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荡的美朗不会弄故意抓瘪的事情。
“不错,阿爸经请洛彦活佛。”美朗正色道。
“应该不用了,现在活佛正在给羽朗治疗腿疾。”冰雁也连忙相告,“说是要一天一夜才能完成。”
美朗面色一惊,“当真?活佛能治好羽朗?”
冰雁知他还是关心羽朗,欣然点头,“嗯。”
果然,美朗也面露欣慰之色,“那太好了。”说完,再看向冰雁时,又带出一丝苦涩,“看来你也很高兴。”
“当然,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幸事。”冰雁坦然。
美朗黯然的垂下眼帘,沉yin了片刻,沉声说:“你已经决定了吧,婚事。”
冰雁也不自然的别开脸,“是。”
美朗蓦地再抬起头时,眼睛里的愠怒显而易见,“我说的没错吧,你从一开始,就心存贪念,还死不承认!”
冰雁闭了闭眼,这两天怎么了,她成了兄弟们口中的斥责对象了。“大哥,你不知道吗?人的心,和事情都是在随着时间改变的。反正我说多少次你也不会懂。你让开,我要走了。”
美朗一把拦住她,恨意膨胀,“你少用这些好听的话来推诿,变心就变心,多情就多情,有什么不敢认?”
“不错!我是喜欢羽朗,但我没有瞒你,我跟你说过我以前见地羽朗,对他一见钟情,但那时候他与我没有过多交集,本只是心中一个幻觉,和现在不同,现在我已经抛不开他了。对不起。”
美朗的脸色变了变,眼中的恨意被痛苦替代,含着一丝苦涩和受伤,道:“你就是在告诉我,是我错过了,对吗?”
“美朗,都过去了。婚事是父母定的,你现在找我兴师问罪没有道理。”
“你又在推卸责任。”
“如果他们兄弟俩不愿娶的话,我能嫁吗?”冰雁也突然生火。
“你!得便宜卖乖,强词夺理!”
“够了!”冰雁低喝一声,冷冷一笑,“是你说过的,你除了不休我,其它的事情都随我。”
美朗脸色一白。
冰雁又忽然心里一动,心存不忍,放缓了语气,道:“美朗,我们是有有缘无份,各走各路吧。”
美朗冷嗤一声,“好一个各走各路。因为你不在乎,才说的这样轻松吧。”
“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抛不开的?”冰雁说这话,毫无讽刺之意,是真心的劝解,她也不想美朗一直套在这个怪圈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美朗闻言,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睛里的情绪越来越复杂。可笑,可叹,原来在他心里珍惜的东西,别人这样轻视。他重儿女私情,仿佛污蔑了英雄气概?为了摆脱他,她可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
冰雁为难的看着他,她也知道,她对美朗很无情,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关头,如果再混淆不清,这段复杂的婚姻要怎么处?凭良心说,她知道美朗对她是有真情真义,只是益西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她不狠心抛开,就是纠缠不清,对谁都会是伤害。
那么,就让美朗恨她吧。
“我回了。”简短的说了句,她回避的绕开路子,匆匆朝前走。
“你记住,你与他们拜堂了,我也是你的丈夫,婚书上只有我的名字,我依然是这个家的权威者,你们都得听我的。”仿佛为了保留最后的尊严,美朗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
冰雁的心悄悄一沉,脚步也只是一顿,既而又加快了步子。
她知道,在这个婚姻里,他们都还在挣扎,如浮萍飘浮于流水,只能随波逐流,却不知走向何方。
恶女嫁三夫_194,从此永不分离
羽朗静躺在床上,恍惚之间,睫毛一颤,微微睁开了眼。
环顾了一周,想起身,只觉得身体僵硬乏力,不由倒抽了口气。
“少主!你醒了!”霖其惊喜的冲过来,连忙搀扶他起来。
羽朗坐起身,眼睛迷蒙的朝室内张望。
“少主,活佛已经走了。”霖其知他在寻师父。
果然,羽朗眉头颦紧,焦急道:“你怎能让师父走了?”
“少主,霖其拦不住啊,活佛来去如风,你也知道的。”
羽朗困扰的低下头,轻叹了口气。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正是腾波土司与夫人,见到羽朗醒来,两人都露出喜悦之色,夫人更是直扑过来,“羽儿!你醒了,明日是你大婚,阿妈还担心你起不来。”
“夫人,看你说的,我的儿子怎么能那么弱呢。”土司呵呵一笑,也上前去扶羽朗,“羽朗,快下床试试,你的腿发了没有?”
“阿爸,阿妈,我师父他走的太匆忙,可有留下什么话?”羽朗迟疑了下,问。
夫人与土司对视一眼,笑道:“你是想问,为什么不留下活佛参加你的婚礼对吧?”
羽朗面色发窘,垂下眼帘默认。
“我与你阿爸也多次挽留,但是活佛说,知道你与冰雁共结连理,他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