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小地方,最好有山有水。然后盖个小木屋,种一片地,养几只鸡鸭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种豆南山下的日子,想想就美好。
孟yin蘅想到此,又斜眼看了宁煜一眼,心内道:“嗯,最好带着这家伙,不过也不知道他舍不舍得抛弃落月教主的身份。”
孟yin蘅又看了看对面的一人一兔,嘴角抽了抽:“其实,有个这么个小姑娘也挺好的。不过,我可不会带孩子,这种考验耐力的活儿,还是交给某人吧。”
孟yin蘅想到此,嘴边不自觉带上了一抹笑意,却冷不防听到真真的声音。
“蘅哥哥,你笑啥呀?”
“哦,没什么。”孟yin蘅忙敛起笑意。
用餐完毕后,时辰已晚,三人便各自沐浴一番,上塌入睡了。
一夜无梦。
清晨,孟yin蘅尚在半梦半醒间,突然觉得鼻子里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痒痒的。
“阿嚏——”孟yin蘅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全身雪白的毛球,耷拉着耳朵,小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
孟yin蘅忙起身,却发现宁煜和真真早已不见人影。他看着床上的大白兔,大白兔亦目不转睛瞅着他。
片刻后,孟yin蘅俯身抱起它,走出门去。
孟yin蘅抱着兔子,走到了客栈大堂内,却意外的发现大堂内竟人满为患。
孟yin蘅被堵在了楼梯口,正准备想办法绕过去的他,却突然耳中传来了一些只言片语。
“听说城南竹林中的守墓人宋大爷,前天晚上死了!”
“是吗?怎么回事啊?”
“听说,是有鬼作祟……”
“瞎说吧,哪来的鬼啊?”
“宋大爷本来就是守墓人,住的那地儿,一到晚上,老砢碜人了!”
“不过,听说宋大爷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两代子孙啊。他自己也一把年纪了,干嘛要当个什么守墓人啊?”
“宋大爷的家人不早就死光了?他不就只有个四五岁的外孙女,爷孙两个相依为命。不过听说自宋大爷出事之后,那小姑娘也不知所踪了?”
“好像是的。”
“是不是,那林中有什么宝贝啊?那宋大爷借着守墓人的名头,实则每天晚上在暗中找什么?”
“你可拉倒吧,你知道那竹林墓园是谁家的么?”
“谁家的?”
“那里面埋的啊,都是渭川姬家的列祖列宗!”
孟yin蘅刚挪到客栈门口,一只脚已经踏出了门槛,冷不防听到了渭川姬家,又生生把脚收了回来。
孟yin蘅侧头望向那几人的方向,却突然听到客栈外传来了个小姑娘的声音。声音极大,登时将他的注意力转了过去。
“蘅哥哥——”
孟yin蘅移眼望去,只见前方一道粉色的人影直直冲他奔来。在即将扑入他怀中时又生生止住了脚步,在她身后两三步距离处立着一个白衣人影儿,正是宁煜。
孟yin蘅看着这个穿着一身浅粉色小袄,一手拿着一根糖葫芦的真真,无论如何都无法跟昨日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姑娘联系起来。
真真在孟yin蘅的面前转了个圈儿,接过孟yin蘅怀中的阿宝,笑嘻嘻地问道:“蘅哥哥,这是煜哥哥给我买的新衣裳,好看嘛?”
“好看。”孟yin蘅道,“真真这么可爱,穿什么都好看。”
真真闻言,脸上笑容更甜:“真的嘛。今儿早上,真真和煜哥哥都起来了,蘅哥哥还没起,真真想把蘅哥哥叫起来,但是煜哥哥不让……”
“没事没事啦!”孟yin蘅看向缓缓走过来的宁煜,抬手摸了摸真真的脑袋,这次,真真却没再躲避。
真真刚要迈入客栈,却发现客栈内人满为患的场景,不禁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里面那么多人呀?明明我们今儿早上刚走的时候人还很少的……”真真说道。
孟yin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这时,三人耳中又传来几人的对话。
“七日之后,听说姬家便要正式退出武林了。只是不知,姬家也没什么仇家啊,怎么突然就要整这一出?”
“对啊,那日落月教举办的祭坛大典,姬老宗主本来都说好了,要跟落月教在那个醉仙楼中,宴饮一番,有要重归于好的打算。但是却趁着教主有事返回,姬老宗主说都没说一声,便匆匆忙忙赶了回来,这不就是相当于在落月教主的脸上重重打了一巴掌吗!”
“却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何□□?”
“谁知道呢,姬家人啊,愣是半个字都没透露出来!”
“可不是嘛,也就我们这附近依托于姬家的小门派,一听说这个事儿,忙赶过来了。谁曾想到姬家泠音山庄却大门紧闭,说是让我们七日之后再来,真是岂有此理——”
“唉,那能怎么办呢,谁叫我们是依托于人家的,现在这几天啊,也就只能在客栈中将就几宿了——”
孟yin蘅和宁煜闻言,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