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铃若有似无的勾起了嘴角,她沉默了一下,嘟嘴言道:“那你要不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陆寒原本还是暖意融融,很快便是冷然,他勾唇一笑,但是却十分的冷然,“崔玉查到,荣王的心腹曾经去过南诏,接触过苍南派,你说有没有意思?现在几个人都沾上了边儿,我都不知道,与我周旋的这些究竟是人还是鬼。”陆寒的脸色变了几分,那扭曲的笑容让和铃看了心疼,她沉默一下,捏了捏陆寒。
和铃的动作重重的,陆寒觉得有几分疼,可是即便是这样,他却也不说什么,只是拥着和铃,和铃问:“疼么?”
陆寒凝视她:“许多道理我都懂,你无需和我说那些,我不与你多说只是不想吓到你,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和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睨着陆寒,嘟唇言道:“你能不能不这样自我感觉良好?我哪里要与你说什么啊?我只是问一问你疼不疼而已,你自己倒是想得多。”
和铃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陆寒微微垂首,就这样亲在了她的睫毛上,和铃被吓了一跳,随即娇俏嗔道:“你干嘛啊!”
陆寒笑,牵起了她的手,“我在调戏一个小公子啊!可是不知道,小公子为什么不反抗,真是奇怪呢!”
和铃反手便是握住了陆寒,直接便是要攻击他,只是陆寒反应更快,直接便是箍住了她的腰,和铃整个人往下下腰,陆寒则是更迅猛的贴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贴在一起,和铃笑眯眯:“你看,如若真是反抗,我也是根本打不过你的啊,所以我不反抗才是正常的啊!”
陆寒在她粉嫩的脸蛋儿上啄了一下,随即拉她起来,“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小姑娘,但是我知道的,你根本就不是那么好对付。”
和铃呲牙,“才没有。”
陆寒又是啄了一口,“我太了解了呀。”
和铃见他心情似乎是好了起来,觉得陆寒这个人其实很矛盾,很多时候翩翩贵公子,但是又有时候带着一分孩子气,而又有时候整个人都是Yin沉的,他满脸都是Yin郁,很难控制自己的感情。
不过人如若受到了那么多冲击,人有些难以控制自己也是正常的。
像是现在,前一秒他还一脸Yin狠,而现在则是仿若阳光少年。她沉思一下,笑盈盈:“你走不走啊?”
陆寒颔首:“走走走,走还不成吗?”
此时已经是傍晚,两人都不太想让别人看到,因此闪躲着过去,现在谢家已经被查抄,原本的谢府现在大门紧闭,上面贴上了封条,谢蕴如今住在郊外一个小茅草房里,十分的落败,可以说,他这样,真是生不如死的。
通敌卖国没有满门抄斩,只是发配边疆,而谢蕴还留了一条命,如若一般人来看,只觉得皇上这些年年纪大了,果然是仁慈了许多。但是在朝堂上为官多年的,哪个不晓得呢,钝刀子杀人才是最疼,如若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是活着却是不然,谢蕴要承受所有谢家族人的诅咒嫉恨,要不断承受亲人的怨恨和死去。
也许他会一直活着,活着看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怀着怨恨自己的心情死去,这样的冲击,才是真的让人难以承受。
所以有时候真的不是活着才是最快活,才是仁慈,而恰好相反,活着才是最可怕的一件事儿。
郊外的茅草屋一片寂静,此时已经该是燃起灯光,但是这边却全然没有。陆寒突然皱眉止住了脚步,他警惕的四下看,言道:“这周围似乎不太寻常。”
和铃已经料想过会有人盯着这边,这样一想,她叹息道:“是我的错,其实我不该来,该是你与崔玉来,这样才能将谢丞相带走。”
和铃这个时候还想着将人带走呢!
陆寒摇头笑:“我不会带走谢蕴的,我知道你这样想是为了我好。但是风险这样大的事儿,我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的。留着谢蕴,就这样将他放在这里,我相信,着急的是别人,担心的也是别人,你说得对,谢蕴当了这么多年的丞相,知道太多事情了,所以我们完全不需要动谢蕴,更是不需要掌握这些,只放着他,就已经让许多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他死了。”
“例如?”
陆寒目光如炬,“例如,那边准备动手的人。”
和铃望了过去,没见一个人,但是这个时候陆寒根本就不上前了,他小心的带着和铃躲了起来,果然,不多时就见一群黑衣人就这样冲了出来,很快便是逼近了茅草屋,虽然与她无关,也是经历过生死,但是和铃还是拉住了陆寒的衣袖。陆寒低头看和铃,见她脸上压根就不是害怕,相反的,倒是带了一股子探寻。
陆寒低头又偷偷的亲了一下,言道:“我就喜欢你这样与众不同。”
和铃翻白眼,“老实点。”
她扒拉开陆寒,再次望了过去,只是这些人还未等走到便是看到许多侍卫就这样冲了出去,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果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和铃感慨道。
侍卫之中领头的,竟然是楼严,不多时,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