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花道,“佟北徒死了。”
这个消息将楚留香彻底吓醒了,“佟北徒?少行派的掌门佟北徒?”江湖中不会有人没有仇家,但佟北徒为人忠厚老实,他的仇家应该不会多于从不杀人的楚留香,现在无故身亡着实让人费解。
无花点头,“尸身就在城南。”
季风这才将前前后后事无巨细与楚留香说了。
楚留香思索片刻,拿过纸笔对季风道,“还记得那个丫鬟长什么样子吗?”
季风回头细想却发现自己早就把小丫鬟的模样抛在脑后,愧疚道,“没印象了”随后补充道,“如果再看到我一定能认出她。”
无花那边亦是如此。
这也是人之常情,楚留香道,“那只耳环呢?”
季风点头,只是她对画画一事实在太不在行,画出来的耳环基本不具有参考性。
无花接过笔听季风口述,这才还原了耳环的模样。
楚留香将纸递给季风道,“明日便麻烦你了,去珠宝店打听一下这只耳环。”
无花当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楚兄,随我来。”
☆、楚留香传奇
翠玉轩。
季风为了冒充一个款爷,已经把最好的行头翻找出来穿戴上了,单头上就插了两支金光闪闪的发簪,好看不好看的先放到一边儿,旁人粗略扫一眼明白之前就够了,简直要把“有钱”两个字写到脸上。
依着这份冤大头的范儿,她刚抬脚走进门,店里的掌柜就满脸堆笑出来招呼了,嘴里念着,“姑娘尽管看看喜欢哪一款首饰。”
季风大致扫了一下这家店,和她逛的前几家比起来算大的了道,“你们这儿有耳环吗?”
掌柜的听了笑道,“那可太有了,咱们家的首饰绝对是最全的。”说着引季风到里面走,取出一对十分符合她身上土豪气质的耳环道,“我看这一副与姑娘最为相配。”
季风差点儿没被金黄闪瞎了眼睛,在手里摩挲两把才扔回柜台,直接道,“我前几日在街上看见位姑娘戴的耳环极好看,想看看你这儿有没有一样的。”
掌柜的把这一对收回柜中道,“您说一下是什么样的,只要她是在京城买的,我绝对能替您找到。”
季风低头做出一副思考的姿态道,“具体记不清了,她那上面好像镶了两块玉。”
掌柜的听后使唤身后的小丫鬟道,“从我房里把那两副金镶玉的耳环拿过来。”她心中暗喜,今天终于来了大买卖,看样子前些年犯傻叫师傅打出来的耳环终于能脱手了。
季风赶忙出声阻止道,“本姑娘今天不戴金的,你看看有银镶玉没有拿来瞧瞧。”
挑挑拣拣没一件合眼的。
掌柜的无法,又拿出了一排耳环道,“姑娘再看看这,兴许是绿宝石的呢。”
季风这才眼前一亮,眼前这几对虽然模样不甚相同,但看着做工样子像是与怀中纸上的出自同一人之手。
掌柜的见季风来了兴致,大力推荐道,“这绿宝石首饰卖的最好,不少京中贵女都抢着要呢,姑娘若是没有看上眼的,找好样子请咱这的师傅也成。”
季风的手指在一对对耳环上流连,看得出来是极其喜爱的。凭良心说,这家的首饰做的真不赖,白银缀绿既清雅又贵气。她挑出两对来道,“包起来。”
掌柜的看的心花怒放,用擦银布把耳环擦亮,装进锦盒中。
趁着这个空当,季风打听道,“打这几件首饰的工匠师傅是哪位,我过阵子直接去找他。”
掌柜的装盒的动作顿了一顿,心中后悔不迭但还扯起笑容道,“那个老头脾气颇为古怪,您把样子交由我们转递便是了,何故去他那小破屋受窝囊气。”做他们这种中间生意的,最怕雇主越过去直接找工匠,里外里差出来的中间费都够掌柜的心疼了。
季风不是第一天买东西,自然明白其中之意,从怀里掏出三百两银票拿给掌柜的道,“不用找了。”
这耳环纵然贵,但也不至于贵到天上去,总共加起来叫破了也就一百两银子,还没赏钱多,掌柜的哪会把到手的钱往外推?忙不迭把银票收起来道,“我这不是怕您生气吗?老师傅就住在打这儿往北三条街李氏胡同。”
银匠李本名叫李大春,他的手艺活干了起码有五十年,每一块坚硬的银到了他的手里就忽而变作面团,任其揉捏玩弄。
掌柜的确实没说谎,他就住在李氏胡同东边数第四户,这条小胡同窄的要命,混在纵横的街道中,一不留神就错过了去,得叫当地人领着才找得着。不过冲旁人打听的时候可不能问李大春,得问,“银匠李家住何处?”
季风敲门进去的时候,他面前摆了一碟白切rou,正坐在院里喝老酒。
冬天的石桌石凳很凉,季风直接开门见山掏出画纸道,“老先生,这对耳环是您打的吗?”
他的年纪有些大了,但指甲却修的很干净,他似乎并没有对季风这位不速之客感到厌烦,接过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