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她。
危晓曦也不甚在意,打量起马车内部来。马车内部的装饰也是以银色为主色调。
“大人,你是有多爱银色啊!”江湖中人称呼男子一般以大侠,少侠之称。而危晓曦觉得他堂堂一个呼风唤雨的少主,竟成了为朝廷跑腿卖命的钦差大人,挺讽刺好玩的,于是既不叫他少侠,也不和他的下属一道叫他少主,仍叫着他大人。
令狐缭仍是闭着双眼不言语,不理她。
危晓曦心道:好罢,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了,谁稀罕和你说话呢。
今日她起得比她平常起的时间早了一个时辰,本就犯困,坐马车闷且无聊,令狐缭又不肯和她说话。她便也补眠去了。
没过多久,马车停下来,危晓曦估摸着时间,这还没出城门口呢,怎么回事?
车门打开,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男子,手里抓着一把扇子,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袱,也上了马车。
大约因着令狐缭还闭着眼,这男子轻手轻脚地放好包袱,并不言语,对危晓曦露出一个温和爽朗的笑容,便在她那一侧坐下了。令狐缭睁开了眼。
这男子便先向他和危晓曦示礼后,再朗声道:“大人,下官是李寻鱼。是来帮您的,我略懂律法,书画亦可,仵作之道亦略有涉猎。”
这也是一个叫他大人的。不过,这声大人就只是个称呼,并没有像危晓曦那样为了取笑他,特地这么叫的。
令狐缭道:“京城第一师爷。”
李寻鱼谦和地笑道:“只是因为我破案速度比同行快上那么一些,此名谬赞了。”他转向身侧,问道:“这位姑娘的芳名是?”
危晓曦正欲回答,令狐缭却替她答了:“她的名里无芳。”一字一顿,字正腔圆。
李寻鱼听了,便再向危晓曦一礼,带着微微的笑意道:“哦,竟和我同姓李,无芳姑娘好!”
危晓曦:“……”
危晓曦道:“那是谁?本姑娘姓危,名晓曦。都给我记好了!”又转头盯着令狐缭,也是一字一顿道:“什么芳不芳的,我也不稀罕!”
原来是令狐大人在取笑这位姑娘的名字,虽不是名李无芳,却的确是名里无芳啊。
李寻鱼不由得笑了,道:“哦,原来是晓曦姑娘。在下方才误解了,息怒息怒!”
这人笑容令人如沐春风,且错不在他,两相对比,危晓曦心里更喜欢和他说话。
于是,她对着他嫣然一笑,道:“无妨无妨!李师爷客气了。”
李寻鱼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开口说话:“姑娘也是来捉恶人的?之前是做什么的呢?”
令狐缭打断了他们的欢声笑语,你问我答,冷淡道:“管那么多以前做什么!现在都给我仔细盯着现在,都给我好好想想,怎么抓乔无赖!”
李寻鱼语气略微凝重道:“乔无赖会法术,有点棘手啊。”
危晓曦稀奇道:“他会法术?怎么那本记录册子里没提到,快给我说说!”
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好友,多才多艺君李寻鱼已上线。
☆、在路上
李寻鱼莞尔一笑:“都是道听途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小道消息传言,他能捉鬼,如果某户人家有鬼,他可使纸做的乌gui捉住。”
危晓曦挨近他,双眼发亮:“怎么个捉法?”
见她如此感兴趣,李寻鱼刷的一下打开扇子,学着说书人的口吻,摇头摆脑道:“乔无赖将这纸gui放入水中,若这人家的屋里有鬼,他施法后,能将鬼俯身在纸gui上,俯了鬼的纸gui会自发在水中游起来,宛若活物。”
危晓曦瞪圆了眼,拍了拍手,兴致勃勃道:“Jing彩!Jing彩!真的吗?他还会别的法术吗?”
李寻鱼将扇子合起,一敲手心,莞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说的,没亲眼瞧过,也只听说了他会这么个法术。”
危晓曦心中暗道:唬人的吧,我在夜里行动这么多次,也没碰上过鬼啊。不过昨夜跟令狐缭说自己怕鬼,现在还得装个怕鬼的样子才行。
她让声音微微发颤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他能施法捉鬼,想必这鬼是真的有的咯?两位,夜里面可千万要点着灯睡啊!万一没点灯,被鬼捉了可就不好了!”
李寻鱼安慰道:“姑娘不必担心,这多半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还是可以安心睡觉的。”
令狐缭:“……”
令狐缭:“不管他会不会法术,这世上有没有鬼。你们都得给我把他抓到手。现在,马上给我想办法!别再说这些怪力乱神的废话!就算他真会法术,总有办法治得了他,你们还能怕了他不成!”
危晓曦在心中不屑的反驳道:怕个甚!不过是装个样给你看看罢了。
却见他从车厢中间的桌子抽屉中取出一幅画,展开在桌面上。
画中人相貌堂堂,仪表俱佳。左边额角却有一道伤疤,给他增了几分凶恶之气,生生破坏了他儒雅恭良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