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lizzie抱着纪容愈走愈远的身影,凌只觉得又悔又恨,生平第一次萌生想杀自己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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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容到熟识的医院处理好伤势差不多已是凌晨三、四点,在外头等候多时的凌一见lizzie走出病房立刻凑了上去,一心想看纪容。
“容说她想休息,让我带你回去。”
知道纪容不想见自己,凌的心不免沉了沉,一股绝望油然而生。
她那不放弃一路跟来的落魄样,可能连lizzie看了都觉同情,不禁对她好言相劝。
纪容都说了不愿见她,她还这般死皮赖脸纠缠确实过於难看,然而凌无论如何不能就此回去,只得抓着lizzie衣角,低声下气哀求道:“我只看她一眼就好,绝不吵她,求求你……”
lizzie犹豫许久,最终抵不过凌再三恳求,只好把门敞开一个缝隙,无奈道:“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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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一片黑暗,仅留床头一盏微白灯光,映得纪容苍白病颜更显虚弱憔悴。
纪容闭眼躺於床上毫无动静,凌晓得纪容没睡,只是不想见她。
纪容头上重伤的部位应着缝合缘故剃掉大片发丝,伤口裹覆纱布,里头不晓得缝了多少针,前额及下颚还处处瘀血,伤势看来颇为严重。
凌从未看过纪容满脸伤痕累累的模样,心脏即刻像给人掐住似的揪痛不已,眼泪啪嗒啪嗒滴落不停。
她伸手哆嗦地抚 />纪容每一个伤处,心里为这个今晚备受武雄凌辱的女人觉得哀伤难受。
纪容一向在意自己对男人所做的情色之事,从凌幼时开始即小心翼翼隐瞒她进行,努力树立一个母亲的形象。
和严晋交媾那次,虽不动声色掩饰过去,然而心里仍是在意的。卖春的过往就像g刺狠狠扎在纪容体内,她不喊痛并不代表那g刺不存在。
今天又当无关人等面前把那g费尽心思藏起的刺翻出来,扎得更深。她就算铜墙铁壁,还是会受不住的。
凌知道,所以心更疼。
内在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激情,她俯身抱住纪容,小心翼翼百般慎重地吻她那些伤口。
即使她没办法替纪容疼,她也要纪容知道她和她一样疼。
吻到一半,凌忽然感受身下纪容回应似地传来一阵轻颤。
她旋即抬头望向纪容,发现纪容双眼依然紧闭。尽管身体有反应,还是不愿面对她。
凌於是万分灰心地朝怀中沉默的人泣诉:“你知道今天我有多恨自己?”
“……”
“要不是想到死了就见不到你,我巴不得立刻去死。”
盯着打算回避到底的纪容,凌简直不知道该拿她怎麽办才好,只能任泪水扑簌直下。
忆起武雄类似强暴的行径,凌内心就满是怜惜与酸楚,她难过地将指覆於纪容双唇,来回摩挲那双今日饱受武雄糟蹋的唇瓣,而後禁不住低头抚慰般吻住纪容的嘴。
唇与唇碰触不到一秒钟,凌就被纪容推开。
纪容惊讶地看她,明亮的黑瞳里有些慌乱,a口上下起伏。她把手按在凌肩膀上,与凌拉开一段距离。
“你终於肯看我了。”
凌本来要笑,不知为何,眼眶一热又哭了出来。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头萦绕,她只想多疼纪容一点,这种爱很难用言语传达对方,於是又伏下身去欲亲吻纪容。
纪容这次直接撇头转开,凌不弃不挠再追了上去。追闪间,只听纪容低声说道:“我的嘴很脏,别碰。”
听见纪容说出这样的话,凌心口简直碎成一片片。她用力抓住对方横挡两人间的手,愤怒道:“你没听见我刚说的话吗?你是真想我去死吗?”
“……”
“你若要我好好活下去,就别再说那种话了!”
“……”
“不论你是不是卖过,我对你的爱都不曾有任何变化,以前也是,以後也不会改变。”
“……”
“就算你全身上下都是脏的,你还是我的纪容!” 凌一面怒吼,一面收紧手心,不让纪容逃避自己注视的目光,脑子里犹如沸水一般滚烫沸腾。只见纪容眼角慢慢发红,神情像是极力压抑什麽,被凌紧握的手微微发抖。
凌牢牢抓紧纪容,用力道:“你是我的!” 说罢,便强势覆上纪嘴唇。
纪容一开始依然有些抗拒,凌就伸手捏住纪容下颚,不让纪容再动一分一毫,而後强势撬开她嘴巴,舌尖重重探入纪容牙关,不由分说卷上她躲避的舌,占有意味明显地吸吮舔噬。
没过多久,纪容就不再抵抗。或许因为受伤丧失力量,她瘫软地任凌抱着,哆嗦地接受凌不停变换角度亲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