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换班之际,与太监交换身份, 混在御膳房采买的人里混出宫外。能同时使动这么多人的,除了你还能有谁?”慎枥帝声声斥责。
从宫中混出去谈何容易,如若没有一定的人脉在手, 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臣妾是真的不知情, 若说这宫中手长的,顺妃得宠多年, 也是有不少忠心的人。说不准臣妾的太子是被害了的,皇上不担心太子的安危,却来责怪臣妾,臣妾实在是痛切心扉。”皇后说罢,泣不成声。
慎枥帝冷笑一声:“到现在你还攀扯顺妃?若太子不是自个儿离开的, 怎么东宫里一点打斗痕迹都没有?你们是不满意朕的赐婚吧。”
皇后反驳道:“那本就是臣妾属意的太子妃, 臣妾怎么会不满意?要说没有打斗痕迹, 说不定就是先被下了药,不省人事之际被带着的。咱们太子也不是没被陷害过。”
慎枥帝默了一下。太子被下了禁药,到现在还没查到元凶, 正如皇后所说,再遭毒手也不是没可能的。
看着皇后哭得凄厉,也不想作假。他低叹一声,说:“皇后先回去歇息吧,待朕查清楚这事儿再说。”
“皇上,您一定要将咱们太子救回来呀。”
慎枥帝揉着眉心,摆了摆手,示意其离开。转头吩咐小六子:“传谢相进宫。”
……
“母妃,太子是不是你……”
“我是有这个想法,可是我连人都没见着呢。”顺妃答道。
二皇子想了想,慢吞吞地说道:“莫非真是太子自个儿离宫的?”
“说不定是知道咱们会有所动作,所以皇后将他送出宫了。”顺妃抚着头上的珠花,缓缓说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现在嘛……”顺妃坐到梳妆桌前,让宫女给自己上妆。“太子不在就是你的好时机,你要好好把握这机会抓住你父皇的信任,那即便他回来也越不过你了。走吧,咱们去见皇上。”
……
谢堇昭瞧见了桌上的分毫未动的药,眼中浮现出点点笑意:“看来夫人极为喜欢为夫喂药的方式。”
“才没有。”梁蕴红着脸否认。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属实,她自动拿起那碗药就要喝下。
那碗才刚碰到嘴唇,捧着碗的手就被他的大手控制住,碗中的药汤因晃动而泛起了小浪花。
腰部被他的另一只手一拥紧,身子便就着力度朝他靠了过去。
“可是为夫极为喜欢这方式。”他眸色幽深,低头含了一口药汤,嘴角微微一弯,俯首而下。
药汁进入口中,刚咽下去便被他吻得晕眩,根本无暇顾及那苦涩的味儿。
就这样一口药再加一个吻,不知不觉间碗中的药汤便没了大半。
晨曦从外走进,见着这场景赶紧以双手捂眼,并且透过指缝盯着二人。趁着二人分开之际,急忙说道:“相爷,宫中来人说陛下急召。”
谢堇昭目光中闪过不耐,沉声道:“让他等着。”
梁蕴趁机将他推开了一些,自个儿将碗中剩下的药一饮而尽。红着脸说道:“不是急召吗?快去吧。”
最近他是越来越喜欢吻她了,几乎两个人只要呆在一起,没一会儿他就开始盯着她的唇看,然后就旁若无人地吻起她来,也不管她愿不愿意。
虽然她也没有不愿意啦。
“夫人不喜欢为夫吻你么?”他脸色变得有点儿暗沉。
这让人怎么回答?快要羞死人了都。
梁蕴耳根都红了,那句喜欢愣是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谢堇昭眸光一闪,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转身离去。
梁蕴不解地看着他的背景,满脑子疑惑。他知道什么了?
……
就在谢堇昭离府不久,梁诗雅与其生母郭氏便寻上门来了。
梁诗雅一身大红嫁衣,头上府凤冠还未卸下,怒气冲冲地叫嚷:“梁蕴,你给我滚出来。”
侍卫将她拦在门前,她不敢乱闯,只好在外面叫骂。
郭氏也是个嘴巴厉害的,她尖锐地喊着:“梁蕴,你母亲抢我夫君我也忍了,你自个儿嫁人了还要抢我女儿的夫婿?你这个贱种,你给我出来。”
一声声怒吼,惹来不少人围观。
见此,梁诗雅也不叫嚷了,她给郭氏打了个眼色,扑通一声跪在府门前,哭了起来:“谢少夫人,求你把太子还给我吧,你都有相公了,又何必抢我的殿下呢?”
郭氏也跟着跪了下来,她挤不出泪,只好低下头以丝帕遮掩:“咱们都被赶出国公府了还不够吗?求你放过咱们母女吧。”
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一人一句议论纷纷。
“这谁呀?”
“穿着大红嫁衣的,怕就是今日嫁给太子那个梁姑娘吧。”
“那个杀人犯的女儿吗?”
“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相府大门打开了,闻讯的梁蕴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