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声音。
生死关头,钟老汉却还如同一个没事儿人一般,兀自站在船头撑篙。
季风与花无缺对视一眼,便同时飞身扑了上去。
钟老汉似是早有准备,在他们扑来的瞬间便将长篙沉入水底,反手便捉住了季风想要将她甩入江中。
与此同时,钟婶与钟芳同时发力,两人此前均为表现的毫无反手之力,自然出乎了铁萍姑与荷露的意料。她们似乎是商量好一般,扬手将荷露与铁萍姑两人尽可能远的抛向江中,随即一个翻身跃出,借江上身体未沉之力运轻功达到江岸。
钟老汉自然是如法炮制,却是比钟芳那头迟上半步。
季风的内功不比花无缺,钟老汉正好和季风想到一块儿去了,只把她当作突破口。
武林中人切磋武艺、打架斗殴,哪里有扔对手的招式?季风心中也是一懵,没防备好便失去了重心。幸好她反应及时,反手便拽住了钟老汉的衣袖,天生神力技能还未失效,足够她将两人位置调转过来,学着钟芳的样子,以钟老汉为踏板跳回船上。
这感觉与想像中完全不一样,季风觉得自己脚下踏的不是漂浮在江面上的身体,而是一块正在坠落的木板。
回头看,钟老汉已没入水底。
季风与钟老汉打斗时都注意到了荷露两人被抛向水面,船上的花无缺哪会看不见?只不过事发实在突然,又碍着距离较远,才未能当即出手救下。
落水处距乌篷船不近,两个人又都会游水,按理说不会来不及挣扎,而且以钟芳她们的轻功,不可能没练过水上漂之类的功夫,这样一来,她们扔荷露、铁萍姑进水便显得多此一举。
混江湖没有一个是傻的。
他想的虽多,但也不过是眼珠一转的功夫。
这时荷露与铁萍姑竟已渐渐没入江中。
船上哪里有什么可以算作救援的东西?花无缺灵机一动把门边的两支竹篙抄了过来,转身扔过去给铁心兰道,“跟我学。”说着他把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系在竹篙上,将内力灌注其中,缠到了铁萍姑的腰上。
铁心兰有样学样,将衣袖卷在荷露身上,只可惜她内力不够,不仅拦不住荷露的下沉,反而差点把自己摔进去。
花无缺正好稳住铁萍姑,便伸手接过另一支竹篙。
他能将两人一同稳住,却再也分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将她们拽起,照这样脱下去,还是一样被水呛死。
还好季风及时赶到,分担了一份重量。
这感觉确实奇怪,只因她手中要救的是落水昏迷的荷露,而不是坠落悬崖的女孩。
好在没花费太大的力气。
铁心兰颇有眼力见儿的去乌蓬内搬出了两张矮桌,帮着他们把昏迷的人放在桌上。
此时船底已满是河水,已没到小腿,再不急求脱身之法,他们一群人都要殒身于此。
季风手里拿着一个小炒锅,跪在船上一点点把水舀到外面去,这个方法虽然笨,但她情急之下是说什么也想不出妙招了,铁心兰见了也跟着把小桶里装的米倒在江中,一并跪在地上舀水。
生死之间最能激发人的极限。这样频繁的直腰弯腰、挥臂扬臂最耗费人的体力,铁心兰的动作极快,但同样的她的双臂在随着她的每一寸呼吸颤抖。
季风在心中叹了口气,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想说说话。她问花无缺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花无缺已经将她们胸腔中的水按了出来,他分别摸了摸两人的脉搏,皱着眉道,“暂时没什么事,只是呛的深伤些肺,躺一会儿就好了。”仙子香和素女丹他都会带一些在身上,正好派上了用场。
他们的行李中有许多东西浸了水要不得了,只好稍微从船上找出些能用的凑活着,一起放在高处,毕竟接下来什么剧情还不知道呢。
花无缺干起活来也绝不含糊,他手里拿着一只竹编的簸箩干得比谁都卖力。
不久,他便停了下来。
这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算他们三人时刻不停的舀水,船内的水深也足足涨了将近五寸。
听他说完之后,季风便扔掉了手中的炒锅。
人的力量是永远敌不过自然的,况且她还身负Bug级外挂,有这功夫她还不如靠在船上看一会儿江景。
这水倒是古怪,想着她松手把手中的丝帕扔到了里面。正常来说,一块薄如蝉翼的丝帕,在水中总会飘上一阵,但这条河却不同,丝帕犹如一块石头,直愣愣的沉了下去。
再结合前面一些现象,季风呆呆的看向水面,低声道,“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她怎么就说的这么准,还真特么是流沙河啊!
花无缺看季风表情无异也放下心来,一片云淡风轻点头道,“用这两句来形容难渡河万分准确。”
季风一脸懵逼的看向花无缺道,“什么河?”这个词她好像之前也听钟婶提过一次,不过听完就忘,也没什么记性。
花无缺见她神色不似作伪,解释道,