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就会龙颜大怒,稍有不慎即会人头不保。
在这深宫内院,所谓的父母与女儿亲情,根本就薄如蝉翼,姐妹、兄弟自相残杀,在这后宫内院,比比皆是,而若是功高盖主,让皇帝对你产生了畏惧之意,就有可能被亲生母亲杀害。
皇宫之中,最是薄情之地,虽有不少人,做梦都想着要飞进这里,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佼佼者。
然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却总会有一些不怕死的人,撞破头皮的往里冲,这样的地方,表面金碧辉煌,内里却腐朽不堪,血流成河,处处透着一股子血腥味道。
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多年处心积虑的准备,稍有不慎即会满盘皆输,功亏一篑。
如今叶筱薇羽翼未丰,年纪尚幼,且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如果褪去这太女的光环,她什么都不是。
今日她虽得明德帝喜爱,但难保一直可以如此,若是哪天她失宠了,那些曾经对她虎视眈眈的人,即会毫不犹豫的让她彻底在世上消失。
从前就是如此,但既然上天再给她重生一次的机会,这种事情,自然不会再次发生。
她一点也不放松,尽管明德帝已经表露出一脸的疼爱,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恭谨相对。
她后退一步,双手握拳,躬身行了一礼。
“禀母皇,儿臣此次过来,其实是有事相求!”
明德帝稍有讶异:“哦?说来听听。”
叶筱薇将头再往下低了一些,看上去态度极为恳诚,也不免让明德帝心中疑惑更甚。
“近日来,东北乱民暴动,西北干旱连连,导致庄家颗粒无收,东南沿海又有海啸,席卷整个沿海城市,死伤无数,我凤羽可谓是遭受百年来难得的灾难。”
叶筱薇神情凝重,语气更是极为沉重,透着无法掩饰的沉痛,一切看着就并非只是作秀,而是发自肺腑。
这一席话正是说中了明德帝的心事,明德帝这些日子以来,为了这些国家大事,可谓是忙得焦头难额,饭不能食,夜不能寝。
刚舒展的眉头,此刻又再次紧皱在一起。
叶筱薇又道:“儿臣自小便体弱多病,常年需要药物治疗。若非不是有母皇和父后以及父君的悉心照料,儿臣也定然难以安然长大成人。一想到这些年来,儿臣成天蜗居于东宫,长卧病榻之上。不但不能上朝为母皇分忧,而且还常年让母皇挂心、担忧,实乃是儿臣的不孝。作为太女,儿臣不能建功立业,不能上朝为国家社稷出一份力,儿臣实在是惭愧至极。如今儿臣病情日渐好转,身体也日益恢复,故儿臣想趁此机会,弥补多年来的失职,在这天灾连连之年,可以为国、为百姓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微薄的力量!”
这一段发自肺腑的话,说的情真意切,且恰到好处,还正是时候。
明德帝现在就在烦这事,叶筱薇却在此时提了出来,可谓是正中下怀。就好像是溺水之时,那一根救命的稻草,冰天雪地的时候,送的碳。
此番话,更是让明德帝对叶筱薇又爱又疼,还有些感激不已。
“太女能有如此觉悟,实乃是我凤羽万民之福,自然是也朕之福。但你身体刚好转,还是不宜太过Cao劳…”
“母皇!”
叶筱薇突然双膝跪地,跪于明德帝跟前,噗通一声,跪得极为用力,明德帝心疼不已,慌忙弯腰要去相扶。
掩饰不住满心担忧之情:“薇儿,你这是…快快起来…”
叶筱薇却态度坚决,摇了摇头:
“母皇,儿臣并非只是做做样子。儿臣不是那般虚心假意之人,也并非那些喜欢作秀的主。儿臣方才说的那番话,实乃是发自肺腑,句句属实。”
“但薇儿你身体一向欠安,若是贸然让你为国效力,朕怕你会吃不消。不如这样,你还是在东宫多休息一段时间,看太医们如何说,若太医们都说你身体已经完全康复,那么朕便让你上朝,肩负起太女之责。从前你也虽曾监国,但毕竟有你父君从旁协助你…”
顿了顿之后,继续道:“朕知你心意,也从未想过你是那种虚情假意之人。你想在太女位上多多建功立业,好在将来登基之时,可以名正言顺,稳固根基,朕自然也希望你如此,但你也要记住,一口吃不成胖子,切记不能太过鲁莽,急功近利!”
叶筱薇闻言微笑着摇头:“母皇,儿臣虽也很想建功立业,但同时,儿臣也知道自己如今的本事,您的话儿臣明白,亦非常懂,所以儿臣并非是想要短时间内,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儿臣自问没那个能力。儿臣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出一点绵薄之力,为天下苍生,献出一份力量!”
“那你的意思是?”
“儿臣想去五台山吃斋念佛三年,为求凤羽国富人强,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远离天灾人祸,母皇、父后以及父君福寿安康!”
明德帝闻言,自然是吃惊不小,先朝也曾有公主或是太女去五台山吃斋念佛,以求保佑凤羽国泰民安,但毕竟此处地方,地处偏远,气候恶劣,且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