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火烧得似要焚身,她实在忍不住了,抬脚就往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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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拉住了她,她刚要张嘴,又用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安虹挣得力气很大。可申凯向她频频摇头,又用眼色制止她。
申凯觉得这不是拆穿他们的好时机。那视频中的男人眼见比王健青现在要年轻很多,今晚两人在一起只是搂搂抱抱。如果真说他们目前也发展到了那一步,直接的证据并不充分。
申凯半搂半拖,悄悄把安虹带进了旁边的芦苇荡。
他们隐约看见王健青和樊茹泓又温存了一会儿,就分头离开了。
看王健青转眼跑回了那座小桥,下了桥远远消失在了黑暗中。申凯这才放开安虹。
安虹眼下已经是泪流满面,她委屈地质问申凯,“你到底是哪儿头的?干嘛拦着我去质问那对狗男女!”
申凯看到刚才的情形,也明白那二人肯定是一直保持着那种关系,心里对安虹的同情心疼更胜。
“你刚才那样子,怎么能理智地谈什么,也就冲出去骂骂他们解气,还能怎么样呢?”
安虹想也没想地回道,“我能怎么样?!看了他们的视频,又亲眼看到他们刚才那样,我还怎么能跟王健青再过下去。我要离婚!”
申凯听安虹终于说出了“离婚”二字,虽然吃了一惊,想想也是意料之中。
安虹冷冷哼了一声,“说不定,我提出离婚,他们还求之不得呢!”
罢了,如此让他们费尽心思地瞒着,躲着,还不如成全了他们,让他们这对野鸳鸯做个名副其实的夫妻吧!
“安虹,你冷静一下。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不想问清楚王健青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有孩子,你就是真要离婚,也要跟他商量一下以后怎么安排两个孩子。”
这些事情都需要在情绪相对稳定地前提下商讨,她现在这个样子,也就能大吵一顿。刚才如果贸贸然冲出去,王健青一旦护着樊茹泓,安虹岂不是更加受伤。申凯觉得,现在主要是安虹要了解清楚王健青和樊茹泓是不是现在还保持着那种关系,再考虑是不是要离婚。而且,有了确切的证据,真谈到离婚那一步,安虹也不会在孩子和财产方面太吃亏。何况,现在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她和王健青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大吵一顿就可以解决问题的。
申凯说服了安虹,让她先稍安勿躁。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现在情绪还在极度的震惊,愤慨,悲恸中,现在她就拉开架势来和王健青谈什么,显然并不适合。
尤其是刚才目睹那两人的亲密私会,连申凯这个局外人都不敢置信,心中唾弃,难怪安虹冲动之下口口声声要离婚。申凯觉得她还是要冷静地好好考虑,毕竟,他们之间这十几年是各自生命中无法抹灭的轨迹。
申凯劝了半天,见安虹的情绪比刚才稳定了些。看了看表,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安虹再不回去,怕王健青起疑。
他一边把安虹往回送,一边又循循劝导,“你先稍安勿躁,今晚和他分开来,自己静一静。等想好了再谈也不迟。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换了是我,这么突然发生这种事,我也接受不了。你如果难受,就给我打电话。多晚,都没关系。”
安虹看看申凯眼中那明显的关切与心疼,心中叫嚣的情绪,也像有了些平复的迹象。
申凯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一只手,握住了安虹的肩膀。
“万事别钻牛角尖,无论怎样,我都一直在......”
安虹感受着那手带来的温暖记忆,终于带着重重的鼻音,“嗯”了一声。
申凯明知道安虹今天再跟王健青碰面,一定会十分痛苦煎熬。可自己实在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安虹带走,让事情变得再复杂。
在街角看着安虹落寞无助的背影,磨磨蹭蹭地前行,好像万般不愿地终于进了家门。申凯长叹了口气,心中却觉得更加憋闷了。
安虹打开房门,还没等王健青在楼下反应过来,就急急上了楼,冲进客房,把门锁上了。
王健青回来看安虹没在家,等了一会,正给她打手机。没想到安虹一声不响地进了门,冲上了楼。
“老婆,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不回房间,跑到客房干嘛?”
王健青边敲门边在门外询问。今天安虹好像情绪很不稳定,看来这病逝如山啊。
过了半天,安虹才出了声,“家里闷,我出去散步了。那屋太热,今晚我就睡这儿。你别敲了,我要睡了。”
王健青再问她吃不吃饭,喝不喝水,吃药了没有。安虹一概说不。最后,又大声说了句,“我要睡觉!”
王健青终于停了敲门。他僵在门外,觉得安虹今天很奇怪。也许是身体不适让她情绪起伏,可能睡一晚,明天会好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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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直到王健青起床去上班,安虹都没有出房门。王健青知道安虹这几天都放假,就做了早餐,去开安虹的房门。门还是锁着,他想安虹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