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问道:“真真,你爷爷可是姓宋?姬家墓园的守墓人?”
真真闻言,顿时面露惊奇之色:“蘅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孟yin蘅挠了挠后脑勺,“无意间听说的,然后你刚刚这么一开口,就顺势想到了。”
真真也没多想,继续娓娓道来:“太爷爷死后,我爷爷便继承了太爷爷的职位,在姬家泠音山庄管事。爷爷一直兢兢业业,从不逾职。当时的宗主姬述秋,是现在的宗主的大哥,我爷爷跟他心性相近,颇为志同道合。两人跨越身份上的差距,结为兄弟。甚至,前宗主还将姬家武功破格授与我爷爷,但是……”
真真说到此,竟眼眶中又泛起点点泪光。孟yin蘅面露不忍之色,上前拍了拍真真的肩膀。
真真揉了揉眼睛,又沙哑着嗓子开口道:“姬家现在那个坏蛋宗主,使毒计害死了他,这些都被我爷爷亲眼所见。在那人走了之后,我爷爷便走了进去,当时姬述秋已经奄奄一息了,看到我爷爷走了进来,便对他说了好多话……”
“然后,姬述秋就咽气了,至于说了什么话,只有我爷爷才知道……”真真抽泣着说道,“再后来,爷爷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仍然待在姬家。几年之后,爷爷娶了我nainai,他们生了我娘亲。随着我娘亲的慢慢长大,垂涎我娘亲美色的人也越来越多,我娘每日总会受到各种各样的人的sao扰。而且,我爷爷自从那件事之后,也已经不愿意呆在姬家了,之所以在姬述秋死后又待了这么久,完全是为了报答姬述秋当年的恩情。”
真真停顿片刻,又道:“爷爷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辞别姬家。但是,就在他去往姬述风那个坏蛋房中之事,却看到他在对我娘亲……”
“什么?”孟yin蘅不禁惊呼出声,宁煜也是满脸的诧异,真真含泪点了点头,又胡乱擦了一把鼻涕眼泪,继续说道。
“我爷爷当时就愤怒了,直接闯进了那坏蛋的房间,对着他后背重重打了一掌,同时将我娘亲拉出来。我爷爷那是第一次打人,他从未在别人面前暴露过自己会武的事实。而爷爷那一掌,直接把那坏蛋打得卧床了一个多月。”
“打得好!”孟yin蘅心内暗自赞道。
只听真真又说道:“我爷爷打了那一掌后,直接一句话不说,拉着满面泪痕的娘和nainai就走出了姬家的泠音山庄。”
“你爷爷,后来是去了城南竹林么?”孟yin蘅问道。
真真点了点头:“是的,因为那里没人敢去,就连姬家的人,除了每年例行祭祖之外也都不去,所以爷爷便带着我们在那安定了下来。”
“但是没过多久,我娘发现她怀孕了,爷爷nainai都大惊失色,问我娘,她也只是哭。那日的事,我nainai并不知道,但是我爷爷他是知道的。”真真又说道,“我爷爷本来是立下决定,永生不再踏入泠音山庄大门半步的,但因为我娘的事,却又犹豫了起来。”
“有一日,爷爷砍完柴回来,却发现nainai和娘都不在木屋。爷爷当时就猜测到了,登时也不再管自己当初说的话了,忙飞奔到了泠音山庄,但是却只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nainai,和抱着nainai的尸体痛哭不止的娘。当时,姬述风和姬少丞等人就站在前面,看向她们的眼神,似是在看向蝼蚁一般。”真真语气中满是恨意。
“爷爷他当时就惊住了,在看到姬述风要往我娘亲肚子上刺去之时,猛地出手,这才救下了娘亲,也救下了我……”
真真怀里的阿宝似是感觉到了小主人的伤痛,往真真脸上蹭了蹭。
真真摸了摸阿宝的毛,又道:“爷爷救下了娘亲之后,带着nainai的尸身,杀出一条血路,浑浑噩噩地回去了。爷爷几次想打掉娘肚子里的我,但每次一想到为此献出生命的nainai,便总是狠不下心来。”
“所幸那个位置很隐秘,没有人知道,娘跟爷爷便在那里相依为命。在娘生我的那天,痛了一天一夜,最终费尽全身力气,生下我之后就咽气了……”
真真说到此,突然抬头,小小的脸庞上满是恨意:“自那之后,便只有我与爷爷相依为命了。但是,在前天下午,我去市集上买完菜回来,却见到林子中到处脏乱不堪,满是马蹄印,我当时很害怕,爷爷的小木屋就在前边,但是我不敢过去。”
孟yin蘅和宁煜看着真真不断耸动的肩膀,满是心疼。
“我当时隐在一棵大树后面,听到小木屋前的篱笆地中不住传来争吵声。我借着大树的隐蔽,隐隐约约看到约莫四五个人影,我爷爷的声音很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听出对方不住地提到三个字眼儿,好像是‘幻梦琴’。”
孟yin蘅登时睁大了眼睛,同宁煜对视一眼,压下心中的震惊,继续听真真徐徐道来。
“那伙人好像是在逼问我爷爷,关于这个‘幻梦琴’的下落,但是我们哪里知道。我又听那伙人说‘姬家墓地’,他们不提这个字眼倒好,一提姬家,我爷爷脾气就上来了。然后,他们就动手了。”
“那是我生平中第一次看到爷爷显露出武功,也是最后一次。爷爷只是随便拿了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