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补充一句,“对啦尔敏,你不是说过,让我把嘉宁的弟弟弄到帝都最好的学堂去?帝都最好的学堂就是崇文堂,挂在丞相名下,到时候你给我说句话啊,我好塞人。”
闫子航腾地站起身咬牙切齿,“雷宇晨……”
“好啦好啦,激动什么,你又打不过我,”雷宇晨把闫子航摁回座位上,“我脑子没你灵性,但还没傻到放着你这么个人Jing不用。快点帮帮兄弟啦,晚上我拎一条黄羊腿去你家,陪老太太吃饭。”
说到这个闫子航就气不打一处来。雷宇晨这贱人不知道得了谁的指点,居然打亲情牌打到他老娘身上去了!一到休沐就往自己家钻,讨好闫老太太。他人热情直爽,几个羽林军大小伙子弄得闫家热热闹闹,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天天儿就盼着雷宇晨来。
雷宇晨还跟闫老太太嚎,“老太太,我今年都三十了,还是大老光棍一个。我人粗,在军里混日子,家里娘走得早,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年后,皇上就要派我去南楚督战水军,这仗一打至少四五年,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说不定就这么栽了,连个媳妇都没有。”555555555……
那可怜的哟,闫老太太一听就红了眼睛。想起自己儿子情路坎坷,也一起跟着5555555。
闫子航简直烦的想把雷宇晨扔出去。自己嚎就罢了,还来招惹他老娘!
可是闫老太太就是很吃这一套,抹着眼泪把雷宇晨的大头疼爱的抱进怀里,“没事,如果雷将军不嫌弃的话,以后就把老太太我当干娘。子航就是你兄弟,你的事儿,子航必须要管!”
闫子航头疼,“娘——”
雷宇晨甜蜜的拱在闫老太太怀里,“老太太,有娘真好!您说这话,我可就当真了?”
闫老太太显然很喜欢这只巨婴,不住抚摸他的后脑勺,“那还能有假?想讨媳妇是好事,你一个大小伙子,总和大老爷们混在一处怎么能成?天天校场里面摸爬滚打,回家连口热汤热饭都吃不上,这日子过的是个什么滋味?何况,你家里一定早就在盼着开枝散叶,多生些姑娘小子承欢膝下呢……”
闫子航冷冷睨过来一眼,“娘,你还当真呢!他又不是什么贫苦人家,穷的说不上媳妇,他是正二品的羽林将军,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只要雷大将军愿意,帝都一条街的贵女都由他选,你就由他作死吧!”
闫老太太不舍的摸着雷宇晨泪汪汪的大头,“混说。一条街又怎么了?过日子要找的是知心知意的姑娘。那些大家小姐躲在深闺后院,谁知道过起日子来合适不合适?讨媳妇啊,还是要挑个自己中意的。”
雷宇晨使劲儿点头,“闫老太太不愧是尚书的娘,见识就是不一样!”
闫子航犹自挣扎,“娘……”
“你行了,”闫老太太一句话堵住儿子,“成亲是人生大事,绝对不能随便!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马上而立的人了,还是Jing光一个。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在我跟前跪了三天三夜,坚决不愿意说亲的?你自己愿意荒着就荒着,不要妨碍我抱干孙子!”
闫子航被老娘噎的一声不吭,悻悻然坐在桌旁。雷宇晨得了老太太的圣旨,乐得脸上开花,“老太太,等儿子娶了媳妇生了孙子,一起来孝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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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嫂子一开门,结结实实的给吓了一跳。
门口,站着十来个一身军甲、高头大马的羽林卫,几个人堵在那,塞得小巷子满满当当。
卫家嫂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膝盖发软,扶着门框,“军爷,您,您找我家有什么事?
一位羽林卫指了指村口的马车。
村子里的路窄,宽大的四轮铜马车到了村口就进不来,只好停在田埂上。车上下来一个锦袍中年人,端着手规规矩矩给卫家嫂子作了个揖,徐徐说明了来意。
卫家嫂子本来以为这人是哪家的达官贵人,一身派头如此吓人,细细一问才知道这人是羽林将军府的管事。她心里咂舌——到底是帝都的大将军,一个管事就这么大方气派!
人们怵军爷,邻里都躲在门里不敢出门,也就卫嘉勇和卫老太太探出门来看究竟。他们一听到将军府管事的来意,顿时懵了。
“将军要买我们的田地和宅子?”卫老太太咂舌,回头看了看。
自家小院儿简陋破败的可以,一堵灰青色的石墙,院子里连棵大点的桂花树都种不下。屋子一共就三间,出了门就是台阶。京郊的关镇虽然很繁华,可卫家并没有在镇子里,只是贴着镇子边种了几亩薄田。一个帝都大将军,怎么能看上这犄角嘎达?
“不是买,是租。”管事笑眯眯的,“宅子是民产,我们将军不会随便买卖的。我们将军在川西有属下来京城办事,想着没必要给他另外买宅子,租一个就好。于是将军就看中了太太家的宅子,距离京畿大营也近,来往方便。”
帝都里人口密度大,地价金贵的跟什么一样,寸土寸金。大部分人根本买不起宅子,不少人都是租宅子过活。甚至,有些家境不好的翰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