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肚子还能霸占皇上,这不符合一般情况!
余秀兰轻轻哼了一声,抗拒薛意浓的提议,她才不做传话筒。
余秀兰走了,屋里留下薛意浓和徐疏桐。徐疏桐便酸不溜丢的说道:“走了?您也不用在我面前装样子,把话说的这样绝,心里却后悔的要死,要是想把人留下来还来得及。”
“你说什么鬼话,我才没有要让她留下来,你又在乱想。”
“哼,我可没有乱想,您说,刚才人家那青春的*凑上来的时候,您的心有没有怦怦乱跳,作小鹿状?感觉爱情又来了。”
“没有,什么小鹿,人家分明觉得是黑白无常来索命,吓得怦怦跳才对!疏桐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对自己有信心,你总要晓得,我们之间,自认识起便不能再分开了,就算你愿意,我也是万万不肯的。我们之间,以后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啊哟,人家说几句话,您就说一车话来掩饰,这不是心虚是什么?”她还特别高调的不满意,但心里两条感动的宽面泪流的哗啦啦的,不肯叫薛意浓知道。
薛意浓大声道:“落雁。”
徐疏桐道:“别岔开话题。”
落雁进门来,道:“什么,皇上?”
“叫你半天了,到哪里去了,要你把信送到肃晋皇府母后那,交给她本人。你知不知道就在刚才,有人要顶替你的位置,成天都在哪里呢?”
“上茅房呢刚才。”
“是吗?”薛意浓很不相信,走到落雁身边闻闻,落雁身子向后回避。“不臭,还有葡萄的味儿呢,刚去偷吃了?”
薛意浓一语双关,叫落雁心虚。“谁偷吃了,您真是的!都这样大的人了,还开这种玩笑,奴婢就算想吃,那也是正大光明的吃,走了走了,送信去!一点不到心里就发牢sao,娘娘您看,该管管了。”
徐疏桐笑道:“她刚吓唬你,别听她的,下次继续‘偷吃’,我们装看不见。”
还道徐疏桐说出什么‘正理’来,原来也在笑自己,落雁不跟她们说,送信去。
薛意浓在屋里追话道:“她要是有什么话,也让她写了信来,你接着,不必假他人之手。”
“知道,啰嗦!”
普天之下敢嫌弃皇上的奴婢,怕只有她一个,胆子大。“她最近跟存惜学的不错,伶牙俐齿,很会反击。”
“人家谈恋爱,串串味儿也是有的。”
且说余秀兰离开之后,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她去养息宫打了包袱。说来惭愧,她今日第一天到锦绣宫上工,做一名杂役,就遇到天大的机会,也是‘打包袱走人’的机会。
东西还放在养息宫,她一回来就引起注意,正在一边打包袱,嘴里嘀嘀咕咕。就听见门口有人道:“哟,姑娘来了,这是麻雀要往高处去,恭喜啊!”
小豆子眯着一双老眼进来,这些日子在养息宫打扰,余秀兰没少给他好处,他一见着她,自然要摆出一副笑脸来,至于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没人知道,也没人在乎。
余秀兰正不痛快,听见这话,说不出的刺耳。“没什么。”
其实小豆子这会儿已经得了讯息,说是余秀兰被皇帝赶出皇宫,他是来看笑话的。没想到余秀兰还挺死皮赖脸。
“以后姑娘在锦绣宫混的发达了,可要想到奴才。”
“一定一定。”她不肯示弱,叫人看扁她。收拾了东西,小豆子兀自喋喋不休。
“这会儿好了,太后知道要高兴坏了。”
心里却骂余秀兰顶没用,好不容易到锦绣宫去,还没做足一天就被赶走,白费太后的心思。
太后高兴?余秀兰这会儿才回想起薛意浓变卦的瞬间,就是因为‘太后’,她才落到这个地步。走了几步,又特地转过身来,笑着嘱咐小豆子,“小豆子公公。”
“姑娘有话请讲。”
“我没什么话讲,就是皇上让我给太后带个口信,说让那个死老太婆别再折腾了,再玩,下次就要将她逐出皇宫。好了,我要走了,拜拜。”
余秀兰故意搬弄是非,要挑起薛意浓跟太后的矛盾,她走是走了,可得留下点纪念才好。
小豆子眼角抽了几下,皇上真的这样说?那照这个情况看来,皇上对太后的事那是了如指掌,那么余秀兰的事,皇上也清楚了?
太后要是被逐出皇宫,那他岂不是没地儿可去?不然就要跟太后一道儿过流浪生活。不不,他在宫里吃香喝辣的习惯了,不能过苦日子,他要申请‘退休’,那个任公公不是也退了么,皇上还给安排好生活。退,一定要退,不然全部玩完,这个天下毕竟还是皇上的,太后那个死老婆,对,就是那个死老婆就让她去作好了。
小豆子大打如意算盘。
余秀兰带着报复的快感,一路走得跟只小兔子似的,别提多蹦蹦跳跳了。但是就这样出去,她是不心甘的。
不过不怕,宫里头还有她的靠山。
坤园宫。
余时友正坐在凉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