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矫情啊,我和你说,我骂故渊和青梧是张口就来的,既然是朋友了,别指望我会对你嘴下留情。”白鸣风语气硬邦邦地说。
“好。”池郁连忙点点头。
“哎呀你,好什么好,算了算了,总感觉骂你和欺负你似的。”白鸣风摆摆手,竟不好意思起来。
“我知道你不是欺负我。”池郁连忙说,“我……我没有过朋友,所以有点不知该怎么和你们相处……白……阿白,谢谢你。”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他俩在外面等好久了。”白鸣风看似不耐烦,其实早已脸颊绯红。
“好的。”池郁连忙拿起书包跟上他。
都走到教室门口的白鸣风突然停下脚步,他回身走了两步,和匆匆走过来的池郁面对面:“对了。”
池郁疑惑:“嗯?”
“你……”白鸣风犹豫了下问,“有想过自己和故渊的关系吗?有想过会和他走到哪步吗?”
池郁怔然,许久后,他笑着低下头:“班长特别好,对谁都很友善,很温柔,我知道他对我是同情,我不会多想的,这样就挺好的,我真的很需要这份怜悯。”
白鸣风怒其不争:“你……喜欢一个人,不可能不多想吧……”
“是的,不可能。”池郁说,“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了。”
白鸣风:“……”
无言沉默,白鸣风自己也没资格说别人。
“算了,出去吧。”
教室外,付故渊和项青梧倚靠着走廊打游戏,战斗正酣,项青梧大喊:“你右边有人!看到了吗?”
“这兄弟够胆,和我贴脸对枪啊。”付故渊毫不慌张,自信一笑。
“倒了,yes,大吉大利。”项青梧和付故渊默契击掌。
“嗯?聊完了吗?”付故渊见池郁和白鸣风从教室里走出来,收起手机。
“怎么样啊?”项青梧问。
“我来总结一下。”白鸣风清清嗓子,指着池郁说,“他舅舅,是个垃圾。”
付故渊、项青梧:“……”
池郁略有尴尬地笑笑,他其实还不太习惯白鸣风这么说自己的舅舅。
“然后啊,你俩以后有事没事,多夸夸他。”白鸣风伸手揽住池郁的肩膀,指着付故渊说,“特别是作为舍友的你,要让他感受世界充满爱意和阳光,听见了吗?”
“行啊。”付故渊眨巴眼睛,笑着说,“没问题,来。”付故渊朝池郁招招手。
池郁愣愣地看着他,不知作何反应。
“走啊,我俩吃饭去。”付故渊笑道。
“好,好的。”池郁连忙走向付故渊。
“下午见啊,兄弟拜拜。”项青梧挥手。
“拜。”付故渊道别后,轻轻揽着池郁的肩膀,和他一起往食堂走去。
“走吧,回去了。”白鸣风对项青梧说。
“等等,阿白,你有没有觉得……”项青梧拇指食指抵住下巴,“池郁变呆了很多。”
白鸣风:“……”
“感觉他一碰上阿付,整个人就傻傻的,就知道盯着阿付看,也不说话。”项青梧皱着眉说,“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性子可冷淡了,对谁都波澜不惊的。”
白鸣风:“……”
项青梧握拳砸掌心,突然喊起来:“我靠!难道!!!”
白鸣风心里一惊,正想着该如何替池郁掩盖心事,就听见项青梧说:“难道阿付背地里在欺负池郁吗!!!”
白鸣风:“……项青梧,你真是没救了。”
“啊?为什么?不会吧,被我猜对了?”项青梧双手捂脸,惊恐状,“不是吧,阿付还有这样一面吗?”
“你在瞎几把说什么玩意儿呢!”白鸣风实在听不下去了。
“你想啊!”项青梧越发地笃定,“刚刚在教室里谈话的时候,为什么池郁只让阿付离开?他是不是要控告阿付的罪行!?”
白鸣风扶额:“你这个煞笔!”
随后,白鸣风把池郁与他舅舅的事告诉了项青梧。
事情太过复杂,项青梧把白鸣风送到家后,白鸣风才勉强说完。
“我靠!”项青梧震惊了,“还有这种事?干他丫的!”
“就是不知道他舅舅是为了什么,如果能搞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做,更有利于池郁看清他舅舅的真面目。”白鸣风说。
“是不是……”项青梧犹豫了下,“为了钱啊?”
“啊?”白鸣风看向项青梧。
“你想,池郁父母双亡,应该会给他留遗产吧。”项青梧挠挠头,“遗产官司属于我爸妈的业务范围,我时不时会听他们说起,亲近之人为了钱争得头破血流的事,所以想着,他舅舅这么做,会不会是因为钱啊。”
“卧槽!”白鸣风恍然大悟,“有可能啊,明天问问池郁!”
“不过。”项青梧依旧疑惑,“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池郁要赶阿付出教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