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语此处,略微一顿,李长喜可是时时刻刻都不忘将所有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也不忘时刻往自己身上贴金,也不怕将闷死给自己。
而前世太过温顺、单纯的叶筱薇,未曾多想,因此着了他的道。
接着他状似无意,不想告知叶筱薇,但又不想隐瞒她,如此这般,扭捏了半天之后,仍旧还是说了出来。
叶筱薇站在一旁,看着他那一副装作关心,却实际像是在便秘的表情,当真是想直接拂袖走人,或者一拳头凑上去,抽死这丫的。
但现在她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便是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尽管李长喜再如何欠扁,再如何的显得贼贱,她也必须忍着。
“其实,实不相瞒,自薇儿你生病以来,本宫是寝食难安,日夜挂念,日日祈求菩萨以慈悲为怀,佑你早日康复。昨夜本宫还向菩萨祈求,若是能让你早日康复,本宫愿意…愿意折寿十年…看来,菩萨这是真的显灵了…”
李长喜一副深感欣慰的状态,眼中再次聚起点点晶莹。
叶筱薇听到此处,真想冲着李长喜这厮大吼上一句,去你妈的显灵,要不是老娘福大命大,不早被你给陷害死了。
真是说谎不用打草稿,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头头是道,折寿十年这话也说得出口,就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真的拿了你这十年阳寿,到时候看你还能如何空口说大话!
叶筱薇心中早已经翻滚不已,真想现在就撕破脸,扯着嗓子骂人了。但不可以,必须忍耐。
人家可以不要脸,人家可以贱到无敌,但她不能这样。
当下就装出一副感激涕零,感动万分之态。
眼泛感激的泪光,声音都显得有些哽咽,似就要因为李长喜这感动肺腑的话而涕泪横流…
“父君对儿臣的感情,儿臣知晓,日后儿臣定会感激父君这些年的栽培与教导之情…”
就算下了地狱,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李长喜连连点头,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握住叶筱薇的双手,真是一副感天动地,父女情深之景!
李长喜离开时,还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屋中的其他美少年们,似欲言又止的望了望叶筱薇,最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看到你如今身体康复,心情大好,还能行乐,本宫甚是安慰,但薇儿还是要记住,切勿纵欲过度…”
说完这句话,似乎连自己觉得也有些太过直白,脸蛋微微一红,再也不做多留,转身离开。
叶筱薇望着一群人再次浩浩荡荡的离开,对李长喜最后那句话可谓是想了又想。
他会这么好心,让她别纵欲过度?怕是提醒她,放肆及时行乐吧,谁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最为叛逆,你要她不做,她偏要做!
可见李长喜,当真是个蛇蝎心肠,坏到了极点的男人。
一脸凶神恶煞的坏人不可怕,就怕那种笑里藏刀,在背后给使软刀子的人。
李长喜他们一行人再次消失在视线里,叶筱薇收回望向远处的视线,这才似笑非笑的盯着门口,早已经面色苍白,一头冷汗,全身止不住颤抖的春露与夏雨二人。
而原本就吓得够呛的二人,在看到叶筱薇如此神色古怪的盯着她们笑时,更是心生惧意,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春露大着胆子道:“既然没什么事情,那奴婢也退下…”
夏雨见此点头如鸡啄米,连忙附和道:
“奴婢也是,奴婢也是…”
叶筱薇却并不开口要放她二人离开的意思,仍旧用一种意味深长,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二人打量半晌,大有将二人看出一个洞来的架势。
她这种赤果果,似要将人看透的眼神,更是让两丫头害怕的全身止不住的颤栗,浑身像被尖利的刺,给细密的刺着,别提有多难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对于心虚的春露与夏雨两丫头来说,无疑是极为漫长的,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现在她们将头低得不能再低,双眼死死的盯着绣花鞋的脚尖,豆大的冷汗冒了出来,沿着额际,缓慢的滑下…
叶筱薇微眯着双眼,视线显得有些迷离,终于开口:
“不错嘛,本宫这刚刚醒转,好不容易想要找些美男乐呵乐呵,这正值兴头上呢,就被尔等好大喜功,不懂规矩的狗奴婢给破坏了,你们说这事该怎么办?”
春露吓得将背躬得更低,以前的主子可不像现在这样,自从醒过来之后,完全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深沉而可怕,似暗夜里猎食的凶猛野兽,并且还不知道会何时出击,何止是可怕,简直就是恐怖!
颤巍巍道:“奴婢该死!望主子责罚!”
叶筱薇凤眸一挑,犀利的眸光扫向一旁吓得一脸惨白,却无动于衷的夏雨,被叶筱薇用这样的眼神扫来,本就几近崩溃的夏雨,更是吓得不轻。
但这丫头一向狐假虎威,为虎作伥,有些不把人看眼里,即便是东宫太女,亦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