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都无甚大事,季风也不是非要一命抵一命杀了柳玉如,但好歹废掉武功或者扭送官府等基本Cao作还是要有的啊。
花无缺和声道,“她一个女人突然得知爱人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荒唐之中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也可以理解。我们也没出什么大事,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没出什么大事?季风心道,前前后后她都摇身一变成贫农了,还说没出什么大事呢。她摇摇头道,“我方才见你并未阻止荷露给柳玉如喂毒|药,还以为你已经改了这个处处体谅女人的坏毛病了呢。”
花无缺道,“荷露喂下的不是毒|药。”
季风问道,“那是什么?”都疼的问啥答啥了,还不是毒|药呢。
花无缺道,“那是移花宫以前做的仙子香,制药初时未掌控好分量,虽然能治百病,但却令人痛苦不堪。我出宫时荷露便说带着以备不时之用。”接着略带不解道,“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强壮,我时时让着她们些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怎么成了坏毛病?”季风从小看着花无缺长大,在机缘巧合之下与他左右相伴,一路上亦师亦友。季风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可谓不低,故而她说得每句话,花无缺都会记在心上。
这件事季风却是不知道的,她低头叹口气,打算现场教学,给他来一段人人平等,在这个古代男尊女卑的大背景下,花无缺竟然被教成了一个田园女权扛大旗者,邀月宫主真算得上是功不可没。
一路上从道德讲到法律,从权利讲到义务,花无缺听没听进去季风不知道,她差点儿把自己绕晕,还连带着半路放了一个柳玉如。
要按着花无缺的意思,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可季风在旁边也不是干喝风不说话的,败光家财也得给柳玉如个教训,花尽最后一丝积蓄也得买个武功减值药水给她灌下去,免除后顾之忧。
放她时,铁心兰还担忧道,“峨嵋已经放出话来,若是之后还有人效仿柳前辈,跑来找咱们的麻烦怎么办?”
花无缺从旁安慰道,“觊觎‘宝藏’之人我们那天便已见得七七八八了,究竟藏宝图所说是真是假,各人心中都有考量。除了柳前辈,应是不会再有人来了。”
很快,武汉便到了。
这里不愧是座大都市,牵马刚进城门,便觉一阵繁华之气扑面而来,城门口人来人往拥挤不堪,拉车的、看病的、忙着出城进货的、忙着进城寻亲的……好不热闹!
穿过这条街便到了闹市区,远远的就能听到人声鼎沸。空气中混杂着衣服上皂角粉的香气、女人头上刨花油的甜腻和街边卤味店飘来的一阵阵rou香。街边乞丐也学得聪明,专挑人多的街口蹲着。
兴许是时机不对,季风来到这地方也有很长一段日子了,不是在不食人间烟火的山上、庙里住着,就是在杂草丛生的路上,去过最热闹的地方还是几个普通的小镇,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浙江金
这里的街道宽阔笔直,向前走几步便能看到一家坐北朝南的大客栈,牌匾上的大字涂着金粉,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荷露率先进去,熟门熟路的掏出两锭银子递给掌柜道,“来五间上房,准备一桌好菜。”
做生意的见了银子哪个不高兴?掌柜的也不例外,麻利的开了五间房,顺嘴吆喝过来一个小二招呼客人。
这时候,季风才瞧出铁心兰的反常。
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每个人都很高兴,就连常年冰块脸的荷露,嘴角都轻微勾了起来,但铁心兰竟然兴奋到指尖都有些微微的颤抖。她抬手把铁心兰揽过来,关切道,“心兰,觉得武汉怎么样?”
铁心兰回牵住季风的手,激动道,“季姐姐,你今晚有没有事?”
季风最近快把算命的老本行忘得差不多了,晚上不用整人,当然闲着没事做,她一口应下来道,“没事啊,晚上去逛街?”
这个提议刚好碰到铁心兰心里,与季风商量好吃完饭就出门后,她便拎包袱哼着歌回自己房间了。
季风低头一笑,果然逛街是一项不分年龄、不论年代,所有女人都极其钟爱的一项运动。
华灯初上。
武汉有不少成衣店,铁心兰对此兴致勃勃,每看到一家便要去里面试个高兴,想要找出件最衬她的买下来。铁心兰去里面试衣服,季风就坐在店家准备的长凳上抠手,随时准备着为新造型给出个客观且中肯的建议。她没有握紧荷包冲向战场的主要原因就是,一身逗比气息走不了甜系路线。
在给完一套新的建议之后,季风百无聊赖的调侃道,“打扮了一晚上,这是要穿给谁看啊?”她意有所指,这几日凭着对八卦气息异常灵敏的鼻子,早就嗅到了些她和花无缺之间不寻常的苗头。
铁心兰付好了银子,半是羞恼的轻轻锤了季风几拳道,“我想先买下来,穿给我爹爹看。”
此刻只能用笑来缓解尴尬。
季风干笑两声道,“那咱们就接着看看吧,衣服买了,首饰胭脂随便挑,姐姐买单。”
铁心兰正在兴头上,听完便如同一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