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是好奇。
柴智只是简单的告诉他们,阮依依因为晕马车,颜卿在里面医治,剩下的,他没有多说,柴俊他们也不敢多问。
阮依依在马车里使性子哭的时候,柴家兄妹正在外面闲聊。
“大哥,下药了吗?”柴情见他们暂时没有别的事,便问柴智牛嗣郸的情况。
这时,柴智身后的护甲兵上前汇报,原来牛嗣郸见他们都离开,气冲冲的离开了三宝客栈,还四处找人去追他们的马车,但都无果。牛嗣郸吃了闷死亏,自己被别人打了却不知道仇家是谁,那股怒气一时没处发,便杀到了青楼去。
青楼一般都是傍晚营业,牛嗣郸跑去时,姑娘们都还在休息。老鸨拿这位财神爷没办法,只能赶紧准备了几样小菜,白送了三壶二十年的女儿红,请牛嗣郸先饮着,然后再急忙叫姑娘们准备。
护甲兵见这是个好机会,便将那毒蘑菇粉全都下在青楼的酒菜里。这样,就算牛嗣郸上吐下泻,也不能单单怀疑是三宝客栈的问题。
柴智暗自估算着,据阮依依所说这药要再过三个时辰就会有效果,等到牛嗣郸上吐下泻之时,应该还在青楼。可怜青楼要被牛嗣郸冤枉了,柴智默默的在心里说了声“恕罪”。
就在柴智默念“恕罪”时,阮依依忽然的从马车上冲下来,将衣裳劈头盖脸的往他身上扔去,还吼了这一嗓子。
柴智被阮依依这一嗓子喊得懵了,柴家的仆人们也都傻了眼,柴俊和柴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想了很久,都一致认为,一定是刚才在马车里柴智轻薄了阮依依,才会惹恼她,令她当众对着柴智发脾气。
要知道,柴智在大西北,说斯文点是这里响当当的人物,说得难听点,他也算是西北一霸。
平日,别人想见他,除了要看看他的行程外还得瞅瞅他的心情,跟他说话没有几个敢正眼看着他的眼睛,连喘气都得捏着喉咙管小小的呼吸。
阮依依分明是怕柴智的,可是突然的翻脸发脾气,不是柴智轻薄了她,还能有别的可能吗?
阮依依把袍子扔还给柴智后,还不解气,瞅着那暗不暗明不明的深赭色就恨得牙龈痛,伸手想抢回来扔到地上跺上两脚。
可是柴智已经接住了袍子,他本能的准备把袍子扔给身边的仆人,阮依依伸手里抓了个空,这个举动简直就是往火苗上泼了汽油一样,蹭蹭蹭的直往上冒。
颜卿紧跟着下了马车,见阮依依气得面红耳赤,又因为晕车身体虚弱得满头大汗,急忙上前想拉住她,却没她灵活。
就在大庭广众之下,阮依依对着柴智吐了口唾沫。
时间停止,空气凝固,岁月驻足,犹如风吹不动的岩石,世界仿佛突然进入了冰川时代,寒冷,将所有人冻住。
阮依依这口唾沫,不偏不倚的,正正好好啐到了柴智的脸上。这是柴智的死xue,也是所有男人的死xue!
阮依依的这个举动,无疑是当众扇了柴智一耳光!
没有人敢上前来解围,就连颜卿,站在阮依依身后,也是下意识的把阮依依拉近自己的怀里,护着她,怕柴智反应过来,会发怒施暴。
刚开始阮依依还眼泪汪汪的,啐完痰之后,心情好了许多。她后知后觉的看见周围的人都如临大敌的傻愣在那里,明明想作鸟兽散,却慑于柴智的yin威,打着哆嗦不敢动。
再扭头看柴智,他的脸部线条变得更加坚硬,象冰冷的石头雕刻而成。左脸上,挂着一团透明的东西,看上去,好象是口水。
“师傅,我对着他吐口水了吗?”阮依依往颜卿的怀里窝了一下,小声的问她。
刚才她实在是太气恼,不明白颜卿好好的为什么要说这些丧气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要柴智来照顾她,明明两人在一起,为什么非要提这个臭男人。
阮依依盛怒之下出现了短暂的失忆,当她看清楚这一切时,才意识到,虎口拨牙的正是自己。
“嘿嘿……”阮依依谄媚的冲着柴智笑,可是,他没有一丁点反应。那口唾沫还大张旗鼓的挂在柴智脸上,仆人们都拿出了手巾想上前帮忙擦拭,但都不敢动,就连柴情,也拎着自己的绣花手帕,看着柴智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去出面解围。
连柴智平日最疼爱的三小姐都不敢出声,柴家其它人自然不敢冒头当这个出头鸟了。
阮依依见柴智僵硬的站在那里,象个木偶,面无表情,看上去好象他没有生气,但总觉得周边的空气太过冰冷,根本没有夏日的热度,便心知肚明,自己是踩了地雷,不好收拾。
阮依依转身求助颜卿,这次,颜卿没有帮她,只是轻声的告诉她,自己惹的祸只能自己去处理,旁人帮不上忙。
阮依依瞅着柴智脸上那口水也怪不好意思的,柴智被她羞辱得脸发烫,那口水都快要被蒸发干净了。阮依依下意识的从怀里拿了块方帕出来,战战兢兢的走上前,见柴智没有抡起拳头揍她,踮起脚,拿着那块方帕替他擦脸。
“我不是故意的,是师傅说……总之刚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