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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城丘。”
有人在叫他,石城丘转头便看见了云浅浅,喃喃道:“雒闲死了。”
云浅浅看向石城丘看的方向,那里空无一物:“假的雒闲死了,真雒闲还活着。”
“我亲眼看见。”
云浅浅难得笑的那么温柔:“我排的阵,不会让你们死的,真雒闲取了对手的刀,战胜了自己。他赢了,没有死。”
石城丘对上云浅浅的笑颜,霎时满腹委屈:“我的腿不能动了,我以为我要被困死在这里。”
弱者承认自己弱,在这时显得特别可爱。云浅浅忍不住扑哧笑出来:“都是假的都是幻影,你闭上眼睛,用手摸索,摸摸你四周有没有十字钉,碰到十字钉,用他扎破手指就可以出去。”
石城丘按照指示顺利清醒,云浅浅就坐在他对面,她的模样比之前好看许多,还有一些亲切感。雒闲似乎等了很久,身上的伤也被他自己包扎好了。
在云浅浅和石城丘的配合下,第二列和第三列阵型也顺利破解。时值夜晚,三人一直没有水和食物供给,都极度虚弱,加之夜风侵袭无处躲避,只能在一块巨石边小憩。
(二)
雒闲的神经一直紧绷,越是在虚弱的时候,他越不能放松警惕。细碎匆忙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距离他们越来越近,雒闲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趁那人还未察觉,迅速上前用扇尖抵住了那人的喉咙。与此同时,云浅浅和石城丘也醒了过来。
来人站在原地,小心呼吸,轻声求饶:“前辈饶命。”
此人书生装扮,面色比常人偏白偏青,身材瘦小,四肢酸软无力,衣服沾满了灰尘,看起来狼狈不堪,唯有一双手长的细致漂亮,并且被保护的很好。
雒闲将折扇向前递了一寸,折扇上面装满了细小的利器,书生死死盯着折扇,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折扇上的刀刺。
雒闲:“你是何人,为何深夜至此?”
“在下,是新来的学徒,来此研习辨识草药之法……”
雒闲:“既是姬欣谷的人,不如往回走,带我们去你家主人的别院走走,我等顺便送你回去。”
那人察觉来人语气不善,转转眼睛,瞥向三人道,连忙改口道:“大侠不是姬欣谷的人,万幸万幸!在下不过一介游医,逃命至此,求大侠行个方便,给在下一条生路。”
此人前言不搭后语,说的话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云浅浅顺着他的话问道:“你在姬欣谷逃命,想来必有什么缘由吧?”
雒闲的折扇收回,书生的脖子忍不住往后缩缩,咧嘴叹气道:“不瞒几位大侠,在下不过一介游医,没什么大本事,却被姬道贤那老儿抓来给一个活死人治病,实在束手无策,只能暗中出逃。”
石城丘:“姬道贤自己不就是个大夫,听说还是神医。”
书生嗤之以鼻:“虚有其名,他手下不知多少医徒比他医术要高,他那几个起死回生的病人,都不是他本人医治的。”
云浅浅:“那先生医术定比他高明。”云浅浅改用先生二字称呼书生,书生反倒生出戒备。
“在下只是江湖游医,并没有什么本事。”这人实在矛盾,一方面要表现自己很高明,一方面又怕人知道他的高明。
“敢问先生名号?”书生吞了吞口水,闭嘴不说话。
云浅浅:“若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青面玉手’梅三居,骑猎犬游四方,专治‘活死人’这种疑难杂症的吧。”
那人咂咂舌,忽然一副高傲的样子:“是梅三居没错,但我可没治过活死人,姬道贤‘请’人聚会,不过是想请人治病,偏我知道那活死人和死人已经没区别了。”
雒闲:“姬道贤请了那么多人,若只有你一人跑了出来,何人何故抓你。还有,你的猎犬呢?”
梅三居愣了愣,瞬时有些尴尬,石城丘取剑暗示他:“想好了再说。”
“是!不止我一人跑了出来,姬道贤从开始就没打算放我们出谷,我等知道了他的秘密,自然不会有好下场。你们最好不要多问,想办法出去才好。”
云浅浅:“我到很好奇,是什么秘密不能带出姬欣谷去?”
梅三居转转眼珠子:“你们若能保我安全出谷,我可以考虑告诉你们。”
雒闲沉默片刻,忽然道:“我有一个朋友,从出生开始就时常心绞痛,随着年龄增大,并发着腹痛和头痛,四肢也经常抽筋,甚至会因此昏厥过去。这病你治得了吗?”
梅三居:“没看见病人,我什么病都治不好。”
石城丘:“那看见病人就能治得好?”
梅三居摇头:“看见了也不一定。”
那岂不是很没用!云浅浅:“你方才说你等知道了姬道贤的秘密,都被他强行留在谷中,可是真话。”
梅三居此时早已不在紧张害怕,反倒仰着下巴哼哼:“在下何必撒谎。”
“那有几人跑了出来?”
梅三居:“大多数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