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们离了婚,孩子万一判给王健青,那他们就真的要管樊茹泓叫妈妈了......安虹顿时心如刀绞。
她的“美满家庭”已经被王健青的背叛搅得天翻地覆,可安虹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败在一个年纪比王健青大了近十岁的女人手里?她虽然姿色尚美,但毕竟已经四十多岁,还是有夫之妇。他难道是贪图她的万贯家财,或是贪恋与她在床上的片刻欢愉。
安虹看看时间,知道王健青应该去上班了。她下了楼,给自己煮了碗热燕麦粥吃了。昨晚就没吃饭,现在更是浑身乏力,脑袋也越来越疼。看来,真是要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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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茹泓昨天还是没联系上樊晓玲,今天一大早就直接去附近的警局报案了。
因为已经失联三天,警察马上就立案了。问清了樊晓玲去塔斯马尼亚的时间,他们就去查了当天所有悉尼出发的航班。
没等多久,有警官出来和樊茹泓再次核实情况,问樊晓玲到底是不是坐飞机去的,目的地是不是塔斯马尼亚。樊茹泓说是,把樊晓玲出发那天给她发的信息翻译给他们听。
警官把樊茹泓的手机要走,让一位华裔警官翻译了那条微信,和之后几天报平安的所有信息。
樊茹泓觉得两个警官都面容严肃,一边查看翻译的内容,一边小声说着什么,看来事情真的朝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位姓卢的华裔警官陪着之前的警官一起来见樊茹泓。
卢警官用中文解释了他们初步调查的结果:首先,他们查了樊晓玲说乘飞机去塔斯马尼亚当天,和前后各三天的航班旅客记录,都没有樊晓玲的名字。他们又调查了当地的机场租车公司,也没有樊晓玲的名字。因为塔斯马尼亚是个岛,一般过去都要乘坐飞机,而当地的景点分布很广,不在当地租车是没办法游玩的。所以,如果这两条线都没有查到樊晓玲,有很大可能是她根本就没有去塔斯马尼亚。
樊茹泓听了更加忧心,这孩子没有去塔斯马尼亚,为什么要骗她说去了。况且,她没去旅游,那这一个多星期,她到底去哪里了?!
警官又详细询问了樊晓玲的有关情况,如她在悉尼的家人,学校,朋友,住址,平时喜欢干什么等等......当问到她是否有男朋友时,樊茹泓想起在她书包里看到的那件男人衣服,就和警官说了情况,也说了自己后来问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她说没有,那衣服只是一个同学借她的。
樊茹泓临走时,卢警官嘱咐她,如果再想起什么,马上和他们联系。
心急如焚的樊茹泓出了警局就给王健青打了电话,电话里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樊晓玲已经确认失踪,而且她很有可能根本没去塔斯马尼亚。
王健青听樊茹泓嗓音已经哭哑了,所以,当樊茹泓让他马上来她家一趟,要跟他说说警察刚刚谈的情况时,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
所幸今天约诊的客人并不多,他安排了一下,就开车出了门。
安虹今天生病在家,又没有车,不可能出门。王健青想了想,就毫无顾忌地把车停在了樊茹泓家门口。进门前,他还是有些心虚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才用钥匙开了门。
这把钥匙樊茹泓刚买了这栋房子时就给了他,说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他可以直接开门进来。
没过一会儿,一辆黑色的SUV车停在了樊家附近的马路边。车内的主人远远看见停在樊家门口的那辆私家车,眼中似有烈火腾地燃烧起来。
那人盯着那辆私家车看了许久,终于咬牙切齿地把手里一个小东西放在了一个信封里,封住口,在信封正面写了几个英文:To Rainbow An(致安虹)。
☆、雨中魅影
强撑着吃过早饭,安虹又回房间睡了一会儿。心中情绪不时翻腾起来,睡也睡不踏实。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周围万籁俱寂,偏偏脑中各种声音喧嚣混杂。
男人说,“老婆,你去哪儿了?”女人说,“他只是帮助照顾这么简单吗?”突然,男人朗声大笑,女人则低/婉/呻/yin......
安虹蓦地醒来,喘着粗气,感觉身体瘫软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病势更加明显了。
突然,楼下传来轻微的声响,好像还有很轻的脚步声。
想想还不到中午,不该是王健青回来了。她心中突突地跳起来,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起了身,想看看那脚步声到底是哪里传来的。
安虹一路走下楼,门口确实有响动,透过大门的磨砂玻璃,有个人影在门口晃荡。
此时天空乌云密布,风刮得门前的蓝花楹树枝摇曳晃荡,看去像怪物的手脚,舞出诡异的舞姿。
安虹放轻脚步走向大门。
如果是访客,自然会按门铃。如果是发放广告报纸的,也会放了就走。那人影晃了一两分钟,站起又蹲下,不知在干什么。
最近碰到的不寻常之事太多,让安虹生出一种想挑战这些妖魔鬼怪的孤胆。她提了口气,壮壮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