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诚心,再不说你就不用说了。”
姜松噎了噎,谁让眼前这个是他父亲呢,只好委委屈屈的问道:“阿爹,你对五娘是个什么样的章程?”
姜太傅手一顿,放下了调羹,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儿子。
姜松被他看得浑身一紧,下意识的坐正了身子。
“怎么着,这是想逞你二品官的官威还是逞你做阿爹的威风?”姜太傅哼笑了一声。
姜松大喊冤枉,怎的媳妇儿这般想他,连阿爹也这般想他,他做了什么让他们如此误会了?
“阿爹,我昨儿个还跟幼娘说呢,不用我继续当官了好,可以好好陪她了,哪还想着什么逞威风啊,我就是想着,大郎和二郎舍弃了前程跟着我们来到了这里,他们要如何安排?”
姜松拧着眉,微微叹了一口气,“他们两还年轻呢,难不成让他们就这样荒废了?那岂不是对不起阿爹对大郎的教导了?”
姜太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用拿话来下套子,我比你更清楚大郎是我教导出来的。”
姜松尴尬的笑。
“丹阳县是五娘一手打造出来的。”姜太傅淡淡的道。
姜松心头一凛,“是,阿爹,儿子明白了。”
这一句,就定下了基调,丹阳县是五娘一手打造出来的,那就是五娘的,谁都不能借着任何理由借口从她手中摘桃子。
姜松心绪颇有些不宁,他以为阿爹会更看重大郎来着,毕竟大郎是阿爹亲自教养长大的,又是姜家名正言顺的长子嫡孙,总会比五娘得阿爹看重,看来如今并非如此。
姜太傅瞥了若有所思的儿子一眼,继续道:“不要说是大郎,即便是我,都不会干涉五娘在这儿的行事。”
姜松更加一凛,这话的意思是......
“这里,这片地界,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五娘。”
姜太傅怕儿子会错意,又或者当听不懂他的话,索性他就直截了当的说,这若是再逆了他的话行事,就不要怪他这个做爹的教训儿子不懂事。
“是,阿爹,儿子明白。”姜松沉声道。
姜太傅微微摇头,“明白?不,你不明白。你还把五娘当做以前的五娘。”
姜松一怔,拧着眉,就听姜太傅悠悠的声音响起,“昨日进城,你看到那两面城墙了吗?”
姜松点头,“看到了。”
姜太傅又问,“那你看到了是谁去安顿流民了吗?”
姜松又点头,“是五郎和崔四郎那小子。”
姜太傅继续问:“你观这里的百姓如何?”
姜松已经明白姜太傅的意思了,“百姓们面色红润、衣裳整洁无补丁,来往看到我们,除了好奇,却没有畏惧。”
姜太傅拿起调羹,继续喝粥,“那你懂了吗?”
姜松这一回的点头,带着感慨:“懂了。能建造那两面雄伟的城墙,这说明五娘手底下有着很厉害的匠工;五郎和崔四郎二话不说就听命行事,这说明他们真心臣服辅佐五娘;百姓们面色红润,就说明他们并没有收到蝗灾的影响,他们平日里一定能填饱肚子。没有人能动摇五娘在这里的地位。”
因为这一切是五娘一手建造的,在建造这一切的过程中,也树立了她自己的威严和不可动摇的地位。
若是贸贸然换个人来接替五娘的位置,五娘手底下那些人肯吗?百姓们能答应吗?
姜松自己心中就有一道声音出现:不能。
“若是再告诉你,五娘手底下有人会造船,造了十条石泥大船,连全天下、包括大晋那边,没有任何一艘船只能与她的船相比,一旦两船碰撞的话,先散架的一定不会是五娘的船呢?”姜太傅慢吞吞的道。
姜松一愣,“什么是石泥大船?”
姜太傅没有解答他的意思,他也只听五娘说过,还没亲眼所见呢,哪能答得上来。
反正他做老子的,想回答儿子的话就回答,不想回答就当没听到,于是姜太傅淡定的继续:“若我再告诉你,五娘之所以接收这么多的流民,是因为丹阳县的土地一年两熟不说,今年的蝗灾几乎对这里的百姓没什么影响,基本都亩产三石呢?”
姜松瞪大了眼,满目震撼,亩产三石?
姜太傅颇有些嫌弃,觉得儿子这样子有些丢份,又扔下另一个更大的炮仗,“若是再告诉你,丹阳县这里有个铁矿呢?”
“嘶——”姜松倒吸一口凉气,身子险些不稳的栽倒在地。
见着阿爹饶有趣味的瞧着他的反应,一口一口吃早膳吃得欢,姜松抹了一把脸,麻木着脸,“阿爹,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你一并说出来吧,我能受得住。”
连铁矿都有,没有什么能让他惊讶的了,姜松想。
然后姜太傅就笑了,笑容有些古怪,“哦,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好了,渔阳的粮仓,是五娘抢了。”
“咚——”
姜松这回是真的栽倒在地了。
姜太傅笑得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