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的洛子衿一脸疑惑,外加有些抓狂不已,她两人说的话,他好似一句话也插不上嘴。
刚才门外的两人,定是春露与夏雨,在听墙角,好跟李长喜去报道,只怕不过多时,李长喜便会假意关心她身体为由,过来试探一番。
她突儿狡黠一笑:“子衿,瑾墨,要不咱们来玩个好玩的游戏?”
☆、006 一室春景
‘嘭’的一声,本是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先走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面容白皙清俊的男子。
高约一米七五左右,单单瘦瘦,着了一件淡紫色锦绣长袍,一头墨发,梳理的极为细致,却并未高束发冠,只是在发尾用一根蓝色头绳给稍微绑住,两鬓还留着两缕发丝,随着步伐轻微舞动。
男子眉目清秀,嘴唇偏薄,打扮朴素,一看就是那种常年深居家中,修身养性之辈。
他身后跟着的便是叶筱薇宫中的春露与夏雨,这两丫头,此刻正一脸盛气凌人的模样,像找到了自己本身真正主子的架势。
他们身后还跟着不少奴才和婢女,浩浩荡荡的,倒也有十来个人。
这位男子就是凤羽国的明德帝的贵君,李长喜。
可他们将将才把门打开,就被这屋里的一幕震得膛目结舌,如石化般立在当场,春露与夏雨更是一副像见了鬼似的表情,然而这两丫头本是白皙的面容,渐渐有白转红,目光也变得闪烁不定。
因为此刻屋中,正是歌舞升平,火热高涨之际。
叶筱薇此刻正慵懒至极的斜靠在一张软榻上,只着了一件白色亵衣,一头墨发随意披散开来,柔顺垂直的沿着前胸垂至地板上。
她身边围着三五个长相极为清俊的少年,大约都是在十四五岁左右,明媚皓齿,肌肤更是吹弹可破,正亲密无间的在给她按摩和喂她喝酒。
软榻左侧,白衣胜雪的尹瑾墨,似来自天界的上仙,面带微笑的抚弄着放在跟前的琴弦,芊芊玉指看似随意的拨弄,一曲曲曼妙之音,便从他那白玉似的指尖,拨弄而出…
而大厅中央,十来个舞姬围着一个只着了白色轻纱,内里肌肤若隐若现的妖媚男子,在那里翩翩起舞。
舞者动作柔媚、优美,一颦一笑之间,勾人心魄,扣人心弦,一旦注目,便再也挪不开视线…
屋中之景可谓是极为奢华与享受的,李长喜未曾料到,竟然会看到这样火热高涨的一幕,顿时有些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但他们来时太过高调,一来便是在门口站了十几二十人,而且那推门的动作,极为用力,想让人不发现都困难。
而随着那一声推门声响起,屋中所有人都停下来手中的动作,齐刷刷的将视线挪向门口。
叶筱薇微眯着美目,扫向门口,似突然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一般,先是一惊,而后立马站起身。
马上有人给她递了一件外袍,她匆匆披上,遂快步走到门口,一脸的惊慌失措,表现的害怕。
如果要是生活在现代,像叶筱薇这样极有演戏天赋的人才,不去演个戏什么的,真是有些浪费她的天分了。
她匆匆行至李长喜跟前,连忙行礼:
“儿臣参见父君!”
虽然叶筱薇并非是李长喜亲生的,因其生父一直体弱多病,不能对她多加照顾,明德帝就让李长喜代为照顾她。
所以,她与其他公主或是王子不同,要尊称李长喜一声父君,而不是叫他贵君。
也因为这一原因,在前世,叶筱薇对李长喜极为依赖,更是将他视作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事事都听从他的。
李长喜这老狐狸,虽在刚才,显得有些尴尬,但早已经不动声色的自我恢复如初,面色仍像从前般温和。
不过心底却已经恨不得将春露、夏雨这两个狗奴婢丢出去喂狼,让他今天撞上这么一幕。
一屋子美少年,加上洛子衿与尹瑾墨两位侍君皆回过神来,起身给李长喜行礼。
李长喜微笑着伸手握住叶筱薇的手腕,扶了她一把。
“方才听底下奴婢说,薇儿你醒了,心中极为欣喜,遂也顾不上事先派人过来通知你,便急忙忙赶来了,看到你现在如此有Jing神,本宫日夜悬挂的那颗心总算是能够放下来了…”
李长喜你当真还以为我是从前的那个叶筱薇么?难道就你会演戏,我就不会演了?你做初一,那就休怪我做十五!
叶筱薇回以一笑:
“儿臣从小体弱多病,若非父君您无微不至的照料,也不可能有今时今日的我,儿臣知道父君对儿臣的拳拳之心,以及关怀,也知许多个日日夜夜,父君因关心儿臣的身体也茶饭不思,终日吃斋念佛,求上天庇佑。父君为儿臣所做的这些事情,儿臣都知道。待儿臣康复之后,定会时常陪伴父君左右,孝敬父君…”
当然,你对儿臣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坏事,儿臣也一定会铭记于心,一一奉还!
两人都是一副看似父慈女孝的神态,可都是各怀心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