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驾马车快,兴许能追回来。也别光是并州方向,四路都安排人追赶。”
“对!对!快,你们,传话给傅开,马上安排人追出去。”孔氏顾不得擦泪,大声叫道。
四路人马奔出,傅君悦派了下人去给孟祥宗报讯,这日也没去医馆了,陪着孔氏在上房等消息。傅晓楠突然离家,梅若依脱不了干系,傅君悦怕她在孔氏面前惶急露了什么出来,吩咐她在朗月轩等着。
夜半时分,派出去的四路人马先后回府,没有哪一路追到傅晓楠。
“这可怎么办……”孔氏这一天急得什么东西都吃不下,闻言又忧急得哭了起来。
“奴才修书去告知老爷吧。”傅开道。
“对,快写信跟老爷说。”孔氏止住哭泣,急冲冲道。
“慢着。”傅君悦叫住傅开,对孔氏道:“娘,不能写信跟我爹说……”
傅家老爷上一封家书是半年前,家书中讲到虎威军打了胜仗,虎威将军本拟直扑鞑靼王廷,端了鞑子老窝,换来长长久久的太平,不料朝堂中却起风言风语,道虎威将军打鞑靼王廷是为了占地自立为王,皇帝听了传言,虽没有撤虎威将军的官剥夺军权,却下旨不要追击,并派了监军前往并州督战。
“娘,爹爹和姑父那边敌寇凶残,朝廷中又有官员猜忌中伤,我们修书过去,晓楠若是已经到了也罢,若是没到,爹是派人寻找还是不派人寻找?不找,牵肠挂肚。找,恐消息传入敌人口中,晓楠更加危险,或是被朝中的有心人利用,也是一个麻烦。”
傅君悦言之有理,傅孔氏更加忧心,道:“这么着,不找了?”
傅君悦走到孔氏背后,边给她揉肩膀,边笑着道:“娘,你不用担心,晓楠的武功很好,连王瑞武学世家子弟都打不过他,出了清风镇,虽说不上数一数二,自保不在话下,没带银子傍身更好,没有银钱给人窥觊,一路过或是卖艺或是替人扛包什么的,混口饭吃应该不是问题。他到并州后,爹肯定会修书回来告知的。”
孔氏叹了口气,傅君悦又笑道:“娘若是不放心,孩儿马上带上两个小子驾马车朝并州方向一路寻去。”
“使不得。”孔氏摇头:“你弟弟粗皮糙rou,或还受得了那个颠簸流离的苦,你怎么消受得了?娘是再不给你离开的。”
母子俩又计较了许久,到底没其他良策,只得静等并州的消息了。
傅君悦又劝孔氏用膳,云英云霞甚是乖觉,那饭菜是一直热着的,孔氏此时方记起,大儿子今日也是一日没吃过东西,急忙招呼傅君悦一起吃。
傅君悦有心事,只急着想离开,却又找不出借口。云霞把碗箸摆好,看了傅君悦一眼,对孔氏道:“太太,外面下雨了,这会子雨不大,不若让大少爷先回去,横竖朗月轩中有灶房,吃食也是极便利的。”
孔氏点头,又道:“雨虽不大,也别淋着,吩咐准备竹抬椅,喊上三个小子,两人抬一人打伞,送悦儿回去。”
云霞笑道:“都备下了,小五小六小七三人在外面候着呢。”
没有星星月亮的夜空暗沉沉的,豆大的雨点打在屋顶,哔哔叭叭作响,水滴又顺着廊檐洒落,连绵不绝。梅若依站在檐下,呆呆地看着朗月轩的院门。
傅晓楠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离家出走,梅若依想起昨日溶洞中傅晓楠哀伤求恳的眼睛,昨晚自己随意漠然告辞回房时傅晓楠失落追随的眸光,心头乱成一团。 “二少爷,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梅若依喃喃自语,廊檐倾洒而下的水花把裙裾打shi了,凉凉地贴在腿上,她也没觉察。
远处的灯光越来越近,傅君悦回来了。
“君悦哥哥,二少爷找回来没有?”把人迎进房中,梅若依着急地问道。
“我今日一日没吃饭。”傅君悦避而不答,含笑看梅若依,温和的声音略带调侃。
“啊!”梅若依惊叫,灶房里饭菜都温着的,春桃等人被她打发去歇下了。忙自已奔去端了来,傅君悦那头已自个儿洗手净脸了,拉了梅若依一齐坐下,梅若依见他神色轻松,料想傅晓楠没事,亦便放松下来,这一松神,才惊觉肚子饿得疼了。
两人饿极,虽不是风卷残云,吃得比平时也快了许多,饭毕两人漱口洗手毕,梅若依刚想把盘盘碗碗撤到灶间,傅君悦一把拉住她。
“这些明日让她们做,依依,府里派出去的四路人马都没追到晓楠,我猜他还未离开,许是进山了,平时你们都在哪儿玩,你带我去找他吧。”
“啊!”梅若依惊叫一声,猛一下顿悟,傅君悦猜到她急得没吃饭,这是故意显得轻松好让她放心吃饭。
“走吧。”傅君悦悦拿起油纸伞,提了一个小灯笼递给梅若依,揽着她就往外走。
“君悦哥哥,就我们两人?”梅若依想起山里无处不在的陷阱,还有野兽,心头有些不安。
“嗯。”
晓楠因梅若依的缘故要离家,这事绝不能给人知道,傅君悦猜测,依依昨晚误将晓楠认作他,晓楠突然明白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