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人士。岸兆几次欲下手除害,但几番下来,始终不忍心。再后来,宁迎雪不知经历了什么,竟然远走大漠,一手建立了落月教,再未踏足中原一步。但当年惨死于她手中的那些人的亲朋好友,如何咽得下去这口气?那些人便在某一天集结成众,杀入月白城,成功剿杀了宁迎雪,但双方也都大伤元气。当时,岸兆也在那群人中,而且他还是主力。但那一战过后,武林中便再也没了岸兆此人,无人知道他是去了那里,是死是活,就算是他的亲友徒弟,也皆不知晓。”
“是岸兆前辈亲手杀的宁迎雪么?”孟yin蘅又问,心内想道:“岸兆前辈极有可能是喜欢宁迎雪吧,真是个痴情人儿啊!”
“我不清楚,那事发生之时,我还很小。而且自从宁迎雪死后,‘绕骨花’也不知所踪。各家都见识到了‘绕骨花’的危害,因此他们大多数是不愿跟此物过多接触的。但是也不排除,有一些心怀叵测的人暗中寻找,但都未曾找到。所以自那之后,众人也不再找落月教的麻烦,落月教也不再过问中原,武林中各家自是相安无事了。”
那人讲完这么一个长长的故事,长舒了一口气,孟yin蘅心内却是极为不是滋味。
“孟yin蘅,现下你能猜出来我是谁了么?”那人突然又问道。
yin蘅冷不防被这么一问,心内想道:“这人年纪不大,但却对这件陈年往事如此了解,定然与岸兆或宁迎雪有什么关系吧。”便试着猜测道:“前辈可是岸兆或者宁迎雪的什么亲戚?”
那人笑了一声,道:“亲戚倒算不上,岸兆正是在下师父,在下姓梁,单名澈。孟yin蘅,幸会了。”
孟yin蘅心内嘀咕:“前辈你这了解的可不止一点啊……”随即开口道:“梁前辈,幸会。”
梁澈却道:“不必叫我前辈,说起来,我跟你还是同辈呢。”
孟yin蘅闻言却大惊失色,道:“什么?”
梁澈却不再回答,只是淡淡说道:“没什么。”
所谓道
孟yin蘅想着梁澈的一番话,心内思索道:“他既是岸前辈的徒弟,又为何语气中对岸前辈全无敬意?而且岸前辈失踪后,他为何竟会来到月前辈的岛屿上居住?还有我只是素不相识的外人,一时好奇而随口一问,但他为何会告知我这诸多隐秘之事?落月教的事,爹爹之前可是从未提起过,也就认识宁煜之后,才多少听说了一些……”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中,突然听得岩下一人的声音:“我还道你去了哪里呢,却原来是到了此处。”随即只见岩下的人影一晃,来人也跃上了岩顶,正是鬼面琴师月问弦。
月问弦看到一旁的梁澈,却一点也不诧异,对孟yin蘅微微点了点头。
孟yin蘅亦回他一礼,月问弦淡淡一笑,目光突然转向梁澈,道:“梁师侄,这位便是孟yin蘅,云泽前宗主的独子。”
梁澈道:“月师叔,这位孟公子,我刚刚便已同他交谈一番了。他的心性果然是极好的,至纯至善,世间像他这样的已经很少了。”
yin蘅听到梁澈这几句突如其来的夸赞,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忙摆了摆手,谦虚道:“哎……没那么夸张啦。”
月问弦笑道:“既然你们已经交谈过一番了,我也不多介绍了,现已近午时,正好梁师侄也在,不妨一起吃顿饭?”
这么一说,yin蘅也觉肚子有些饿,便道:“好啊,对了曲兄他怎么样了?这几日一直没见到他?”孟yin蘅心内不禁想道:“曲兄这人啊,明明武功全失的是我嘛,怎么感觉他一副伤重的样子……”
“无辰这小子啊,他早就无碍了。”月问弦道。
孟yin蘅心下长舒一口气,心道:“曲兄也醒了,不如去找他一起。”便开口道:“月前辈,不如喊上曲兄一起?”
月问弦点了点头,道:“没问题。”又道:“走吧,梁师侄。”
随即yin蘅扶着两人的胳臂,下了岩石,想到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彻底的普通人,自己还什么事都还没查出来呢,仍旧谜团重重,就已经失去这么多了,不禁心内微微有些沮丧。
月问弦似是看透了yin蘅心内所想一般,微微笑道:“yin蘅,你无须难过,等过几日你身体好的差不多之时,我便传你‘枉息心经’。”
yin蘅道:“前辈,晚辈斗胆想问一下,那个‘月满霜晓’剑法和‘枉息心经’究竟是什么?还有那残卷上记载的到底是什么?之前我跟宁煜看的那上卷,除了卷首的诗之外,其他都是看不懂的……”
月问弦道:“那是自然,能看懂此残卷文字之人,当世绝不超过十人……”
yin蘅心想:“难不成是用古文字记载的?还是用别的什么秘术记载的?”
却听梁澈在一旁说道:“除了此秘籍的创作者之外,我师父,还有月师叔,都是能看懂的。”
孟yin蘅道:“既然多数人都看不懂,那为何世人为了此书而争抢杀伐不断?还有——”后半句话生生被yin蘅吞下了肚子去:“这武功这么厉害,为何前辈您自己不练,却传来给我?”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