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拜访了。
本来迷迷糊糊的呦呦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从床上起来了,结果头的角度不对,一下子拧了脖子,歪着头好半天才缓和过来。
“你说什么?大皇子来了?来干什么?”呦呦不可思议地看向容妈妈。
容妈妈有些无奈,心想夫人您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呦呦问完了也发现了自己话里的意思,自嘲地笑笑,“有没有跟他说爷不在家?”
“说了。”容妈妈老实回答,“不过大皇子说,见夫人也行。”
“见我做什么,我一个‘妇道人家’能知道什么?”呦呦嘟囔着,从床上爬起来让人服侍着洗漱梳妆,换了见客的衣服,在众人的陪同下往外院书房去见大皇子。
到了书房,果然见大皇子坐在主位上,正翘着二郎腿端着茶悠闲地品着。呦呦在心底算了算,大皇子和萧沐仁年纪似乎没有差很多,可是大皇子看起来比萧沐仁老很多,但是又有些轻抚,不如萧沐仁稳重踏实。
呦呦在院子里定了定神,迈步走进书房,郑重屈膝福礼,“臣妇,见过大皇子,大皇子万福金安。”
呦呦福礼到一半的时候,大皇子就站起来微微欠身,抬手示意她起来,“夫人快快请起,私下场合,不用如此郑重。”
虽然大皇子这么说,呦呦还是将礼行完,“礼不可废。”然后在下首坐下来,开门见山地问大皇子,“大皇子驾临府上,府上蓬荜生辉,只是不知大皇子此刻所为何事?”
大皇子没想到呦呦直接问出来,以为她起码会敷衍寒暄两句,没想到这么直接,弄得他反而有些下不来台。
大皇子讪笑了两声,“此次到府上来,本是想见见萧副统领,商议些事情,只是没想到萧副统领不在家?”听起来先是不太相信萧沐仁出门了似的。
“是不在家。”呦呦笑着解释,“犬子因为上次在围场见识了一番围场里的老虎、鹿等动物,心中惦念,爷就带着他去了围场。”
大皇子点头,不再追问,笑着说了句“萧副统领是个慈父”。
呦呦笑了笑,“人总是这样,自己缺少什么时候,就想把这些加注在自己孩子的身上。”
萧沐仁自己缺少父爱,所以当他有了儿子的时候,他就想把自己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和和的身上。
大皇子听闻此言,笑得更是尴尬,这些话,他可没法往下接,毕竟事关先皇。不过大皇子有些奇怪,听说萧夫人是个聪慧的女子,怎么言行如此奇怪?似乎并不惧怕自己?难道传言有误?
其实大皇子不知道的是,呦呦是故意的,她想,反正她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无知妇人”,就算是言语上有些不敬,冒犯了大皇子,大皇子也不会同她计较。堂堂皇子,跟一个妇道人家计较,说出去很难听的。
不过呦呦也知道见好就收,怕将大皇子惹怒记恨,将怨气发泄到萧沐仁身上。她不再多说,笑了笑,再次问起大皇子来的目的。
大皇子沉yin了片刻,站起身来,对呦呦拱手鞠躬,“小可此来,有一事想请夫人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很晚
☆、第二二八章
第二二八章
萧沐仁在春节前的最后一个休沐日的早上, 带着儿子和和、小舅子怀瑾怀信, 一行四个主子加四个仆人出门,去了京郊的皇家围场, 一来带着和和再见识体验一番,二来带着怀瑾怀信散散心,有些事要指点告诫一番。
萧沐仁带着儿子出门后, 呦呦就重新回了床上去睡回笼觉。再次醒来是被容妈妈给叫醒的, 被告知大皇子来访。
听到这个消息呦呦一惊,大皇子来做什么?呦呦上一次听到大皇子的消息,还是春节的时候他来给怀瑾和大公主拉线, 现在到年底了,又是一年了,大皇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不管大皇子出什么幺蛾子, 萧沐仁不在家,作为家里唯一的女主人,呦呦不得不去前头接待他。而且, 呦呦甚至怀疑,大皇子就是趁萧沐仁不在家的时候特意上门来的。
到了前院, 呦呦和大皇子寒暄往来了几句,就直入正题, 问大皇子此来所为何事。
没想到,大皇子沉yin了片刻后,竟然起身对呦呦郑重拱手鞠躬行礼, “小可此次前来,特有一事相求,请夫人同意。”
呦呦心中大惊,大皇子自称“小可”,这是在太谦虚了,要知道这样的自称都是对长辈的时候,或者将自己的地位摆的十分之低时。可不管怎么样,对方毕竟是大皇子,就算呦呦拐弯抹角地能称得上是他的表姑,也受不起这样的礼。
呦呦急忙从位子上站起来,对着大皇子直接跪到地上去,忍着地板的生硬和很快透过衣物穿进了的冷意,姿态比他更低,“殿下太过客气了,臣妇万万不敢当,万万不敢!”
“夫人请起,夫人请起,是本宫冒失了。”大皇子没想到刚刚还口齿伶俐的萧夫人,一下子姿态这么低,说跪就跪毫不迟疑,于是不敢再以礼相挟,退后一步回到自己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