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动,浑身好像重新充满了干劲,觉得要努力为卢和裕分忧才能对得起他的看重。
两人一同往外走,卢和裕问道:“对了,这次借回来多少粮草?”
齐林面上带着感激,从怀中掏出那份欠条递给卢和裕,“五万石!”
卢和裕的脚步微不可察的顿了顿,五万石?他先前放松下来的心情顿时又沉重起来,五万石顶多就是再支撑一个月,如果他不能打败荆门军,绝不可能再支撑下去了。
他看着身边的齐林,一个想法慢慢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深呼吸一口气,低沉的嗓音响起,“齐林,五万石的粮草,支撑不了我们多久,你明儿用小斛分发粮食给军士吧。”
齐林一想,粮食不够,确实不能跟以前一样大手笔,没觉得卢和裕的吩咐有问题,就答应了下来。
卢和裕跟着齐林见到了此次护卫粮草来的五百虎贲军,见到肃穆充满煞气的虎贲军,他瞳孔微微一缩。
他露出一抹笑容,朝领头之人拱手,“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陆明打量了他一眼,同样回礼,“虎贲军陆明。”
卢和裕的笑容又大了几分,“原来诸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虎贲军,真是久仰大名!”
陆明冷着脸点点头,并不多话。
卢和裕眼见这年轻人竟纹风不动,见到他不仅没有害怕,也没有因为他的夸赞得意忘形,心头一沉,丹阳主麾下的虎贲军果然名不虚传。
卢和裕都是一方诸侯了,自认既然陆明不给他面子,他也无需再放下身段应付陆明,遂吩咐齐林,“你先把粮草送进仓库。”
又转头望向陆明,“替我向丹阳主表达谢意,我天胜军上下都很感激她这次的援手,陆勇士还有诸位勇士稍后片刻,等会有人来带你们接风洗尘,我还有事,失陪了。”
说完他就离去,陆明面上不显,心中不悦,他们主上借了五万石粮草给他,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感谢?
齐林这一路上多少清楚一点陆明的性子,或者说其他虎贲军的性子也熟知一点,他们有个共同点,对丹阳主无比的狂热崇拜,容不得别人对她的不敬,方才首领那态度,很有可能惹了这群虎贲军不高兴了。
不过陆明他们都木着一张脸,齐林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如何想,等把粮草送进仓库之后,拖着困倦的身体代替卢和裕接待陆明他们,酒不过三巡自己就先倒下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齐林又赶紧去给军士们分发粮食,等见到用小斛分发的粮食,军士们纷纷皱起了眉头,这怎么跟昨天拿到手的少了这么多,不是说首领已经筹集了一批粮草回来吗?
当下就不满的军士开口问道:“怎么只有这么一点粮食?”
齐林一怔,“这是主上吩咐这样分粮食的。”
军士一听他这话,紧抿着唇,也不好再闹,只得满肚子怨气走了。
等齐林分发了粮食之后,又受卢和裕之命去见陆明等人,陆明等人毕竟是帮着他们护送粮草回来,且那么一群虎贲军在他们地盘,不看好一点,万一惹出麻烦就不好了。
齐林不知道在他接待陆明的时候,天胜军中有一道消息传了开来——首领根本就没吩咐过要齐林用小斛分发粮食,是齐林自己做主张,怕是要克扣粮饷!
无论什么时候,克扣军士粮饷都会让军中埋下不稳定的因素,当得知卢和裕不知此事,一切都是齐林自私自利之后,这些军士心生怨怼。
又一天之后,军中不知为何又有很小的一部人在抱怨,这回抱怨的对象是卢和裕,说他欺骗大家,说好的每顿饭都能吃得饱饱的,这会儿齐林暗中动手脚,却没有惩戒齐林,看来卢和裕之前说的会视他们为亲手足的事都是假的。
这话在传开之后,军士们心中怒气越发高涨,怨声载道,声浪越来越大,卢和裕其他手下已经去找他了。
“首领,齐林这事办的确实不地道,怎么能假借你的名义克扣军粮呢?”
“没错,就算那些粮食是他去借回来的,也不能存了这私心,在这种时候,不是让我们军中内讧吗?”
“他还害得你的名声在军中一跌再跌,这个王八蛋!主上你对他这么好,他就这样狼心狗肺的回报主上的!”
“他还天天去接待那群虎贲军!对我们自己人都没这么上心过!”
“你们说,他会不会去丹阳县的时候就被丹阳主收买了?他现在克扣粮食,分明是想让我们军中哗变,那些虎贲军还在这里头呢。”
“你说的有理,我就说丹阳主怎么会那么好心借粮食给我们,天底下哪有掉馅饼的事?”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竟开始认定齐林包藏祸心,对视一眼之后,齐齐向卢和裕请求:“主上,齐林包藏祸心,不能再留了,请杀他以安军心!”
卢和裕皱起眉,“齐林不是会这这种事的人。”
其他人激动了,总不可能是他们冤枉齐林,所以肯定是齐林包藏祸心!
“主上,哪怕这当中有误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