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气,派人叫醒了意外昏迷的守卫,请来了大夫诊脉,雒闲吞了解药,直到傍晚才转醒,醒来便问:“小公子人呢?”
管家:“小公子吃过解药,还没有醒。李太医一直在他身边照料着,说是没有什么大碍。”
“解药从哪里找到的?”
管家:“在桌子上,酒壶旁边,小人找过大夫验证过了。”雒闲胸口镇痛,解药虽能解毒,却不能让受伤的内脏迅速恢复过来。
管家接着汇报:“府中抽出来一半护院,配合官府调查,这件事很难不惊动皇上。公主也派人传话,等您醒来去见她。所以,苏公子继续住在府里,恐怕有些不方便,就算李太医毫不知情,公主也会怀疑,若是传到皇上那里,对主子很不利。还有——泗拟今天早上死在了自己的房间,被人一刀毙命。”
雒闲:“公主的事,明天再说,泗拟的死可留下什么线索?”
“据说是被人特意清理过了,具体细节可以叫办案的捕快过来询问。”
“不必,把流剑叫来,这种事我更相信自己人。你下去吧,我想去看看小公子。”
管家站在那里:“小人以为,等主子明日见了公主之后再看他也不迟。”
“为何?”
“府中知道苏仁公子就是苏雨炼的人不超过五个,主子对他越关心,其他人就越容易注意到他。小人以为,主子在能确保万事无虞的情况下再去看他,比较妥当。”管家是原奉安侯(雒闲父亲)的手下,整个家族都系在雒闲身上,相对其他人,说话更有分量。
第20章 天已亮,人未醒
李且垂头丧气的趴在苏雨炼的床前,看见小酒儿伤心,烦闷的想发火:“我美人哥哥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经验丰富的李太医在太医中医术最高,面对苏雨炼一样束手无策。小酒儿胖胖的小脸揪成一团,难看极了:“人家担心嘛,到现在都没有李成茂的消息,小公子怕是撑不下去了。”
亘长的沉默,李且忽而轻声咕哝:“我其实有点消息——”
小酒儿反应迅速,仿佛有一道光照进她的眼睛里:“你怎么不早说,他在哪?”
李且犹豫着开口:“我不知道,我不确定——我爹走后,经常有人往我家送东西,那些东西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一定是富贵人家用的。听我爹说,官员富贾的用度都是按层次分的,不同阶层的人用的绸缎都不一样。所以我想,如果把那些东西找出来,看是哪个阶层的人用的,不就可以锁定一些目标,更好找些——”
小酒儿:“说的有道理,我们现在就去拿那些东西,然后再找侯爷帮忙。”
李且很没底气:“老实说,我也不是很确定他们送我的东西是不是他们平时自己用的。这里离姬城太远了,我们来回也要用很长时间呢。”
小酒儿:“你爹失踪这么久,侯爷一点儿消息都没查出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我们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不试试怎么行?!我们现在就走,你有什么要收拾的吗?”
“胖姐姐,你真喜欢美人哥哥呀?”不经主子同意,私自外出,很有可能被人当成外逃的奴婢,被抓到会受重刑。小酒儿却想也不想,说走便走,那魄力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的到的。
小酒儿不明所以:“啊?喜欢,当然喜欢了,大家都很喜欢他。”谁舍得让那样好的人,寂寥的死去?
李且不听她解释,脱下鞋子道:“我穿了他们送我的鞋子,你拿去问试试,虽然我觉得希望不大。”
小酒儿拿着鞋子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李且还趴在苏雨炼面前,自说自话:“你现在这么躺着是不是很舒服,以前你动不动就缩成一团喊疼,现在不疼了吧,睡得这么安稳,胖姐姐都要被你吓疯了,我也好害怕。以前你让我深夜练功、早起习字,我每次都是一边骂你一边练的,我昨天挑灯背书的时候还在想,你要是昏迷不醒就好了,那样就没人管我了。你看我梦想成真了吧?”
温和的嗓音响起:“这么开心的事,你哭什么?”
李且懵了,抬起头瞪着床上的人:“你你你——你醒了?”
石城丘从背后敲她的脑袋:“是我。”
李且:“大伯!吓死我了!你怎么进来的?”门外守卫瞪着大眼,那架势分明是在守卫囚犯!任何一个陌生人都该被列成可疑罪犯。
石城秋坦然:“走进来的,咱们第一次见吧,你怎么知道叫我大伯?”
李且:“看着就像大伯!你是个什么官?”
石城秋:“我是床上这人的舅舅,你叫我一声大伯也没什么不合适。”
李且道:“不是官啊,那你怎么进来的?我听说今天来了不少官兵,进进出出都查的很严呢!”
石城丘寻得一处坐下,看起来潇洒又大气:“不管是大官还是官兵都不会限制我的行动,事实上,我的身份和大官差不多吧。”
李且看着他,傻傻点头:“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哪大个人物的狗腿!我爹说了,狗腿有的时候和狗一样,装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