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在屋里等刘妈,刘妈一进来便道:“老爷,夫人,王村长的丧礼已经安排妥当了,老奴奇怪的是,似乎王村长去世有些蹊跷。”
“怎么回事?”苏婉和宋子恒不约而同的问出声。
“老奴听王鹄他娘说,村长去世前一日晚上,还去过他们家,可后来老奴问村长媳妇云娘,云娘满口否认,说村长那些日子一病不起,根本没法出门,老奴当时便起了疑,之后试探过几次,云娘像是真不知村长去过王鹄家,反倒是大栓娘反应有些不对,大伙儿都谈论村长忽然病得厉害,很有些疑惑,她却对此讳莫如深似的。”
刘妈说着叹了口气,又道:“但是也有人说大栓娘是想到了她早逝的丈夫,心情有些不好,所以老奴也拿不准。”
宋子恒表情沉着,似是在仔细思考,苏婉又问:“你可劝过了,让云娘跟着他们一块来?”
“已经劝了,云娘有些迟疑,大栓娘倒是意外的坚定。”刘妈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说了一句,“看来大栓娘真是孝顺她婆婆,本来婆媳待一块,容易产生矛盾,且大栓娘平日就是个不爱麻烦人的性子,这回却会想着要带了婆婆在旁边。”
宋子恒沉yin许久,才道:“你来回奔波也累了,先回去休息罢。”
“那老奴告退了。”
刘妈走后,苏婉转头看向宋子恒:“看来还得从大栓娘身上下功夫?”
宋子恒握了苏婉的手:“如此便劳烦娘子了。”
苏婉挽了袖子,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难得在相公面前有用武之地,相公只管等好消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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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大栓娘便带了儿子婆婆回来,因是提前回的,约好的马车都还没出发,他们自个儿租了辆车子,苏婉早前已经叫人单独给她们婆媳备了间屋子,东西搬进去倒也放得下。
两个孩子没耽搁,第二日就正常上课了,反倒是苏婉还没开始发功,大栓娘便主动上门了,直接跪在苏婉跟前:“夫人和大人的大恩大德,民妇无以为报,只是若有机会,还希望大人为民妇丈夫和公公报仇!”
苏婉一听就知道有故事了,赶忙叫人喊了宋子恒回来,宋子恒临时终止开到一半的会议,抛下一干大眼瞪小眼的下属,急吼吼的回屋:“娘子,下人急匆匆来报说你病得厉害,到底怎么回事?可请了大夫过来?”
被抛下的众官员也有些无力吐槽。
“病了请大夫便是,请大人回去有何用,这下人真不会办事!”——这是画风清奇的。
大部分人反应都如下——
“哎,宋夫人病了?不知道她需不需要推荐好的大夫。”
“家里还有一株百年人参,正巧可以给宋夫人补身子用。”
“大舅子前儿送了上好的灵芝来,家里没人用,宋夫人应该会喜欢。”
瞧着一个个眉开眼笑的样子,宋夫人生病,倒还给了他们表现的机会。
宋子恒一踏进屋,瞧见苏婉端坐在榻上,大栓娘跪地不起,屋里只刘妈和小绿在伺候,两人俱是神情严肃,宋子恒只消一眼便明白了,回头对身后的大牛道:“去请李大夫来一趟。”
知州府一般都爱请李大夫来看病,但对方几乎成了他们家私人大夫了,大牛倒没想太多,当即点头:“小人这便安排人去。”
宋子恒这才进了屋,小绿立刻上前关上门。
苏婉便道:“你知道什么都说了罢,放心,你丈夫和公公若真是死于非命,相公定会给你主持公道。”
宋子恒挨着苏婉坐下,轻轻握住了她放在身侧的手。
大栓娘深深吸了口气,才道:“这事要从民妇丈夫去世说起,他们都说民妇丈夫是被猛兽咬死的,其实不是,公公背了丈夫回来时,他眼珠子都被挖了,舌头也被割掉……”大栓娘打了个寒战,眼底折射出深刻的恨意,“若真是猛兽,丈夫哪能凄惨至此!”
宋子恒问:“所以村长才对外说你丈夫被野兽咬死,尸骨不全?”
“公公怕村里人知道,给引来杀生之祸,才这般说的,丈夫尸首是民妇和公公一起整理,连家婆都不知道,公公见民妇情绪不稳,怕不小心说漏了嘴,便叫民妇搬到村后去住,平日少与村里人来往。”
“后山有什么人?”
大栓娘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摇头道:“民妇不知,公公想是知道的,相公去世后他一直提心吊胆,直到民妇随孩子们来府上,走之前公公提点了一句,这回出来了,永远不要再回榕树村,等他和婆婆百年后,就只管跟着大人和夫人,把榕树村忘掉……”
宋子恒又问:“可是你们后山那般神秘,连个山洞都找不到,我又如何给你查出真相?”
大栓娘惊讶出声:“大人先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