。然而梁蕴却觉得,他也许只是习惯每日翻阅奏章,到了边城无事可做,如今翻翻信件能让他更有有趣?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梁蕴问。
谢堇昭抬头,放下信件牵过梁蕴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抱坐在腿上。他侧脸贴在她的背上,双手环抱她的腰,缓缓地说道:“夫人什么都不用做,安心吃睡准备及笄礼便可。”
梁蕴默了一下,轻声道:“皇上才刚驾崩,我的及笄礼得推迟一些才行。”
“不推迟。”谢堇昭将她抱紧了一些,凉凉地说道:“咱们跟他又没亲,他崩他的,与我们何干?”
第75章
慎历64年, 慎国南边关卡被破,后南边城城门被破, 敌国大军长驱而入,直闯京城。
令人感到震惊的是,敌国带头者,居然是失踪许久的慎国太子。
太子勾结外贼的消息不胫而走。
群臣不约而同地进宫寻二皇子, 却遭到皇后的阻拦。看着本该病卧在床的皇后威风凛凛的样子,众人心中已约莫感觉到二皇子大势而去。
皇后想着太子登基之后还得靠着这群臣子的辅助, 也不好太过得罪。她声泪俱下地诉说二皇子是怎么逼害太子,又是怎么下毒谋杀先帝,最后如何企图弑杀一国之后。
将所有的罪名都搁在了二皇子的身上后, 皇后才说道:“二皇子已伏诛, 如今太子回来继位,怕二皇子还埋有毒手, 才借祺国的兵队护送回京而已。”
“祺国三翻四次攻打我国,如今长驱直入,只怕慎国休矣。”兵部尚书罗大人说道。
“罗大人莫要担心。”皇后微微一笑,安抚道:“太子已与祺国达成协议,现在祺国与慎国乃是友好之交。”
罗大人突然冷笑一声, 道:“臣可并未听先帝说过此事。”两国协议, 需要两国君主盖下玺印方可成立, 太子尚未登基又如何能做主?
皇后听罢面色暗了暗,待太子登基,第一个换掉的就是这个罗冲。她微微一抬头, 道:“前事就莫要再提了,如今太子归来,众卿家还是赶紧传令下去,让个城莫要阻拦,将太子迎回宫中才是。你们可要清楚,能继位的就只有太子而已,他若有闪失那慎国才是休矣。”
“那可难说了,太子失踪之后一直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