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橘红色。他本想闭上双眼睡过去,不再想他与廖柏鹤之间的事。但是,越想睡,反而越睡不着,一旦闭上双眼,王海就按耐不住,在脑海中反复想起廖柏鹤,整个人更清醒了。
醒来的表妹是扔下王海一个人,跑出去与外婆一同玩耍,此时小英在门外喊王海。
“什么事?”带着疲倦的脸色,王海推开门低头看着小英说。
“外婆叫问,大哥哥去哪儿了?”
“去哪儿了?”听见表妹的话,他下意识地重复一遍,他还没有理解她口中的意思,廖柏鹤不是在外面吗,怎么问起他在哪儿呢,王海在心中想着。
远方的夜空慢慢地浮现第一颗星。
到了这个时间点,王海才明白过来,廖柏鹤走了,离开了外婆家,回到城市中。这样倒好,发生了那件事,若是与他见面,自己也只会感到尴尬,倒不如两人分离一段时间。王海试图通过这样的借口减少自己当时对廖柏鹤的无礼行为。如此一来,就感到并不是自己赶走他的。
在愧疚的感情之外,他还感到一种失落感。王海幻想,如果有那么一个曾经过,如果自己曾经在他离开前去挽留廖柏鹤,他是否会为了自己留下。
一旦发现自己有这种想法,理性会让王海狠狠地扼杀掉。
接下来的时间,为了使自己不再纠结有关廖柏鹤的事,王海便埋头把暑假作业给做完。
夏天的炎热可以灼伤人的眼,油绿的树叶传出的蝉鸣划破高空纯净的蓝色,农村的一排黑色的电线,一到傍晚就站满黑色的燕子,发出轻细的叫声,呼朋唤友。
这些的农村景色统统化作了王海暑假的一张张相片,被藏进他的追忆之箱。
☆、第 17 章
高中三年看似很长,其实当你一迈入高二,时间就像从手缝中无声流去的水流,无论抓得怎样紧,终究还是逃不过流完的结局。
高一的暑假对于王海来说既是平凡,也是不平凡的。平凡的是这个暑假如同往年的暑假结束了,不平凡的是期间发生的事却是往年暑假所没有的。经历过了一个不确定吻后,一时害怕的王海向廖柏鹤撒了一通脾气,就再也没有见到廖柏鹤。虽然,王海多次在心中劝慰自己见到廖柏鹤后,不管怎样也要与他和好。
事实是上了高二后,重新分班,明显地,王海没有与廖柏鹤分到同一个班上,因此两人从开学后还没有见过一次面。或许是廖柏鹤有意躲避王海吧,毕竟受到了无情的拒绝。
说也奇怪,在被偷吻的那天,王海是十分不情愿见到廖柏鹤,可是时间一久,他开始惦念廖柏鹤了。王海是在害怕着,虽然他被廖柏鹤偷吻感到生气,但是让他感到恐惧的是害怕再次受到廖柏鹤的冷淡,毕竟这是唯一一个愿意选择他的人。
不自禁地让王海想起了高一时有一段时间廖柏鹤的有意疏远,那段时间王海为此消沉好一段时间,如今想起来,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虽然不知道廖柏鹤在几班,王海打算每个班都问一次。但是,王海了解自己的性格,天生地怕生,见到陌生的人就会说不出话,严重地还会打退堂鼓。懦弱的他,打算从本班问起,他探头探脑地来到班上的一个男同学身边,男同学在高一的时候是和王海同一个班的,胆小怕生的王海一年间只曾和他说过几句无意义的话。
“那个,你知道廖柏鹤在几班吗?”王海小心翼翼地问。
“廖柏鹤?唉!难道你不知道,他不是出国留学了吗!”
男同学惊讶地说。“你们两个人平时不是很要好的吗?怎么?你不知道?。”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王海。
“对了,记得高一暑假时,约他出去聚会,他都拒绝了,说要准备留学的事。”旁边的一位女生带着遗憾的语气□□一句。
“怪不得,自从开学后就再也没有碰过面。”在王海的内心中有一把惨厉的声音。就如一滴小水珠坠落平静的水潭,虽小却足够点起层层涟漪,王海的心开始不平静了。
“谢谢。”机械毫无感情地谢了同学。此刻,王海知道了廖柏鹤站在他面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好的”的意思。
踩在云海似的,一幅迷茫的样子,分不清东西南北,摸索着回到座位,王海怔怔地坐着。突然,他想起了与廖柏鹤做同桌时的往事。
往事成风,无形,摸不透,抓不住。
没有任何征兆,爆发性地,王海握拳捶打在书桌上。
“混蛋!去死吧!”心头上的痛加上拳头上的痛迫使他发出呐喊,惊得全班的人瞬时鸦雀无声,把所有的视线汇聚在他的身上。
手上炽热的疼痛,残忍地告诉王海这不是一个梦,反而更显出过去与廖柏鹤相处的一年的虚幻。在他大喊的那一刹那,他明白了,自己痛心的原因,他并不想和他分离。如果,可以的话,至少在廖柏鹤离开前,与他道一声谦。
窗外的蝉叫了一整个夏天,生于夏天,终归死于冬前,密密麻麻的树叶相互拥挤,几块绿色的叶子无声无息地坠落在地上。风来了,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