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级,我就带您这儿来了。”
达旗煤矿的矿长对大仙爷的话深信不疑, 怕靳阳不信,还强调道。
“这位可不是走街串巷耍把式的,有真功夫!”
“嗤——”
靳阳听他说完笑出了声,什么狗屁真功夫。
“有这时间求神拜佛,把你的矿好好搞一搞改革。工资怎么发,怎么调动工人积极性,怎么给矿上创收。”
看不惯矿长这德行,靳阳也不给他留面子了。
“借着局里的名头去白音煤矿取了经,你就好好消化。不要整天瞎搞!”
还有真本事?有啥真本事?靳阳自己掏出罗盘都能给人算家宅风水。
谁信这些东西就是傻子!
萨楚拉盘腿坐在炕上,伸出一只手放在矮桌上:“您给我算算?”
被自己的老婆打了脸,靳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大仙爷听到萨楚拉开口求卦,把放在靳阳身上的视线收回,转过身来。
喉结上下滑动,涂得朱红的唇微启,枯树一般的手攀爬到了桌面上,还未触及到萨楚拉就收了回来。
脸上满是不解,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萨楚拉有些失望,歪歪头看向靳阳,仿佛在说:“的确没啥本事。”
矿长这时候有点着急了,小跑到炕边,站在大仙爷跟前拍着大腿道。
“哎呦我的活神仙!是你死活非要跟我来的,现在一句话不说,你这不是害我的前程嘛!”
大仙爷还是沉默不语,就像没听到一般,低着头双手扯起了衣角。
矿长又不敢说重话,只当自己吃了个大亏,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拉长脸坐到了一边。
卡其尔在外头站着,可怜巴巴的扒在玻璃上往进瞧,靳阳也不乐意搭理达旗的矿长了。
拉开门叫卡其尔进来,手里抓着铅笔两人对起了帐来。
上头给拨了多少钱,买材料花了多少钱,雇人花了多少钱,已经花了多少钱,还得花多少钱。
卡其尔一条一目,写的清清楚楚。
靳阳瞧他的账本子写的,不输个正经的会计。
“对数字很敏感嘛!”
靳阳忍不住夸奖他。
卡其尔摆摆手,谦虚道:“诶,哪里哪里,就是穷怕了。”
达旗的矿长见没人搭理他,坐在那里有些尴尬,脚尖在地上磋来搓去,要不回吧?
他试探性地去问炕上的大仙爷:“走吧咱们?”
大仙爷听了回过神来,却只是摇摇头:“不走。”
矿长又灰溜溜的坐了回来,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
靳阳和卡其尔对完帐,又转向了达旗煤矿的矿长:“咱俩办个交接,办完你就回去吧,矿上的工作估计有你忙的。”
得,领导下逐客令了。
矿长揪揪自己不怎么立整得西服褂子,起来签了几个自己准备好的文件。
拍拍手把笔收进兜里,靳阳啪啪的盖上公章,这事儿就算是妥了。
事已至此也没有留的理由,矿长再一次走到炕边,拽了拽大仙爷:“活神仙,咱俩走吧!”
活神仙坐在炕上纹丝不动,仿佛在炕头扎了根。
矿长哪经历过这个,靳阳白了他一眼,装神弄鬼。
“你们想坐多久坐多久,我和萨楚拉去趟城里,上医院一趟。”
靳阳倒是也没有强迫,炕上那个所谓的大仙爷岁数瞧着不小了,说的过分了不好。
“你们在这儿歇一歇脚也成,走的时候咱这屋也不用锁门。”
矿长点点头,也知道靳阳为啥要去医院。
在白音煤矿的时候,医务室的大夫说女领导有了。
医务室的蒙古大夫说的话凑合听听得了,还是得上正经医院看看。
“嗯,领导你们路上慢点,我劝劝他就走。”
萨楚拉跟靳阳带了点钱,拿了个包就要出门,等他俩开车进了城,上医院挂号还得排队。
再晚了就轮不到他们了。
两人拿好东西要出门,炕上的大仙爷坐不住了。着急忙慌的跳下炕,别看那么大岁数,还挺机灵。
几步下来竟然赶在了萨楚拉和靳阳前头,挡在了门口,双臂张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上医院干啥?”
活神仙终于开了口。
靳阳气急反笑,这老头还真打算练他也忽悠?
“我本科学的地质,崇尚的是马。克。思,信仰的是党。”
靳阳最后给老头子解释道。
“所以要骗人,去找别人。”
兴许有达官贵人吃你这一套,但我肯定是不信的。
老头子在门口扎起了马步,一手拦着门,另一手指向萨楚拉:“我知道,她有了!”
靳阳扭头看向达旗煤矿的矿长:“你告诉他的?”
矿长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