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身旁靠了靠,手臂贴手臂,大腿贴大腿。
「我不介意,」赵以沐伸手环住他,把人收进怀里,「这样更温暖。」
「哎,」Nick笑了笑,「你别搞得这么柔情,我可是gay,爱上你会很麻烦的。」
赵以沐心口一跳,顺着话题问:「你不总嫌我正儿八百很无聊?怎会爱上我?」边讲边抚着他的背,动作非常轻柔。
「爱上直男的麻烦事我尽量避免,害人害己。」Nick笑了一下,「但这种事很难控制啊,爱情有时就是一股冲动跟发疯。」
「…」赵以沐若有所思,许久才开口说:「我从没遇过像你这样的人。」
「我怎样的人?」Nick问他。
「嗯……」赵以沐的下巴抵着他细软的头发,有点痒,「神经神经的。」
「咳,这是褒义词吗?」Nick在他怀里挣了挣。
「绝对褒义,」赵以沐重新搂了他,低声笑道:「神经的很可爱,我没遇过这样的。」
「旅行就是这样呗,天南地北相聚一刻,」Nick的声音又软又低,快睡着似的,「老实说你算是个不错的旅伴。」
「只有『不错』?」换赵以沐不满。
「哎别挑了,这一路走来我愿意同床共枕的也只有你一个。」Nick笑说。
「为什么?」赵以沐又开心了,这种「只有一个」的说法听起来很爽。
「不知道,虽然一开始满难搞的,这个不行那个不敢,逛景点像背旅游书,」Nick说:「不过相处久了发现你挺可靠又正直,很能信任。说到底我跟人相处全凭感觉,算是我的缺点。」
「我没有这样旅行过,」赵以沐笑说:「以前都是跟团,一天没看三个景点都觉得浪费时间,没住星级酒店就得跟导游抗议。」
「现在学了背包客的技能,以后能自己走跳世界了?」Nick打了个呵欠。
「以后的事谁知道?」赵以沐突然想到回国以后就回到现实,有点惊慌,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又问:「你今天讲电话时是不是说要尽早回国,发生什么事吗?」顺手捏了捏他的后颈跟撸猫一样。
「嗯…」Nick用低音拖了好长,含糊回答:「家里发生一些事情,得回去处理。」
「你干哥通知你的?他跟你家很熟?」赵以沐收紧手臂,压缩两人之间的空隙。
「…一起长大的呗,当然熟。」Nick在温暖的怀抱里哼唧两声。
「那我们回国后还能当朋友吗?」赵以沐问。
Nick没有回答,赵以沐等了一会,听他的呼吸声渐渐放缓,应该是睡着了,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赵以沐拥着他,很疲倦但舍不得睡,Nick的心跳声呼吸声都在他胸前起起落落,人说黎明前的夜最黑,万籁俱寂天地无音,星晨已落朝阳未升。
适合偷偷做些越轨的行为。
他亲了亲Nick的额间眉梢,然后沿着鬓角耳畔落吻,一直顺着下颚棱线到唇角,心脏在胸膛里猛放猛缩,脑子里面意见分歧,又想克制,又想放纵。
他没有办法装作心静如水了。
他可以说想看圣河所以千里迢迢跑来瓦拉纳西,可以说因为便宜所以选一大床的房型,可以说为了取暖所以互相拥抱,对外总是有一千种说法,但他骗不了自己。
爱情是冲动跟发疯,原来如此。
Nick应该真的很累,睡得极沉,赵以沐刚刚那一连串浅吻轻啄都没能吵醒他,连眉头也没皱一下,这无形之中让他肥了胆,房内幽暗看不清怀里的人,赵以沐轻抚上Nick的脸,用拇指在轮廓起伏之间摩挲,从一撇浓墨般的剑眉开始,然后是高挺聚拢的鼻峰,最后是清薄如勾的嘴唇,他想起Nick的笑容,不好形容,但他每次看到都心头一热,总有让他兴起想跟着一起快乐的念头。
赵以沐吞了口水,欲/望在喉间滚动。
他又从头开始吻,额间、眉心、鬓角、耳畔、鼻尖、唇峰、下颚,然后又一次,再一次,情感越来越强烈,四周很安静而且天色未明,什么都不能打扰他,他一遍一遍轻轻地吻,后来得寸进尺地往脖颈之间游走,他能感受到薄薄的皮肤下伏流的血脉,触感跟想象中的一样滑嫩,他想自己真是疯了,却又不愿意停下来。
赵以沐收紧胳膊紧紧地搂抱Nick,掌心在他背后搓揉,亲吻的行为越来越放肆,思绪和理智双双断了线,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邪恶的念头,魔鬼在心里住了很久,一旦放出来就把良心杀个片甲不留。
Nick终于不甚其扰地拢起眉心,哼唧两声,勉强拉起眼皮撑开一条缝,低哑软糯地开口道:「你在干嘛?」
赵以沐的胸口怦怦怦地跳着,他不想道歉也不想装成若无其事,他拨了拨Nick额前的碎发,亲一亲,莞尔一笑说:「嘿,要不要陪我疯一场?」
Nick还是拧着眉,眼神迷蒙混沌,不知道清不清醒有没有听懂,过了好半晌眼皮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