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儿抽抽噎噎道着歉「展丰……我……对不起……」
「别……是我太心急了。洁儿,别怕好吗?这世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妳。」
檍洁将展丰的话听进去了,她也相信展丰绝不会伤害她,只是,她需要时间调适。更需要展丰的谅解「是我不好……我……不喜欢别人……亲我耳朵脖子。」
展丰听完檍洁抗拒的理由,不由得鬆了口气,他知道檍洁会这样一定有理由,但今晚他不想探究,他要坚守对她的承诺,不让她伤心难过。
他再次捧起她的脸,她没抗拒,任他轻柔拭去脸上的泪痕「没事,我答应妳,以后不喜欢的不亲不碰……别哭了,笑一个好吗?」
檍洁挤出微笑后,垂下眼吸吸鼻子娇声问「我这样你会讨厌我吗?」
「只是耳朵脖子而已,怎会呢。」
「那如果还有……」
展丰故作烦忧「还有啊?」见檍洁扭捏的样子,心中反倒有乐,接着朗笑出声。
「你笑什幺?」檍洁羞愤地蜷起手搥向展丰a口。
展丰将那手贴靠自己的心「我笑自己讨了个有趣的夫人啊。」
「说什幺啊你,没正经。」檍洁手任由他紧握着,心跟嘴角却都渐渐鬆了。
他将她再次拥入怀中,深深觉得自己此刻能这样看着她拥着她,就是今生最大的满足,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展丰正想再抱檍洁紧点,两人之间的空隙竟有个带毛的发热体蹭啊蹭地硬钻进来。
「白风?又是你?」展丰一呼唤,牠开心地把热鼻贴向展丰的脸,展开亲舔他下颚。「好了…够了…你不用代替洁儿的,我真的不介意,耳朵脖子而已,我记住了……」
檍洁知道展丰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笑着抱抚热情过度的白风,暗暗希望自己有天能放下那些令她羞愧的记忆,全心接受眼前这个深爱她的男子。
隔早,天未大亮檍洁便起身梳妆,準备天光**鸣时唤展丰起床,一同向公婆请安。
睡舖上的展丰翻了翻身,双手 />索在晨起前抱多一次得来不易的新嫁娘。怎抓都是冰滑软被,他皱眉睁眼,那遍寻不着软玉香包此刻正坐在铜镜前,就着油灯眉眼带笑地偷瞄他。
他回盯那先是窃笑,后带娇羞的粉脸,起身抓起外衣披上,趿鞋下床。
展丰走到檍洁身后,从铜镜中望着正画眉的她,镜中他轻抓那旋于空中的纤纤玉手「铜镜未若为夫眼明,只怕糟蹋夫人美颜。」镜中展丰模糊的笑脸转到檍洁眼前,果真眉眼鼻口,样样清楚而俊美。
展丰抓了张凳子挨着檍洁坐下,却发现高度不等,乾脆将檍洁抱至腿上,正好眉眼齐高。
展丰手上的粉黛抵眉瞬间,檍洁后仰颤声「夫君……真懂画眉?等会要向爹娘请安,夫君可别让妾身丢脸。」
「那是自然」展丰笑笑,一手环着她后颈不让她逃,脸手挨近照着檍洁已完成的右眉画着左眉,感受与檍洁咫尺间的亲密。
「四目相接,鼻息互度,浓情转至粉黛间。淡扫峨嵋之乐原是如此。」展丰满意停手,感叹终了这闺房趣。
檍洁不回应,逕自跳下展丰这座人椅,坐回铜镜前确认展丰手艺,顺带在两腮扑点妆粉,掩饰心跳促生的酡红。
「洁儿,够美了,再扑都成了唱戏的大花脸。」
洁儿一时竟没听出展丰的玩笑话,急问「有吗?」紧接拾起手绢拍掉刚上的粉。
展丰抓住洁儿双手,拉她起身,手绢不慎飘落在两人空隙间,微微扬起细尘,迷濛檍洁视线,全然不知展丰为何拉她。
但当展丰低头俯身,鼻尖与她相碰时,她就懂了。一阵交缠后,她在心底暗喜好在未上胭脂,否则被吃乾抹尽,岂不白做工?
但还真是白做工了,等到展丰满足所有檍洁上妆过程的参与感,两人迈出房门时,齐老爷已出门会友,齐夫人身体不适,仍睡着回笼觉。
展丰想着为了今晚的幸福着想,杜绝程咬金是势在必行,于是提议带白风到郊外遛遛,好耗其过剩体力,晚上乖乖地待在后院狗屋。回程时两人顺道在大街上用早饭。
同时间齐府当家夫人也起身準备用膳,丫鬟帮着夫人梳髻时,齐夫人对着铜镜懒懒地问「苑心,今早整理过少爷床舖了吗?」
「是的。夫人。」名为苑心的丫鬟恭敬回应,一手接过夫人选中的髮簪,为她戴上。
「那女人……有没有」夫人顺着两鬓的细髮,有些欲言又止。
「回夫人,没有落红。」苑心倒是很机伶,知道夫人所问何事。
这丫鬟说穿了,就是夫人安c在这新婚夫妻身旁的眼线。
原本苑心跟在夫人身边,乖巧贴心很得夫人疼爱,而夫人也有意等她及笄时纳为展丰偏房,好永远看牢心爱的儿子。谁知那时儿子忽调至战场,一度生死未卜,平安归来不及半月,皇上便突然赐婚,对方不仅是夫君官场死对头的女儿,还是个身不洁的妾室。
时至今日,展丰既未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