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着急,就像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说起来,王海之所以还没交到女朋友,他认为应归于他的工作。每天坐在电脑前,加班加点地工作,平日有空也是窝在房间倒头就睡,少有时间外出走走,女孩子就见不了几个,更不用说搭上个女朋友。
打来的是一个工作上的搭档,王海是负责网站制作的,而他的搭档则是网站的设计师。
王海所在是一间中等规模的公司,公司内部的制度采取的是搭档形式。也就是说,王海是负责网络制作,手机对面的那人也就是他的搭档负责网络的设计,两人长时间合作,渐渐地摸清对方的工作习惯。
“小海。”对方转换了称呼,给了个温柔的叫法,王海知道凡是这个人用昵称称对方时就是有事相求。
“可以现在回公司帮我拿个文件吗?”带着哄小孩般的语气说。
拿着手机安静听着的王海是不想帮他的,但是为了不造成两人间的隔阂,使以后两人还可以愉快地合作。王海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王海知道设计师为何只拜托他,原因是若是让公司内其他同事知道他做事是如此粗心,是不利于他以后的事业发展。相反王海与他是搭档,也早已知道他是一个粗心的人,再且,对方也摸清王海这个人是一个只求安稳,嘴巴很紧,也就安心拜托他了。
手机被扔在被子上,王海整个人仰躺在床上,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想起被铃声叫醒前,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的内容早已烟消云散,留下的是既怀恋,又充满着忧伤的余味。整理一下仪容,喝了几口水,王海背起黑色的背包直奔公司去了。
今天王海是不用上班的,轮到他休息,可是一大早就被人揪到公司,说实话,王海感到非常地不爽,一个完美的休息天就被浪费了。
迅速地跑到李设计师的办公桌,上面一堆纸张,真不知道是哪一份才是,打电话过去又无人接。最后,王海决定把桌上的文件都带走,让他自个儿挑。
时值仲夏,中午的阳光几乎可以灼伤皮肤,公交车上稀薄的冷气为在车上偷得半日闲的乘客驱赶热度。
如此一来,没睡够的王海坐在公交车上开始犯困了,上下眼皮几乎要合起,口袋中的手机震动,给了他一个惊醒,来电显示是李设计师,电话的内容大概是告诉王海资料在的位置。
文件拿在王海的手中,手汗稍微弄shi了文件袋。站在被四方铁皮包围的电梯内,王海泛着困意痴呆地望着印在铁皮上自己的样子是显得如此的憔悴,两只眼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加上没梳理整齐日的头发,长长的发海挡住双眼,只露出了眼镜的黑框边缘,没有品味的穿着,上身白色短袖,下身牛仔裤,活像得像个刚从Jing神病院逃出的Jing神病人。
他隐约还记得李设计师告诉他的地点,似乎是四楼的会议室。
对于地点的准确性,王海没有再次打电话确认,因为他不想打给李设计师。寻着不靠谱的记忆,王海来到了四楼。
刚好,四楼的一个会议室正被使用,想也没想他就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会议被王海这个不速之客打破,要反驳的人都停止说话,会议的全体人员都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打扰他们会议的人。
带着冷静的表情,王海往室内环视一圈,猛然发现自己走错了,很淡定地说:“不好意思,走错了,你们继续。”说完也不理里面的人是如何地诧异,转身走人,反手把门也给关上了。
人长得越大,对以前在乎的事会逐渐变得不在乎,想起在大学期间,王海已经试过走错课室几次。记得第一次走错课室的时候,放眼望去全是不认识的人,明白过来的王海当场感到窘迫,落荒而逃。
如今已经习惯了走错地方的事,刚刚的情况王海已经能应付自如,表现得很淡定。
电话再次响起,是李设计师的电话,他向王海抱怨来得太迟了。
“拜托人还这么多要求!”
王海挂上电话恶狠狠地低声说。但是,王海也没有刻意加快脚步,踱步到李设计师所在地方的时候,李设计师是差点要骂人。当然,王海也不会傻得站在原地被人骂,交完文件,爽快地就离开了。
在踏出公司的大玻璃门的瞬间,左眼皮开始跳,王海记得外婆曾经告诉他左眼皮跳代表凶,右眼皮跳代表吉,或者是相反。
他已经记不清外婆当时是怎样说的了,抬头望着点缀着几朵白云的苍穹,最近,王海发现对于过去的很多琐事忘得很快。或许,很快连自己都会忘记,王海在心中夸张地想。但是,对于十年前的那个人自己怎样都惦记着,他露出惨淡地微笑。
外面的阳光仍然明媚,热得叫人受不了,手表上的时针刚好指着下午的两点,低头望着手表上指着阿拉伯数字2的时针,王海茫然地想,在这个两点钟他是站在这个地方,那么廖柏鹤在此时又是在哪儿?接下来的两点半廖柏鹤又可能会在哪儿,他会与哪些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相遇呢。
一路上想着这些有的无的,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