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栽进他的臂弯里,伸手进去搂他腰身的,忽然发觉颜卿的身体也清瘦了许多。她愧疚的抬起头,说:“师傅,是阮阮拖累了你。”
“又在胡思乱想了,多亏了阮阮,才让师傅觉得活着有意义。”颜卿温和的笑着。这三天来,他根本没有心思做任何事,每天就是呆呆的坐在床边,看着阮依依昏睡发烧,从日出到日落,沉寂的兰舒院如墓地般可怕。
颜卿再一次深切的感觉到,他的生活中,失去了阮依依的声音,是多么的可怕。仅仅是听不到她欢畅的笑声,颜卿就有种窒息的痛,如若失去了,颜卿无法想像下一秒的呼吸会不会带着钻心的疼,心碎成渣沫。
自从颜卿带着阮依依离开花都后,每一天的相处,都是快乐无忧的。没有了别人,只有两个人的单独相处,颜卿感觉更加幸福。这些日子,甜蜜的,就好象空气里也浸着蜂蜜,每一阵风吹来,都是为他们而唱。路边的花,因他们而开放,树上的小鸟因他们而歌唱,就连太阳的作息,都因为他们而变得准时,时间,似乎也因他们而停止。
分离,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就连阮依依生病,颜卿都觉得半边天塌了下来。
颜卿在照顾阮依依的这三天,他的身体也发生了些变化。易落的头发,gui裂的皮肤,突然停滞的心跳,无法排解的忧伤,这些,他都没有告诉阮依依。
他身体的好坏,直接关联着阮依依的身体健康,假如他病倒了,阮依依也会随之生病。她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从她穿越而来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了他们两的缘分。
现在,阮依依能醒来,就是好的征兆。颜卿不愿意她替自己担忧,所以,他将这些全都深藏在心底。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等他想到解决的办法后,再说吧。
搂着怀里的阮依依,趁着她还有Jing神的时候,两人又说了会话。很快,阮依依体力不支,窝在他的胸口沉沉睡去。颜卿伸手抚摸她额头时,长长的袖袍缓缓滑落在肘间,如白玉般光洁的皮肤上,隐隐现出蜘蛛网似的gui裂。
阮依依在兰舒院又休息了五日,颜卿才许她下床。又休养了十日,才能出房门。一个月后,颜卿才同意阮依依走出兰舒院。
这一个月来,阮依依谁也没有看见,除了颜卿。走出兰舒院的第一件事,她就是跑去找柴情。
阮依依觉得,自己跟柴情很投缘。她们不但年纪相仿,喜欢也很相似,脾气也很契合。阮依依与颜卿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整日都跟他腻歪,同龄朋友就显得特别的少。
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个知已,颜卿竟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柴俊见颜卿被甩在一边无所事事,腆着脸上前,请他去书房聊天。颜卿见阮依依躲进柴情的闺房里就不肯出来,他身为男子不便进去,这厢柴俊盛情难却,想想他们算起来也是故人后代,阮依依生病的这一个月来柴家也是照顾有加,便给他薄面,交待了阮依依几句之后,与柴俊往书房去。
阮依依见柴俊一个劲的巴结颜卿,问柴情:“你二哥可真热情。”
“依依,你别以为我二哥对谁都这么热情,他眼睛可是长在头顶上的呢。”柴情戳着自己的天灵盖,好象柴俊的两只眼睛真得就长在这个部位似的。
阮依依笑笑,觉得柴情说的话不假。柴俊确实不如柴智稳重,但在大事大非之上,他还是有分寸的。柴家二少爷这个头衔,足以给他带来无限光辉,平时他也犯不着去求别人。他对颜卿这么恭敬,无非是因为知道颜卿的身份。
这世上,似乎也没有几个会对颜卿不恭敬的人。
柴情见阮依依不说话,用胳膊肘顶了她一下,说道:“你别想多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二哥有求你师傅,所以象哈巴狗似的求你师傅去书房呢。”
“哦,他有什么事要求我师傅?”
“还不是我大哥呗!”柴情嘟起嘴来,开始不停的抱怨柴智。
原来,阮依依发高烧的第二天,柴智就从邻县回来了。当他得知阮依依设计水淹牛嗣郸时,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加赞扬,还顺便把柴俊和柴情教训了一番,要他们收收心,改改这玩世不恭的性子,要好好的学会经营家族生意。
于是乎,柴俊身上的担子又重了。柴智不但把柴家一半的生意都交给他打理,还要求他在三个月之内,把三宝客栈的生意额翻两番,算是做为他在三宝客栈偷阮依依金花的惩罚。
至于柴情,自古都是女子无德便是才,所以柴智对这个唯一的妹妹没有太高的要求。但她的终生大事,一直是柴智的心病。趁着那个机会,柴智也把柴情好好的修理一顿,虽然没有下达要求在三个月之内把她嫁出去的荒唐决定,但柴情听着柴智那话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阮依依生病的这一个月来,柴俊忙着打理生意,柴情忙着闭关修行,谁都不敢出门惹事,就怕惹恼了柴智,一个被逼着去做大生意,一个被逼着嫁人。
阮依依听完柴情的抱怨后,立刻笑得前俯后仰,她一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搭在柴情的肩上,边笑边说:“哎哟……你二哥不会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