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向上飞去而逐渐消失。
而在远处的和泉守本来正在不知死活的火上加油,「欸,他们两个不会抱的太紧了吗?」一边看向根本背对场中的烛台切。
烛台切闻言转头看了一眼和泉守,后者在看到他那嗜血般的微笑选择立刻收声——识时务者为俊杰,和泉守兼定无疑就是个俊杰。
同样背对眼不见为凈的还有长谷部,不背对着他实在很难压抑想上前隔开两人的冲动,鹤丸状态这么不稳定还如此靠近简直就是跟生命开玩笑。
在黑影化为蝶群消失时,石切丸凝重的脸色终于放松了些,「鹤丸回来了……」鹤丸如果真的暗堕,这件事还不晓得要怎么落幕。
「虽然不想跟你们打好关系,但我也不想拿刀指着你。」在众刀走到鹤丸身旁时,大俱利破天荒的开口说了句话。
「回来就好。」太郎简单的表达了欢迎之意。
「我说你还是白色的状态好看点。」和泉守的评语一向跟其他人不在一条线上,「虽然现在脏兮兮的。」眼中还带着点嫌弃看着一身灰尘血污的鹤丸。
「站的起来吗?」烛台切盯着鹤丸半晌,伸手作势要拉他一把。
鹤丸挑眉与烛台切对视,勾起嘴角露出那熟悉的笑容,「当然。」这对再熟悉不过的战友的手终于还是握在了一起。
因为鹤丸的伤势过重,所以还是由烛台切搭着鹤丸的肩,画面看起来倒是意外的和谐。
「你就不会后悔把我找回来?」一扫之前的颓废,鹤丸恶意十足的挑衅着。
烛台切撑着鹤丸的身躯,瞟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别以为他不晓得战斗时鹤丸根本想置他于死地,就算那是暗堕的影响多少也反应了心底曾有过的想法。
所以他才说鸟类的脑容量果然不大,如果抹杀了另一把刀的存在就能将连带的影响力抹去这么简单就好了。
烛台切想起歌仙曾在翻阅文学作品时与他分享的那段话——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让鹤丸变成黎依心口上的那颗朱砂痣。
暂且就让这只鹤继续蹦跶,他们之间的帐可以慢慢算。
?
☆、「灰色地带」
? 黎依侧身微微歪着头一手靠着办公椅把手,一手在桌上的刀帐册子点啊点的,手指落下的位置正是鹤丸国永四个字,这个位置曾经退到连虚影都无法辨认几近空白的地步,现在却如同像重新写上一样的浓墨清晰。
之前鹤丸失踪的日子,她总习惯每天看看鹤丸的名字还在不在,有时想战略配置跟任务推进想的头昏脑胀就摊着刀帐本假装鹤丸还在,还能跟她一起讨论战术。
等到鹤丸回来了,这习惯像是一时还改不回来,这不,她又对着刀帐思考了。
「比起看着名字发呆,妳不觉得直接看着我会更好吗?」熟悉的声音忽地打断黎依的思绪。
吓!太久没享受这待遇一时受宠若惊啊——重点在最后那个惊字上。
鹤丸搭着窗沿微笑,「抱歉,吓到妳了?」外头刚下过细雪,一眼望去星星点点的白,远不如眼前这个身影白的耀眼。
黎依没好气的说,「我记得书房的门不在这吧?」书房的窗外可不会经过步道,要绕到这必须是刻意为之。
鹤丸一脸他很乖的样子,「因为书房外贴了一个告示不准我进。」
真不好意思那张告示是长谷部亲笔书写,由她点头准许贴上的。
黎依深深地觉得,她宁愿对着刀帐上鹤丸国永四个字自言自语,也好过直接面对他本人啊。
距离大阪城战役结束已过了半个月,鹤丸回来之后本丸一扫之前的苦逼之情,更甚之黎依觉得本丸内其他的刀剑对她的态度隐隐有些不同……该如何说呢?好像更亲近了?
毕竟黎依不是跟每把刀剑都有着像主力队员这么深厚的交情,更别说有好几把刀感情较为淡薄,或者说心防极重,彼此之间总是维持着一种单纯主公与下属的关系——在黎依认为是同僚的关系。
但在鹤丸被带回本丸之后,这种停滞不动的关系似乎有了改变,虽然她不明究理,但总之是好的变化便也没想太多,这阵子脑力动的太多她实在受够了。
鹤丸刚回来那几天还算挺正常,但在陆续听了其他刀剑叙述黎依是如何辛苦的找他、如何将镰仓时代掘地三尺、如何弹尽竭虑夙夜匪懈后……他整把刀、或者说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用歌仙文雅的说法就是,明明还在冬末春天尚未到来,但鹤丸整个人犹如盛开的樱花树,连走过的路上都能拾获他遗留的花瓣。
用青江直接了当的说法则是,鹤丸整个人就是发情的孔雀,走到哪都在开屏,像是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正在求偶。
按照黎依一向的惯例,在本丸事务重新上正轨后由新来的博多担任近侍。原本是这样没错,但鹤丸居然拿出他存了很久的零用金,以一天800小判的代价交换了近侍之职——这件事情由长谷部亲自跟博多确认过,连他们交易谈判的过程都交代的一清二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