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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春季,但湖面上的水虫还是不少。
端木流觞并未拿琴,就这么席地而坐,看着远方,水面与天界的交线。
“端木,你和曲姗姗的婚事如何了?”再难的问题都得面对,李清瑟一咬牙还是准备面对问题。
“鎏仙阁在保持中立。”仿佛毫无关系的一句话却贴切地回答了问题,那便是鎏仙阁和无花宫处于僵持阶段。
“你……喜欢曲姗姗吗?”清瑟又问。
端木流觞无声地回过头来,灯光下,白皙的面容还是一派仙姿,但往日里无欲无求的双眸却染了红尘的愁苦。“喜欢,亦是不喜欢,又有何关系?”
又是这个回答……清瑟纠结,问他喜欢琴吗,他这么含糊其辞,问他喜欢曲姗姗吗,还是这么回答。
清瑟不着痕迹将手放在胸前,觉得心脏压抑的难受,这货的孤独烦寂已传染给她了,压抑得难受。
“我实话实说吧,端木,你能不能来帮我,而不去和无花宫联姻?”问完这句话,她自己都觉得可笑,人家凭什么?
果然,端木失笑,“鎏仙阁和无花宫的联姻并非我愿或不愿,是上一代阁主与宫主定的,有信物在,我若是拒绝,两大门派即刻反目成仇。”
这么墨迹了半天也没说到正题,李清瑟终于忍无可忍了,现在百姓们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各地的奏折如同催命的信鸽一般纷纷飞向京城皇宫,天灾人祸,加上数不清欲发战争财之人,而罪魁祸首还跑这来和一个男人玩暧昧?
本来两人差距甚远,清瑟猛地起身半跪在端木流觞面前,将后者吓了一跳,要知,在古代,这半跪便代表着臣服,是被地位相等的人征服后要做之事。
端木流觞吓了一跳,狠狠到吸一口气,难道瑟儿已被比如绝地,要带着熠教归顺鎏仙阁!?
难道那无花宫将瑟儿逼到走投无路!?
刚想到这,端木便很是心疼,看到自己一直关注的女子如此无助,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忍心?
李清瑟半跪着,并未说话,而是开始到处找东西一般。先是找了怀中的兜子,发现没有,又开始掏两个云袖间的隐蔽小兜子,还是没有。
清瑟抓耳挠腮,这可怎么办?
“瑟儿,你这是……?”端木流觞忙问。
李清瑟因为烦躁现实抓头发,而后便抓脸,突然摸到了自己耳朵,大喜过望。今天真是天助她也,竟然带了一种环扣的耳坠,赶忙摘了下来。
端木流觞淡淡的眉头皱紧,如今是越来越看不懂李清瑟想做什么了,半跪在他面前,现在却在摘耳坠。
李清瑟今日的耳坠款式很简单,金制的耳钩下吊着晶莹玉质的小环,那环与耳钩之间用一条金灿灿的小链子吊着。
清瑟小心将那链子拽下来,链子和耳钩都扔到一旁,只留下那玉质的小环。
端木流觞下意识想向后退,但却被李清瑟一把抓住手,自己的手被那温暖柔软的小手抓住,端木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融化了。
难道她想这么求他与无花宫反目成仇而去帮她?道理上讲有些可笑,但情理上讲,她已成功了一半。没错,他确实心软了。
但是也不能轻易与一大门派反目成仇,却又不想拒绝李清瑟。就在端木流觞准备好好思考衡量这个问题之时,李清瑟一抬头,直勾勾地盯着端木流觞的双眼。
端木有些紧张,她……这是要干什么?
之间,李清瑟用一种杀人的眼光,缓缓举起了那枚玉环,“端木流觞,我李清瑟向你求婚。”
尼玛,不就是多收个男人吗?薛燕说的对,她后院这么多男人,多一个少一个也没多大关系了,如果多收一个男人就能解决了皇上的燃眉之急,就能救百姓于水火之间,别说一个,一百个她都收。
现在她和端木流觞已经没时间谈恋爱玩暧昧,直接结婚,让他赶紧临阵倒戈,那为了结婚,就得求婚!
她不知道在这古代怎么和人求婚,但在现代便是这样烛光晚餐加跪地和钻戒。玫瑰就算了,她在大鹏国就没见过那东西,烛光晚餐刚刚两人吃过了,虽然是端木请客,一时间她找不到什么戒指,实在是没有带指环的习惯,干脆就用耳坠来代替。
万事俱备,只看这一招了。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砸在船上,将本愁苦孤寂的各种扭捏气氛劈得荡然无存。
端木流觞发出他这一辈子都从未发出过的表情,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看向李清瑟,“你……你说什……么?”语不成调。
清瑟眨了眨眼,难道她说得不明白?
咳咳,轻咳了几下,打算更加郑重其事。
她正了正身子,让自己半跪的身子更庄重,殊不知她这行为有多诡异,而后将本垂下的左手也举了起来,双手小心翼翼地捏着那小巧的耳坠玉环。“我是说,我向你求婚,你嫁……不是,娶我吧。”
端木流觞浑身僵硬,嘴巴张得更大,愣了好半晌,甚至找不到了自己的腔调。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